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小雅,可是我知道她的世界离我已经太遥远。
我有时候还很想跟老何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可是他总是太忙,连打电话的时间都
没有,何况见面。
忽然有一天,他们就全部出现在我面前,隔着冰冷的栅栏。
我爸的脸色更加苍老了,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佝偻着身体,像个八十岁
的老人。我看着他,有点愧疚的说道,爸,这次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承担就好。
我妈和我姐则是一脸伤痛,我妈看到我就止不住的眼泪,说,安仔啊,是爸
妈害了你啊。
我说,妈,没有呢,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我们家的儿子嘛。
我姐说,小安,你又做傻事了,别怕,等事情过去了,姐就过来接你回家。
我苦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到旁边的林岚,说道,你哭什么呀,我不是
跟你说了吗,还有下辈子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吗,你怎么那么傻呢。她看着我,已是泪流满面。
我看到老何的时候,他看着我,一脸沉痛,说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等过
完年我就去找我朋友谈谈,把你公司接手过来,以后聘你当经理的,唉,你却没
给我一点时间。
没事,那钱留着给我请个律师也好嘛。我说道,对了,那个人呢,死了没有。
还在医院呢,你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老何说道。
居然没死,哎。我叹了口气。老何看着我的表情,也叹了口气。
最后是我姐夫,那天他穿着军装,除了我姐结婚的时候,我很少在外面见过
他穿制服,我忽然觉得他穿制服的样子特别帅气,像一座铁塔一般沉稳,看着就
有安全感。
他有点歉意的看着我,说道道,小安,这次是姐夫不对,你放心,你不会一
直在里面呆着的。
然后我就真的被放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肥猪的一身肥rou救了他,那天他又穿着厚厚的外套,我
那一刀捅在他肚子上,并没有伤到内脏,虽然流了很多血,但终究没有造成太大
影响。
我不知道我姐夫和老何用了什么方法,那肥猪也没有去法院告我,后来我想,
他那样一个不知名的导演,搞别人怀孕的老婆被人家老公捅伤,这种事传出去估
计圈子里也混不下去吧,以老何的能力,这点力量还是有的。
因为肥猪没告我,后来检察机关也没有提起公诉,我知道那肯定是我姐夫的
功劳。所以,最后我赔了那肥猪一笔钱之后就算私了了,而我被拘留了半个月以
后又被放了出来。
在我被关着的那半个月,刘妍已经去打掉了孩子,我出来的时候,她一脸冷
漠的看着我,然后跟我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我退了广州的房子,临走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房间,心里无比的感慨。
虽然老何一再跟我说,他会把我的公司接手过来,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他,老
何最后也没有再坚持。
我离开了广州,离开了这个给我留下太多幸福,也留下太多伤心回忆的城市,
开着那辆陪了我多年的科鲁兹,回到了长沙。
家里的事终于都处理完了,我姐在公司也只留下了少的可怜的一点股份,但
是庆幸的是,我姐夫最后还是没有跟她离婚。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所不同的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已经老去,原来殷实的家境已经一去不返,家里也是一贫如洗,但总归所有人都
平安,这就是我最大的庆幸。
我像大病初愈,像从一个无比漫长的噩梦中醒来一样,虚弱不堪,心里唯一
的希望就是林岚。
我去找过林岚,她却又不愿意见我了,我发消息给她,她只回复我一句,我
要结婚了。
那唯一的希望一下暗淡下去,我一度消沉下来,我没有去上班,又不想让我
爸妈担心,每天跟朋友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直到林倩有一天跑来跟我说,我姐
已经跟他分手了,过完年就分手了。
「为什么?」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猜,如果你女朋友背着你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以前
的男朋友,你会不会跟她分手?」林倩眨着眼睛说道。
我心里一惊,心里那丝希望就如快熄灭的火苗一下又蹿旺起来,觉得生命充
满了无尽的力量。
我去了广州,办完公司转让最后一道手续,终于拿到了另外一半的钱。回长
沙后,我打了电话给林岚,可是她却始终不肯接我电话。
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