在疯狂了一天一夜后,赵添直接奔向了机场。这要是让季真知道了,铁定又要说赵添事后不给擦屁股。
可问题是,现在季真不在这里。
这头游远搞定了赵添,那边季真应当是不太难的。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游远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心意,不能轻易让距离隔断他们。他要是动作快点的话,季真马上便能回来。
那么,另外一个一直被游远刻意忽略的问题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邢渐一
他的邢大哥,他该拿对方怎么办?
换作是以前也便罢了,自打从程嘉言那里知道了邢渐一的心意,又有当事人的当面应承,如果这些仍让他无动于衷,那么原是去赵添公司后来改道去季真家里的那天,季真说的那番话,却是不能让他再自欺欺人。
邢渐一是爱他,远在所有人之前。只不过他的爱无声,言于行中,藏得太深,反而让人捉摸不透。
游远是不信那些说什么不敢大声和对方说出来就不是真爱之类的话,真爱过一个人才会懂,那种将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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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出来便是怕把人弄跑了。只要还能远远看着,说不定就是好的。
只是游远不能认同邢渐一,为什么他连问上一问都没有便将自己判了死刑,他凭什么这么自作主张?
因为害怕被拒绝,便把心思暗戳戳地掖在心里。这真是太自私的想法,莫说自己会不会答应,凭他们两个的交情,邢大哥难道不怕自己日后知道了这件事要愧疚?
游远给邢渐一发了短信,说自己病了,让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份荆记的热粥。他赌邢渐一会因为这个而提前回家,而不是像前几日那样几近凌晨才迈入家门。
他自然是个健康宝宝,洗了个清爽透彻的澡便乖乖呆在房间里等他的邢大哥回来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游远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阅读器找东西看,外面传来汽车入库的声音。
邢渐一衣服都没顾上换就提着东西冲进游远的房间里,但他的动作很轻,似是怕惊扰了房间主人休息。
然而当他推开那扇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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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有点气愤。
游远正在房间正中的那面穿衣镜前试衣服,他上半身穿了件白衬衫,下面单只穿了条内裤,看动作是正在系衬衫扣子。
游远从镜子里看见邢渐一站在门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是下班路上赶得狠了。他弯了弯嘴角,回过身对着邢渐一,“邢大哥,你回来了啊。”
邢渐一的视线停在他脸上,而后又不自觉往下滑。面对爱人,男人的自控力总是难免要下降一些。
游远穿的是条丁字裤,紧紧地勒在他的tun缝间,将他的tun部衬得更加浑圆挺翘,也更加诱人。宽松的衬衫下摆堪堪盖住他的屁股,又因为游远微微往后翘tun而功亏一篑。
真是致命的诱惑。
背面的镜子照出他完美的tun部轮廓,邢渐一看着他几近透明的衬衫暗了眼,语气不善,“看来不是找我回来送饭的?”
游远点头。
对方的毫不掩饰让邢渐一瞬间怒气上涌,游远身上的皮肤白皙细嫩,想是赵添走后的这几天无人爱抚,现下又是这般姿态这是来找自己充当灭火器的么?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邢渐一先前对游远剖过心,得到的答复皆是模棱两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底下的洞没人通才想到他?
他何尝没有想过通过强上游远得到他,可那样他不就跟禽兽没有区别了么,现下便更是不能接受对方这种意义不明的投怀送抱。
邢渐一板着一张脸,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从面上爆发,“游远,我喜欢你,不愿把你想得不堪。”他希望游远能自动停止这荒唐的勾引。
“那你等等。”游远话说完便动作迅速地将脚边的居家裤套上了身,衬衫的扣子也被他三下五除二系好。
等一切都结束,游远走到邢渐一的面前与他近距离对视,他略微仰着头,“邢大哥,你过去和现在,都说喜欢我。”
邢渐一沉默地点头。
“你从一开始就同他们说我是你媳妇,让他们不要打我的主意。”游远停下看了邢渐一一眼,见他没有反驳,方才继续道,“后来你发现他们对我起了意,便同他们约定要共同分享我你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同意与别人分享爱侣,所以你用这个想法约束他们,从而强势地逼迫他们答应。”
“可你同样没想到,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对我出了手。但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我被其他男人疼?”
“不是,我是不想增添你的负担”邢渐一动了动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既然游远知道了这些,那么这么不堪的自己又何必多加解释?想来是要在今天彻底出局了,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你嘴上这么说,行动却告诉我你很不满,既然这样,你干嘛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