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子。
林安歌身子极弱,哪里能受的住,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光,嗓子一股甜腥腥的味道令他作呕,吐出来竟然是一口鲜血。
苏珏一看,骂了一句,然后宣御医。
江十八这才敢进来伺候,端着茶盏到林安歌嘴边,轻声道:“公子,漱漱口”。
林安歌是怒火攻心,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低着头看了半晌,这才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然后凄然的摇摇头。
苏珏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非得朕发火了,动怒了,是不是?啊!江十八…”
江十八估计没想到皇上会猛然提起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茶盏掉地上,“奴才在。”
“好好教教他,怎么伺候朕。”
“是,皇上。”
谢南星过来时,看到林安歌半边脸红肿,不由的叹口气,诊了脉,便到苏珏面前低声道:“皇上,公子的心痛病已犯,且身体里的寒气又重,需要好好的养着才好…不能生气,不要伤心,更不能…侍寝…”
苏珏笑了,走近林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嘲笑道:“就这么娇气了?听说在家时,什么累活重活都能干,和天佑生活了六年,倒金贵的不得了。”
这话自然是说与林安歌听的,只是人家充耳不闻。
苏珏最恨他这副表情,握住林安歌的左腕,那伤口本就没愈合好,受外力挤压,痛的林安歌直落泪,用另一只手推着苏珏,“疼…放开我…”
苏珏不知怎么,突然间就满足了,果真松开手,“赶紧的调理好身体,朕不想等的太久。”
林安歌早已躲着他远远的。
苏珏又道:“趁着养身子的这些日子里,好好的学一学怎么取悦朕。”
苏珏离开月影宫,就去了惊鸿阁,无尘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笑道:“看来我们都比不了林安歌,都病成那样,您还要巴巴的过去。”
苏珏真没想和林安歌怎么样,就是想吓吓他,想看看他求饶,可林安歌就怕成那样,都金口难开。
苏珏道:“青雀说他胆子小的很,天佑一皱眉,他就吓的不敢吭声,怎么到了朕这里,就…”
无尘抢着说道:“那是他心里没有皇上啊。”
苏珏听了,更是气愤,他估计没想着天下还有人敢不把他们的帝王放在心上。
无尘还在继续道:“不放在心上,哪里会在意您的喜怒哀乐,因为爱,所以才会放低姿态。”
苏珏停了一会儿才勉强的笑了起来,“怕朕也行啊。”
无尘反问道:“他怕吗?”
苏珏是第一次虚心的回道:“怕。”
无尘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苏珏烦躁的再一次强调道:“他当然怕朕了。”
为了证实这句话,苏珏每日都去月影宫,半威胁半恐吓唬着林安歌。
林安歌的眸子是有恐惧,但绝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而是…小鹿看到虎豹那种本质的害怕。
最让苏珏气愤的是,就是他再怎么怕,都不会求饶,就连人家的眼泪都珍贵的不得了,在眼眶中转啊转,就是舍不得落下来。
他们之间更像是猫捉到老鼠,并不着急吃,反正已然是到手的猎物,先玩着吧。
其实苏珏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林安歌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易碎的瓷器,简直得捧在手心上才放心。
江十八看的是惊心动魄,生怕苏珏恼了,打他们公子,还好,苏珏只是逗,从那次就再没动过手。
江十八只是有些疑惑,林安歌自醒来后,就再也没有闹过,特别的安静,吃饭、喝药都不用人催,任苏珏逗玩,或者是说一些下流不堪的话戏弄他,林安歌都没有像之前发疯做些无畏的反抗,像是对什么都绝望的凄然,甚至在半个月后,苏珏强迫的和他欢hao,林安歌居然也没有反抗。
江十八认为,林安歌认命了,不过,这样…挺好。
可在苏珏的眼里,就理解成屈服,得意洋洋对无尘道:“当他有多与众不同,这不,每次朕去月影宫,都吓得他不敢吭声。”
无尘特别想问一句,确定不是懒得您吗?
这一夜,苏珏尽兴之后,一根手指缠着林安歌的一缕黑发玩,笑着问道:“你和天佑在床上也这样吗?”
林安歌听了,向往常一样,侧身背对着苏珏。
苏珏的手指又在他的后背轻轻的划来划去,“说话啊。”
林安歌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耳畔一股热气吐出,“你和天佑在一起也是这般冷漠?”
苏珏最近突然喜欢用“你和天佑”开头的问话,林安歌对此特别反感,气的不得了,但他忍,必须忍。
又过了几日,苏珏醉醺醺的抱着林安歌,“青雀说你胆子小…可朕不这么认为…”
“…普天下…只有你…敢给朕甩脸子…”
“…只有你…敢说朕…是疯子…”
“…知道宫里的人怎么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