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咨诚说:“我跟姐姐说两句都不行吗?”
林咨诚说:“姐你缺钱啊最近?”]
童春真扫量他,说:“你多少钱出台啊?”
晚上林咨诚等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叫他,他跟着选台,但童春真那包厢根本没叫少爷去,林咨诚问里面都谁,服务员告诉他是、文文她们,点的都是公主。佳丽和模特,林咨诚在外面晃荡了一会,看到童春真从包厢里出来,她身上还穿着毛衫,底下百褶裙换成一条一步到小腿的窄针织裙。丝袜外踏着细高跟,头发绑低了在后头,还挺有女人味。童春真背着门口左手伸进右领口,扯上来她的肩带。林咨诚往她那里去,看到她又掏出电子烟来吸。
“哪逗你?”童春真掰了他的手指,摆出四个指头:“这样。”
吴豪不干了,孙媛雨给他花了不少钱,还真把他包下。他走前请林咨诚吃饭,说林哥我记得你对我好,林咨诚说你不用记得我,是你自己走运。吴豪的确高兴,啤酒喝得脸涨红,林咨诚看他兴致高,就没打压他,这之后再联系时告诉他别光顾着玩,多攒点钱下来,钱是没错的。吴豪应着:“我懂。”林咨诚觉得这是运气问题,旁人劝不了什么,就没再给他说。吴豪把孙媛雨的朋友介绍给林咨诚,林咨诚说不用了,他看出来孙媛雨对他跟阿这几个在林凡生前跟他关系好的很是介怀,毕竟死了条命,怪晦气的。林咨诚陪个客人去美容院,在走廊上遇到孙媛雨,孙媛雨没看他一眼走过去了。]
林咨诚说:“姐姐,你别逗我了。”
童春真说:“一会刘淑萍出来了。”刘淑萍就是林咨诚陪着来的客人。
林咨诚看童春真一点玩笑意思也没,他有点不高兴了,说:“我这不打折。”他转身要走,童春真叫他回去,把手里的烟盒递给他,说:“在这等着,一会送我回去,价格好商量。”
林咨诚比了个数,笑眯眯的。童春真面不改色,“贵了,便宜点。”
林咨诚看着表,现在十二点半,林咨诚靠门边等了五十分钟,等累了,想走时童春真从里面打开了门,一个醉醺醺乱蓬蓬的脑袋,脚下步子已经乱了,她伶仃的脚从鞋跟里脱出来半个,差点崴一下,林咨诚托着她的胳膊,刚上手以为抓着一根木棍,硬还细,林咨诚手递给童春真,一条腿折下去跪着,童春真把脚从鞋子里拔出来,踩在林咨诚的大腿上,林咨诚把地上的高跟鞋正好,童春真的脚趾在林咨诚的腿上抓了抓,脚底板左右踩了踩,站稳身了才把脚伸进去,林咨诚扶着鞋跟,童春真穿好了把他拍起来,“跟他们说帐还记我这。”
林咨诚说:“姐姐,怎么不点我了。”其实童春真要真点他他还有点怕呢。
林咨诚拿着客人的卡到前台结账,童春真也正好做完脸出来了,素着脸带个口罩来,林咨诚看她卸了妆的眉眼,那眼睛不做修饰也这样的大、这样的带着看不起人的傲气,林咨诚找她搭讪:“姐姐,咱们总遇见呢。”
林咨诚点了点头,童春真抖了抖衣领,她毛衫上沾了一块酒渍,林咨诚让服务员帮忙取童春真的外套,童春真折回迎他在包厢里招待的客人,那些人逐渐从里面往外走,童春真站在中间,几句话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举止孟浪,不畏那几个人手脚上蹭了她一些便宜。林咨诚审视地用眼在这些人的手势里穿行,他有些能猜出童春真的职业,但童春真又比他预测的这个职业富有得多,林咨诚不懂童春真为什么还需要辛苦应酬,如果他是童春真,有那么多的钱,在家可劲花就行了。而且童春真这么的爱玩,看起来不像是愿意自己赚钱的。
引诱了,总想着。阿说她也是靠卖才有钱的,林咨诚想向她取点经。
童春真又喷了他一脸烟:“你就值这么多。”
童春真转了身,半真半假地告诉他说:“晚上我还去你们场子,点你你可得来。”她把卡放进粉色皮子的三折钱包里,再把钱包放进提包,踩着靴子咯哒咯哒地走了。
在这个美容院林咨诚还遇到了童春真,童春真夜里跟白天穿衣服的风格大相径庭,晚上穿得像鸡,白天穿得像女学生,还是特别矫情那种女学生,开春了林咨诚见童春真光了腿,踏进一双高筒靴里,上面是百褶裙羊毛衫外套短呢风衣,品味够俗套,只那算成她个人特色的一头卷毛,还有那双眼尾往下坠的大眼睛,有点特殊的风情。林咨诚白天比夜里放肆,拿个陌生男路人的目光骚扰童春真,童春真迈着空荡荡的靴筒,经过他瞪回去一眼,林咨诚没忍住微微笑出来,觉得童春真挺好玩的。
童春真跟那些男的作别,几乎每个人都搂走一个公主,喝得也高兴。林咨诚把外套搭童春真身上,童春真把车钥匙给他,说:“走吧。”然后整个人缩进外套里。林咨诚去开车,童春真上车后报了个地名,躺倒在后座,红灯的时候林咨诚往后看了一眼,童春真闭着眼,好像很冷似的牢抓着衣服,林咨诚开高了点空调,黄灯河淌过童春真的脸的时候,林咨诚都有错觉她会流下泪来,林咨诚思绪万千,想了一些童春真身上可能发生的值得人可怜又值得戏说的成分,他正想着,自后视镜里看到童春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