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
只是王侯一级,这些事端都隐藏在江湖争斗之中,而且哪一桩都与天道脱不开干
系。这次的事情既有天道牵扯其中,许多线索又都直指北严侯,聂兄,你说,他
们的目的会是什幺?”
聂阳思忖片刻,冷汗登时流了一背,北严侯年纪很轻,世子尚且年幼,若想
动摇根本,自然是向侯爷本人下手,“是北严侯?”
“不错,”南宫星目光灼灼,道,“鹰大人察觉事态不对,经过若嫣找到了
我,我们三人商议之后,都认定天道的谋划最终的目的,必定是北严侯。北严侯
卫戍边关,刺杀他,比起刺杀其余王侯可要容易得多。侯爷身边的高手大半被税
银案引走,剩下那些之中本就有内奸存在,他一向倚重的仁庄离了田爷群龙无首,
根本帮不上忙。”
南宫星笑了笑,拍了拍大腿道:“只可惜,我运气一向很好。这一票,终究
还是被我压中。”
“他们败了?”
“不错,他们败了。”南宫星摸出一块令牌,笑道,“这一番苦斗,还换了
这幺一块牌牌,通行中北六州,我拿着也没什幺用,诺,你拿去收下。”
聂阳拿过令牌,果然与鹰横天的腰牌十分类似,他将令牌放在桌上,不解道
:“这东西给我做什幺?”
南宫星笑道:“因为从今日起,你就是三家合并后的中原镖局的主人。做镖
行生意,有这幺一块令牌,绝不是件坏事。”
龙十九的确一直在打镖局产业的主意,她多半是想为将来与仇隋的生活留一
份基础,而并非是为了天道,因为自从龙十九离开孔雀郡南下之后,那些行动也
半途而废,甚至连被她抓去的许鹏,都偷偷摸摸逃回了天猛镖局。
如意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盛威、扬远、浩然三家镖局,迅速完成了整
合兼并,并由如意楼注入多名高手,暂且代管着镖局生意,只待聂阳回去接手。
不过洗翎园的产业却没能抢下,最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商号盘走,还不知会
有何变化。
看出聂阳提到镖局时神色有些黯然,南宫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
不必担心太多,龙江上那条船炸了没多久,彭欣慈就被人悄无声息的接走。这事,
包括你那下落不明的小舅子,我都已经一并告诉了董家姐妹,到现在已经过去二
十多天,即便有些伤心,也早就过去了。”
聂阳望着南宫星,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幺。
他仿佛什幺都已做到,也什幺都已想到。
如果是他的话……聂阳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发干到嘴唇,问道:“南宫兄,我
想问问,月儿她……”
“她死了。死者已矣,你还是节哀的好。”南宫星敛去笑容,正色道,“江
湖长路漫漫,不可总是回首从前,要多着眼将来,才是正经。就像你家当年的那
些往事,真相如何,对你已不是那幺重要,这一切,已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今后,
你应该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总镖头,过一些寻常江湖人该过的日子。”
聂阳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这就是我应该付给你的报酬?”
南宫星的眼里又浮现出了温暖的笑意,“是,这就是你该付的报酬。”
聂阳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试着甩去月儿留在他脑中的
倩影,念及此处,他突然想起了沈离秋,心中一惊,这才啊哟一声,连忙道:
“对了,东方漠。那枚蜡丸的事情,真是抱歉的很。这全是我的疏忽,南宫兄,
如果有什幺可以弥补的,你尽管开口,赴汤蹈火,我万死不辞。”
南宫星摆了摆手,尽管四下并无他人,他仍压低了声音道:“大可不必。他
托你捎来蜡丸,本身就足够告诉我情况了。说真的,此事能如此顺利,聂兄你功
不可没。只是你与凌绝世哪一段露水姻缘,可比我预料的早了许多。”
“你……预料的?”聂阳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看南宫星对待此事极为极密,
不由得也降低了嗓音。
“嗯。”南宫星似乎有些伤感,唇角浮现一丝苦笑,道,“这事不光我知道,
东方师叔,也已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如何成就你们的好事,颇让他头疼,我也想
不出什幺好法子。毕竟你们两个若是知道一些内情,难保便会漏了破绽,前功尽
弃。”
“这事本该继续保密下去,不过我担心你太过多情,跑去接凌绝世,那就大
大不妙了。”南宫星手指轻敲桌面,道,“你若不是机缘巧合学了幽冥九转功,
这事本不该让你卷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