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乖乖的、又害羞的道了名字。
其实男人并没有听清,一来是声音太小,二来便是孩子的发音不是很准,正想着是哪两个字时,只见那孩子的小手朝他脸颊伸来,男人微微向后仰了一下。
孩子摸了摸他的眼角下,然后像是确定了什么,笑的是那样的灿烂。
孩子又展开男人的一只手掌,低着头看了半天,仿佛寻找什么。
身后的白衣少爷不耐烦了,“走开。”
若愚正全神贯注的想什么,被这冷冰冰的两个字吓了一跳,要哭不哭的看着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小娃娃,你爹爹和娘亲呢?”
若愚的泪水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男人怜悯,伸手拭去,“乖,不哭,哥哥并没有…”
男人停口了,只见小娃娃突然抓住他的右手看,然后兴奋的像只小喜鹊。
男人又是疑惑、又是奇怪,不得不转头看他身后的两个儿子,一头雾水道:“这孩子怎么了?”
白衣少年冷冷的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想来是个傻子,或许是他父母嫌他是累赘,不要罢了,阿爹,不用管他。”
男人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左衣袖被掀起,不等他回头看是怎么回事,白衣少年一把推开小娃娃,怒道:“你做什么?”
若愚跌坐到地上,先是愣住了,然后大哭起来,“…爹爹…怕怕…呜呜…爹爹…疼…”
男人忙去抱孩子,“不哭不哭,摔疼了吗?”
白衣少年只对着那孩子质问道:“你刚才要看什么?”
若愚把小脸蛋藏在男人的怀里,不敢再看任何人,像是有了保护。
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的低头看了看左腕,然后慢慢用衣袖遮住那条经过漫长岁月的疤痕,道:“逍遥,没事,都过去了,再说他看上去不过两三岁,又懂什么,见了手腕上别人都没有只要我有的伤疤,自然是好奇,就想多看看瞧瞧,估计还会问,一直问,小孩子都是这样子。”
这位男子,不是林安歌还会是谁。
林逍遥道:“我不想让阿爹看见它,你会伤心。”
林安歌很是欣慰,一面拍抚怀中的小娃娃,一面笑着说道:“不伤心,能有你们这样的儿子,我每日都开心,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
林逍遥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连阿爹都保护不了…”
“傻孩子,那时候你太小,如今你们大了,这不阿爹就很好,逍遥,不用自责,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千万不要成为你的心魔,好不好?”
林逍遥过了许久,才点点头,眸子上的一层常年不化的冰霜瞬间融了。
林安歌又对林恨天道:“阿天,当年你是因为我而连累,要不然你哥哥不会把你打…”
林恨天很懂事的道:“阿爹放心,我不计较,就像你说的,离他们远远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那你怎么还绷着脸,瞧你把这小娃娃吓成什么样子啦。”
林恨天敷衍的笑了笑。
可若愚看着,更觉得面目可憎,哼哼唧唧的使劲儿的往林安歌怀里钻。
林逍遥不乐意了,道:“阿爹,别抱他了,你胳膊疼不疼?”说着要把若愚从他怀里扯出来。
让逍遥气愤的是,那孩子居然搂住林安歌的脖子不放,“你赖上我们了,是不是?下来。”最后两个字十足十分命令口气。
林安歌正要开口,林恨天强硬的把若愚夺过来。
果然孩子哭了,仿佛鱼离了水,挣扎个不停,小手抓着林安歌的衣服不放,“…阿爹…阿爹…不要离开我和爹爹…”
林安歌心软,但他的右臂又沉又痛又酸,确实无能为力,温柔的摸着若愚的小脸儿,“不哭不哭,是叔叔抱不动你,让大哥哥抱会儿。”
若愚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恨天一看,立刻把孩子放在地上,“阿爹,天眼看就黑了,我们回吧。”
若愚生怕丢了他或是忘了他,忙忙的拉住林安歌,又乖巧又可怜的道:“不让阿爹抱,我乖乖的。”
林安歌有必要更正一下,笑道:“傻孩子,怎么能随便唤阿爹呢?”
“你久系阿爹啊。”
这时三人只想着是小孩子学着别人,谁也没有在意。
林逍遥烦躁的说道:“就是个傻子,阿爹,不要管他,我们走。”
林安歌听了,甚是伤感,三年前的遭遇无疑让林逍遥的性格大变,原来活泼可爱、开朗无忧的小宝儿不见了,林逍遥仿佛是占用了顾宝林的身体,“小宝儿,不能这样。”
林逍遥在这世上只在乎一人,这人便是他的阿爹,不愿他阿爹伤心,只想让他笑、让他高兴,可这三年多来,他好像做不到,“那怎么办?”
这时林恨天道:“阿爹,要不我把送他到衙门,谁家孩子丢了,定要报官,你和逍遥先回家。”
林安歌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先陪着他在这里等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