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擂鼓声渐渐响起,凤渊落座后挥了挥手,一众君侍拜礼后接连起身。
礼制过后,裴游、梁今一左一右坐于凤渊两侧,三位贵君坐于下首,其他君侍也跟着纷纷落座。
凤渊瞥了眼下首,“阿染去哪了,倒了是奇了,平日若是迟了的人定是丽君,今日逸君竟迟了。”
正说话间小径处姗姗走来一个白袍男子,笑容恬淡却带着些许戾气,“君侍路上耽搁有些迟了,望皇上恕罪。”
嘴上说着恕罪的话逸君脸上却一如以往的高傲,随即侧身看了眼护卫,护卫忙将手里的人拎出。
看到脸上红肿的裴秀凤渊眉头蹙紧,正待开口,逸君把玩着手指率先一笑道:“这位从侍好生了不得,敢到臣侍院子前摘花,那些花都是皇上少年时赠给臣侍的,他算什么东西!”
凤渊本想呵斥,但听到他提起少年时却住了嘴,一侧与逸君交好的丽君笑着开口:“这从侍也是能耐,竟然惹得阿染哥哥生气,这么多年我还没见哪个不懂事的敢去招惹阿染哥哥。哟,这不是皇上的心头宝吗,阿染哥哥这回可踢到铁板了。”
这下不用凤渊开口,裴游先开了口:“放肆!这是做什么,身为哥哥怎么如此尖酸刻薄。”
逸君,丽君纷纷起身拜了礼跪地,“皇上恕罪。”
凤渊眉头一蹙不看那跪在地上的二人转而看向跌落在地一脸惨白的裴秀,伸手道:“过来朕这里。”
裴秀咬唇,心里无限委屈,眼里含泪上前。
凤渊握住他的手,端详半晌,见他只是受了些皮rou伤,这才淡淡开口:“下次莫要去逸君的院子前了。”
裴秀咬唇想解释自己根本没想摘花,但凤渊不容他开口般看向锦远皇夫,祁晔随即淡笑招手,“过来吧,本君带你去擦些药。”
裴秀不舍的看了眼凤渊,挪着脚步离开。
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因着两人的离开顷刻安静下来,凤渊眼眸微眯的看着跪在下首的逸君,丽君,还未开口,手下一刻便被身侧的裴游握住,半晌后凤渊一叹,揉了揉额角,“今日皇夫生辰,朕便饶了你们俩,下次若再乱来,朕觉不姑息!”
逸君,丽君闻言也暗自松了口气,磕头拜礼后落座,大殿又恢复了奏乐,曼妙的舞姿和灵动的乐章让大殿重归于热闹,酒过几巡,凤渊面色发红却面色不快一杯杯酌着酒。
裴游看了眼坐在下首不住张望的逸君,丽君,随即转过头一笑,“皇上少喝些吧。”
凤渊放下手里的酒杯,一左一右的握住裴游和梁今的手,“朕宫里男人众多,日后也要劳烦二位皇夫了。”
裴游知她醉了,从身后的宫侍手里拿过帕子小心的给她擦拭脸颊,安抚的看了眼同样担忧的梁今,轻轻道:“皇上若是累了便先回宫吧,臣夫今个得了皇上的赏赐,看了属国供奉的珍宝已经开心了。”
梁今闻言也劝道:“裴哥哥说的是,皇上醉了,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梁今刚刚入京便有了身孕,如今无论是大梁朝政还是后宫琐碎都一概不理,专心养胎,却也因着见了今日糟心的事微微担忧日后的日子,老实讲他习惯了朝堂上的运筹帷幄,却不懂这后宫的门门道道。
凤渊一笑,吻了吻两位皇夫后,由着身侧的嬷嬷扶着起身,缓缓离开,凤渊确实有些厌倦了,恐惧着自己身体上的病痛,今日一早,下身伺候洗漱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对,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迷离,但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毒素似乎已经积攒到了临界,自从知道世间有了自己把控不了的事凤渊便有些恐惧,没发生逸君的事前她便心绪不佳,发生了逸君的事她更没有心思应付他们。
随意走在小径上散着酒气,凤渊看到对面小路上从大殿退下的几名舞者,饶有兴趣的上前,揽过走在走后的舞者,哑声道:“哪个舞坊的?”
那舞者一僵,看清来人后小脸微红,怯怯开口:“皇上”
少年小嘴润泽,眼眸含水,凤渊体内突然欲火升腾,低头便要吻上去,然而却被一人打断。
小路尽头远远走来一名身着长袍的锦绣长袍的男子,凤眼上扬,嘴角带着嘲讽,“哪个舞坊?皇上莫不是忘了,宫里向来有宴都是我的舞坊来人。”
玉玲珑瞪了眼那窝在凤渊怀里的舞者,凤渊见到来人顺势放了手,主动揽上玉玲珑的腰际,“是朕糊涂了。”
许久不见,他想她了,见她不再看那舞者一眼,主动上前吻了吻她的唇,小声抱怨道:“皇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少年。”
轻笑一声,凤渊埋头在他项颈不断舔舐,手已经不请自入的伸进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好宝贝,朕也喜欢你,朕突然有些不对。”
瞧着凤渊面色开始发烫,玉玲珑以为是她席间喝了酒的缘故,并未在意她口中的不对,继续开口:“皇上总会哄男人,皇上多久不去看儿子了,儿子再不见你都快不认识了。”
凤渊浑身发烫,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下一刻便将人放在石头椅上,顷刻间两人的衣服便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