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这间医院里一定有关于自己母亲的线索。
“算了,先去地下室里看看也一样。”
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打起Jing神来,宋元拿着手电筒朝楼下而去。
其余的楼层也和她刚刚看见的一样,每个房间的锁,都被压实了锁芯,完全杜绝了被人撬开的可能性。宋元越看越郁闷,心里吐槽道:这个医院院长的爱好还挺特殊,把门全都锁死了,住什么病人啊?玩捆绑paly?
一直下到地下室,宋元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地下室里只有两个房间,而且楼道里很干净,没有积累的灰尘,连墙壁上洁白的瓷砖都能反光!
宋元狐疑的站在楼道尽头,此时她的左右手两边分别有两扇门:一扇门虚掩着,一扇门上了锁。值得一提的是,上了锁的那扇门,它的锁并没有被破坏,甚至不是铜锁,而是一个非常高科技的密码锁。
在这个连信号都连不上的破地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电子锁,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犹豫了片刻,宋元还是先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里面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大,但也不小。
宋元用手电筒照着门背和屋子里的死角,全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藏着别人之后,才开始打量整间屋子。
这个屋子很奇怪,在侧面的墙上,垂下许多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上面还有许多暗黑色的污迹。旁边摆着一个巨大的,类似于解剖台的台子,不过台子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周围也没有什么手术刀之类的东西。另外一边则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水槽,里面shi漉漉的,边缘还有许多暗绿色的青苔;这说明水槽里曾经是注满了某种ye体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干掉了。
宋元有点好奇,走过来掂了掂那些铁链,微微咂舌:“这不是纯铁啊——嘶,比铁重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她蹲下来捡起铁链顶端的铁环,铁环已经被破坏了,而且断口十分的粗糙,明显是被暴力扯断的。
宋元把自己的手伸进去比划了几下,铁环要比自己的手大出两三圈,看来这里曾经束缚着一个十分强壮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个男人。这么想着,她又敲了敲那个铁环,房间里顿时回荡着金属特有的声音!
“这么坚硬的金属都被暴力拆掉了,也不知道原主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宋元小声嘀咕了两句,又去查看另外一边的水槽。
水槽已经彻底干掉了,但是里面还残留着shi润的气息。宋元凑近嗅了嗅,不由得微微皱眉:“怪怪的味道......有点像血,又好像有点香。”
她顺手往水槽底下摸了一把,但是只摸到了那些滑腻的青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转了一圈下来,却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宋元难免有点失望,但随即她又把目光对准了另外一个房间。
嘿,暴力拆锁她没那把子力气,这么个密码锁还不是手到擒来?
撸起蕾丝花边的泡泡袖吗,宋元把手电筒咬在嘴里,低头捣鼓了一会密码锁。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锁滴滴的叫了两声,缓缓打开。
宋元把自己手心的冷汗抹在自己裙子上,目光紧盯着那扇徐徐打开的大门,内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里面会是什么?为什么和其他的门都不一样?
会不会......是魏玲呢?
想到记忆中那个永远温柔浅笑的江南女人,宋元面上微微泛起红晕。
只可惜,门打开后,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个房间大小和隔壁的房间差不多大,但是里面却很正常——角落里摆着整洁的单人床,床头并排的是梳妆柜和书桌,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小型书架。
书架的形状有点奇怪,有点像......一棵树?
这间医院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不正常,突然之间出现了一间再正常不过的房间,宋元一时半会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开始翻找梳妆台和书桌:梳妆台上面摆着梳子,和几瓶过期的护肤品。宋元拿起来看了看,是个很老的法国牌子,价格不菲。
书桌的抽屉里摆着两盒水笔,和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书桌的侧面还放着一个铜盆,里面已经结了蛛丝网,和许多黑色的灰烬。
有灰烬,说明屋子的主人曾经在这里焚烧过东西。
她,或者说是他,把这些东西烧掉,肯定是不想别人看见,那么为什么又单独留下了这个笔记本呢?
宋元拿起那个笔记本,皱着眉翻开了它。着似乎是一本日记本,不过上面的日期都隔得很远,只有寥寥几天的记录。
1997年2月12日
进来的第一周,不知道哥哥和爸爸他们怎么样了。念琛说会帮我照顾他们,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却不安得很。
1997年10月20日
今天念琛给我带来了满满的照片,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