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当个枪手。诚然,你是个品行端正的男人,而从你一次次嘱咐我好好弹钢琴,可见你也是真心喜欢这门艺术的。那么,你做了什么事,需要以放弃弹钢琴且弄虚作假做枪手为代价?”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目光幽深,紧紧盯着陆安森。
陆安森眼眸轻蔑,话语讽刺:“你在异想天开,程朗,这是我听过的最搞笑的推理。”话虽如此,可是,衣袖里那紧紧握起的手,泄露了他的心虚。
陆安森并不擅长说谎,这个人正直威严、坦诚宽厚,面瘫是他最好的伪装,可惜,他遇到了程朗。他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总是轻易被看透。
程朗伸出食指,挥了挥,止住他苍白可笑的抗争,继续自己的推理:“顾彦川有部名动国内外的钢琴曲,传言说,为了创作这首曲子,他曾在中东游历过。而陆哥你?我知道,你也曾只身闯过中东。那么,你们有可能一起在中东游历,也有可能亲眼看着顾彦川被炮火袭伤,失去那条……”
“别说了!”
陆安森忽然高喝出声,打断了程朗的推理。
这么激动?
看来他是推理对了。
程朗眼眸闪过一抹自信张扬的笑,又缓缓出了声音:“倘若顾彦川自己被炮火袭伤,你作为好友,可能会为没有保护好他而自责,但不至于放弃钢琴、甚至做他的枪手。那么,既然不是这样,理由只有一个……”
顾彦川那条腿,是为救他而失去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出于补偿,他放弃弹钢琴,甚至甘心成为他的枪手。
多么血淋淋的真相!
“闭嘴!别说了!”
陆安森这下真的怒了,声音里滔天怒火往外蹿。
程朗闭了嘴,眼神冷寂。
而陆安森怒发冲冠、疾步过来,抓住了他的衣领。那双曾淡漠的眸子被层层怒火覆盖,看他时,眼神透着凶狠:“你故意的!程朗,赶紧止住你那可笑的卖弄!”
卖弄?
可笑的卖弄?
程朗情绪也忽然激烈起来,狼一样扑上来,直接把人压倒在沙发上。他长腿压住陆安森的腿,手臂横在他脖颈的位置,俯视的姿势,气势凌人。他勾唇一笑,眸里带着丝丝讽刺:“陆哥,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闭嘴!”
“有什么大不了?莫不是不甘心放弃钢琴?”
陆安森愠怒,低喝了一句,身体腾地翻起来,换成了他压住程朗的姿势。两人对视着,肌体相触,温度迅速上升,几乎是烧灼人的滚烫。
“shit!”
陆安森皱起眉,低声咒骂了一句,松开手,想要翻身下来。
程朗哪里肯轻易放过他,迅速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下压,然后,伸长脖子迎上去。他吻过他的唇角,舌头轻咬他的耳垂,笑容邪魅,声音柔的滴出水来:“陆哥,不解风情是一种病,得治。”
他的暗示,像是女巫蛊惑人心的歌声,令陆安森身心发烫,无端生出一种绮念来。
他呼吸骤然加重,眼里汹涌的情绪迸射出来。他想要撕下他的衣裳,舔舐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这种可怕的念想才在脑袋里闪出来,就被他狠狠甩出了十万八千里。
可恶!
他怎么会有这种……要他的心思?
这人狠心揭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现在还肆意嘲弄戏耍他,简直可恶至极!
陆安森俊颜紧绷,神情无比凝重。他拽开程朗圈住他脖子的手,板正身体,缓缓坐起来。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那种汹涌的欲、念。
身体还在持续发热,好在没有热出反应。
陆安森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悸动,厉声呵斥:“程朗,不知羞耻也是一种病,得治!”
“哈,那不好意思,我已经放弃治疗。”
程朗笑着回了一句,这时候也坐起来,抬头扫视他身上的动静。男人挺直身体,双腿交叠,黑色西装裤没什么异常。
程朗笑意凝结,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
不该啊!他这么用心的勾着、撩着,没道理连点反应也不给他吧?
太特么欺负人了!
瞧瞧这一副正人君子禁欲样,尼玛,当他是死的?
程朗不甘心,眼眸缓缓眯起来。他想了两秒钟,手指开始解衬衫。不管了,色/诱不成,那就身体来诱吧。他不信还能遇到个柳下惠!
可他还没解开衣衫,看出他想法的陆安森,就握住了他的手,眉间皱成的川字能夹死苍蝇。
“程朗,你疯了!”他低喝,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失望。这人在做什么?欲望冲昏头脑了不成?
“哦,为你疯,你还挺嫌弃?”程朗冷笑了一句,力道很猛地扑过去,唇直接覆到了男人的唇上。他舌头顶开他的嘴,贪婪地抢夺他的呼吸。与此同时,手指也不规矩地往男人西服里摸。
性感的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