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分行吗?”
小男孩嘟囔:“他画的没你好。”
魏行风:“他是我弟弟,其实画的比我好,只是你们没见过。”
安虎护犊子:“就是就是,孟大哥画的可好了!”
男孩不说话了,看孟朝阳的目光仍有怀疑。
魏行风拍拍身旁的楼梯,对孟朝阳说:“帮我个忙,画张变形金刚。”
孟朝阳在孩子们或怀疑或热切的注视下,坐到他旁边,接过画板,问:“画谁?”
安虎叫:“擎天柱!”
男孩:“大黄蜂!”
孟朝阳:“我画擎天柱,魏老师画大黄蜂。”
十分钟之后,安虎接过他画的擎天柱审视一番,与另外那张大黄蜂做了比较,满意地说:“我就说孟大哥画的好!”
其实两张各有特色,擎天柱很威武,大黄蜂则比较呆萌。从小孩的审美来说,肯定更喜欢威武的,那男孩心悦诚服地来拉孟朝阳衣角:“哥哥,帮我也画一张嘛。”
孟朝阳点点头,问:“你要什么?”
“我要补天士!”
然后,整个下午歇凉的时间里,孟朝阳和魏行风并肩而坐,画了将近二十张变形金刚。
终于画完最后一张,孟朝阳放下画笔,甩着发酸的胳膊,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边人,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曾是自己梦想过很多次的:和魏行风共用一套画笔,一个调色盘,一起画画,偶尔互相交流、品评。却没想到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实现了。
魏行风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想什么呢?”
孟朝阳:“没想到和过去的爱豆并肩画画,却画了一堆机器人。”
魏行风放下笔,扭头看了他几秒钟,微笑:“如果还是爱豆,就不会并肩画画了。”
孟朝阳想了想,“嗯。过去是我高看你了。”
魏行风:“不是你高看我,而是你低看了自己。”
孟朝阳挑了挑眉:“怪不得你画得那么敷衍,是想在孩子们面前替我长脸吗?”
魏行风摇头叹道:“你为什么总不相信自己?不是我画得敷衍,是我的风格就这样。”他拎起孟朝阳的画说:“而你也有你的风格。对于孩子来说,更能接受你罢了。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解读艺术,与创作者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
孟朝阳莞尔:“是我着相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魏行风也笑:“因为我画的太丑了,必须自我安慰一下,这些都是被评论家们骂出来的经验之谈。”
想起那些批评他的激烈言辞,孟朝阳忍不住笑起来。等笑完,他发现魏行风一直看着他,目光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尴尬地收了笑容,他以拳抵唇干咳两声。
魏行风柔声说:“好久没见这么开心的笑,你该多笑笑。”
孟朝阳顾左右而言他:“那帮熊孩子在哪儿呢?肯定在广场上,我把画拿给他们。
魏行风:“……”
目送孟黑子走出小院,魏画家背靠竹栏杆,有些心塞,又有些甜蜜。
已经习惯凡事都掌控在手里,现在的情况却是在孟朝阳身上,他心甘情愿地放开了手。当然也不是全放,他仍然以退为进地争取着,可他有个竞争对手,并不是胜券在握。虽然他悄悄调查刘睿星,但他并不一定能黑到对方,万一人家就是个好青年,一心一意跟孟弟弟谈恋爱呢?或者对方仅仅是有点小瑕疵,不足以影响跟孟弟弟的关系呢?所以说,他是兵行险招,如履薄冰,很有可能忙活一场,最后还是只有送祝福的份儿。
凝望着天边的流云,魏行风的心犹如悬挂在钢丝上,左右上下地晃个不停。那种不踏实、不安全的感觉着实令人心慌。
最后,他站起身,回到屋里开始画画。画了一会儿,心才静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魏行风带了三幅画过来。孟朝阳当时也没仔细看,等他走后,才发现三幅画都是自己画过的,还曾经发照片给他看过。他居然全部重画了一遍,同样的景色,同样的角度,相似的构图和颜色,但又有诸多细微的不同。
孟朝阳对自己的原画并不满意,那时发照片就是问魏行风到底哪里有欠缺。魏行风的回答很笼统,孟朝阳每句话都懂,就是无法同画面联系起来。现在,魏行风用画来解答,他心里的疑惑豁然开朗。
他心里有些激动,拿了自己的画并魏行风的画径直跑上后面小楼。
魏行风正在喝茶,乍然见到他颇有些惊讶:“有事?”
孟朝阳兴奋地跑到他面前,把画往地上一摊,“你怎么想到这样画的?”
魏行风慢悠悠地喝一口茶,道:“我不是想,我是看。”
“你能把绿色的树看成红色?唉,你待会儿再喝行不?”孟朝阳倾身夺过他的杯子,茶水泼泼洒洒弄了他一身,但孟朝阳太着急了,无视自己弄脏了他的名牌衬衣。
很少见到孟二傻子如此蛮横,魏行风无奈又爱怜地笑了,指着其中一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