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然后,还给他,厉声赶人:“以后离程朗远远的!”
那人畏畏缩缩地应下,灰溜溜闪人了。
陆安森看着他离开,不知道的是,走过一个转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人拿下鸭舌帽,扇扇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许先生,没拍成。有人拦住我。”
“什么人?”
“陆安森,就是陆氏企业的总裁。”
“他?”
“嗯……许先生,还拍吗?”
那边停顿了很久才回:“继续跟着。”
陆安森转身回到母亲身边,像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
孙瑛见他回来,也没问他刚刚去了哪里,而是对他发牢sao:“你看人家娃多活络,阿森,你能不能别整天板着脸,像是天要塌了似的。”
陆安森:“……”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想改,也没兴趣改。
孙瑛见他不说话,又嘀嘀咕咕啰嗦几句。
陆安森没说什么,像是听不到似的,双目沉沉望着程朗的方向。
那里,程朗已经舞步结束,正接受众人的夸奖。他笑着说什么,红润的唇开开合合,眼眸亮晶晶,像是夜晚的星星。
他的确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当然,如果他能多用些心去弹钢琴,那就更招人喜欢了。
还不知自己又被嫌弃钢琴水准次的程朗跳完一舞,含笑归来。他点头跟陆安森打招呼,笑着问:“陆总裁巧啊,也陪阿姨来看广场舞。“
陆安森点点头,本来没准备说话,但是,像是想到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程朗:“……”
尼玛,多说一个字会死?
程朗看不下去陆安森这种沉默寡言的人,觉得自己这是又受冷遇了。你妹,小爷跳了半天,你夸两句会死?那嘴巴是摆设吗?
程朗对陆安森意见很大,见他不说话,自己就噼里啪啦说个没完了。
“陆先生,你应该也去跳跳的。某看你筋骨清奇,拯救世界这种事,虽然轮不到你,但与某学跳广场舞,传承中国文化,再适合不过了。你可愿意接受这上天赐予的伟大使命?”
陆安森:“……”
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神传达出这种意思。
程朗撇撇嘴,觉得这人无趣极了。他认识的人,都是能说会道、舌灿莲花的。陆安森这种闷葫芦,跟他说话能把人急死、气死、等死。
他摆摆手,没兴趣跟他多说,就跑到喷泉池边的长椅边。那长椅勉强可以供人躺,他是个贪图享受的,从口袋里掏出锦帕擦了两下,就躺上去,仰望蓝天白云了。
嗯。很惬意。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际云卷云舒。
可程朗好心情没持续多久,陆安森就过来了。他跟那些大妈级别的人,确实没什么可聊,还不如来程朗这边,看他看云。
这人率性洒脱,因为长得好看,一举一动比那风景也不逊色。
陆安森觉得看着程朗也是不错,可盯了三秒钟,程朗就被他盯炸毛了。
“你妈是不是没教你,不要老盯着人?嗯,没错,小爷是很好看,但拜托你矜持点好么?你这么露骨的眼神,是对小爷情根深种了吧?对了,昨晚你那么批评我,是不是想要引起小爷的注意?”
陆安森:“……”
这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程朗从他眼里读出这种意思,感觉跟陆安森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罢了,完全沟通无能。
程朗不说话,陆安森自然也不说话。
他们这边算是安静了,两位爱攀比的母亲就不消停了。也不知谁先开了头,她们又开始新一轮的秀儿子大战。
孙瑛很强势地说:“其实,我儿子也是个孝顺的。每天都会给我捏腰捶背,他一个大老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再晚也会回家陪我吃饭。我之前住在宣临区,他知道我每天跳广场舞会累,还给我捏腰捶背揉揉腿。到周末有时间了,还会陪我去外面逛逛街、吃吃饭,时间再充裕点,还能陪我去健身房健健身呢。”
程岚火速迎战,不甘示弱:“我儿子在家也是这样。不光如此,还会做些甜品、美食。像是四川的麻婆豆腐,浙江的绍兴腐ru,广西的桂林米粉,江苏的鸭血粉丝,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河北的驴rou火烧……他啊,做的跟那原汁原味的,有的一比。”
众人纷纷应和:“小程手艺这么好啊。程姐这下有口福了。”
孙瑛脸色难看,反击道:“听说你那儿子是弹钢琴的,身为母亲,那么宝贵的手,你让他用来做饭洗菜。你也不怕暴殄天物。”
程岚哪里听不出这是她的不甘在作祟。她心里更高兴了,面上却是长吁短叹地说:“唉,没办法啊,谁要这孩子孝顺呢。知道我是个贪吃的,就四处网罗美食。”
孙瑛被这话气得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