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现在都是有家庭、有子女的人,有些事,有些话,就是隔着那幺一
层窗户纸,要捅开说难不难,但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跟苏玲认识有二十多年了,我们俩从幼儿园时起就是同学,小学、中学都
是同班,长相甜美、学习成绩优秀的她在学校里是老师的宠儿、众人的偶像,经
常担任班长等职务,所以这幺多年来,我一直管她叫「班长」;而我从小就调皮
捣蛋,读书也不上心,仗着有点小聪明,勉强把成绩保持在中流而已。
中学时代,仗着跟苏玲是多年的老同学,我跟她的关系处得还很不错,表面
上看来我处处跟她作对,但其实当年刚略懂男女之事的我其实深深地喜欢着这个
班长,可惜的是,跟我有同样想法的男生在学校里估计有一个加强排那幺多,那
个时代虽然不像现在有什幺富二代、高富帅等称呼,但是家庭背景优越、学习成
绩突出的男生在竞争中总是有优势的。
父母皆是工人,学习成绩平平的我自知条件比别人差的太多,所以不敢向苏
玲袒露心声。
高考过后,我的成绩只够得到第三批录取线,结果去了省城一个三流大学读
专科,而苏玲则是批被外省一个本科院校选中。
大学期间,我给苏玲写过十几封信,她也偶尔回过我几封,但都是聊一些生
活琐事,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大专毕业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父亲有一个当年跟他一块在越南战场出
生入死的战友,从大洋彼岸发来一份长信,说他已经在该国安居,问起我家的情
况,并留有电话跟通信地址,我父亲马上跟他取得联系,他知道我的情况后,就
问我父亲愿不愿意让我过去?他会承担我在那边的一切费用,并拿我当自己亲儿
子看待。
就这样,我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我父亲的这位老战友经常说他的这条命,是
当年我父亲从死人堆里给救回来的,所以对我好得没话说,他膝下无子,老伴又
死得早,所以将他在那边的一切事物都交给我打理,八年前他过世之后,我就以
养子的身份继承了他的事业,一直发展到了今天。
出国之后,跟许多以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包括苏玲在内,直到几年前因为
要办理父母移民的事宜回到国内,刚好参加了一次中学同学聚会,才在聚会上再
次见到苏玲,那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而当时我刚结婚
不久,还没有小孩,能在这个聚会上重逢,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有些意外。
重新和苏玲取得联系以后,我们俩经常会在网上聊些有的没的。
这几年我在海外的生意已经都上了轨道,几个生意都找到了不错的员工帮忙
打理,而我自己本人对追求金钱的欲望并不很高,也不想去扩大生意规模啥的,
只求能一直保持现有的生活水准就可以了,所以我自己本人基本很少再去过问生
意上的事,平时倒是有大量的空闲时间。
我太太是很普通的当地第二代华裔,刚跟我认识时她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生
长背景跟我更是大相径庭,所以我们夫妻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所以有时候我在网上跟苏玲交流的时间甚至比跟我太太相处的时间还多,而
且我们多年的老友,可以聊的话题也多,彼此又都是有家庭儿女的成年人,有时
候更是聊得非常的深入,也正是因为这样,别后这些年来苏玲所经历的一切,便
在一次次的对话中一一说给了我听。
苏玲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她的前夫家里是开石材生意的,三代经营,家境
是非常不错,当初两人结婚时的排场,在这个小城里也算是颇为轰动,婚后一年
生下了一个儿子,更是喜庆非常。
不过,自从苏玲当时的公公过世后,他们家的境况就迅速都走上了下坡路。
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老公迷上了从香港传过来的外围六合彩,大笔大笔的家
财被投入到这个无底洞中,短短的几年时间,几代人的积蓄就被挥霍一空了。
幸亏苏玲是个能干,而且颇有心计的女人,在看出丈夫沉迷赌博、而且多次
苦劝不听的情况下,她果断地接管了一部分家族生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控制
住一部分产业,也因此,在丈夫将他名下的财产挥霍完后,苏玲果断地将手上的
产业变现,并且跟他办理了离婚手续,借此摆脱了跟他之间的债务纠纷。
与前夫所生的儿子自然是判给了苏玲,苏玲用手上剩下的一些钱,投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