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下意识的就伸手搂住了那人的腰,脑袋也磕在那人的胸口,还蹭了蹭。
蹭完才发现不对劲儿,尴尬的想要退出去,那人却不放手,紧紧的搂着,呼吸都落在他耳朵尖上,时而滚烫,时而冰冷。
阿木只觉得身上燥,热乎乎的气从心底涌出,再蔓延到四肢,他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跳进了滚烫的水里,连眼睛都被那烫意惹得发红,更别说他乎乎冒着热气的脸蛋儿和耳朵尖了。
“我是不是……认识你?”阿木问着。
那人轻轻的恩了一声,下巴在他头顶轻轻的蹭着,他的脖颈很暖和,贴在阿木的额上,软软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阿木轻声的道歉。
那人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了下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低笑着说:“没关系。”
阿木看着那人微微勾起的唇,只觉得那里的颜色分外好看,因寒冷而有些偏白的红色,却让他挪不开视线,更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去尝一尝,碰一碰。
他只是这么想着,可眼前的人却贴了上来。
柔软的唇相贴在了一起,也许是比自己的体温低一点,阿木就像尝到了柔软的雪,但这雪却没有满足仅仅相贴带来的温度,而是缓慢的摩擦起来,更是细细的舔着,想让阿木张开嘴。
阿木浑身僵硬,却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像只小nai猫似的轻轻吮着,喉间咕噜咕噜响,更是伸出一节小舌头碰了碰相贴的唇,接着猛然缩了回去,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害羞的躲了起来。
那人的身体一顿,微微的喘着,就在阿木以为要结束的时候猛然加重了这个吻,从小雨到暴雨般的转变,密密麻麻毫不留空隙,连空气都不放过。
在阿木身体战栗,眼前一阵又一阵因为缺氧带来的黑时,一粒药从那人的嘴里度了过来,味道竟然和钱笙给他的一模一样。
“你……”他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猛烈的困意打败了。
他感觉那人抱住了他,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阿木。”他听见那人叫了他的名字,温软得像是呼出了一口气:“乖乖吃药,不然会头疼。”
阿木听见自己迷糊间嗯了一声。
“一个月后,林树死了,我就来接你。”那人又说。
阿木感觉自己挣扎得动了动身子,却还是嗯了一声。
“我很想你。”
嗯。
“忍不住来见你。”
嗯。
“一个月后见,阿木,我是……”
之后的话阿木没有再听见,他只知道自己睡着了,像是做了一个不能再美好的梦。鼻尖是温暖的草木香气和太阳的味道。
早晨醒来时阿木腾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嘴唇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毅上前,往他手里塞了暖手的小炉子。
“林毅,我……我昨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阿木抓抓脑袋,皱着眉头问。
林毅盯着他嘴唇看了两眼,脸色有些不好看,抿着唇说:“主子从树公子那回来后就直接睡了。”
阿木哦了一声,觉得也是,到底是个梦,不然怎么连人脸都是模糊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深想。
“主子受了寒,御医说最近几日先别见树公子,让主子养好了身子再去。”
阿木皱眉,把自己团到了被子里,受寒?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受寒,明明是顾安不想让他见小树。
☆、第67章 正文完结
十天后,小树病重,屋子关的死死的,一丝风也不让透。
又十天后,顾安不上朝了,屋子外面跪了不少太监,有时群臣在大殿中的喊声都能隐约传到这里。
最后的时刻,顾安竟是不愿让自己的时间被其他琐事羁绊,也不愿小树的时间浪费在除他以外的其他人身上。
阿木每次去的时候都被拦在外面,可他还是天天去,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小树是他弟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冬雪已经停了,初春的阳光还透着凉意时,小树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现在已经不是很冷,所以只要是白天,阿木就坐在小树屋外的石凳上,等着什么时候顾安会让他进去,林毅怕他初春伤风,给他找了怎么也喝不醉的糯米酒来,可以暖暖胃。
可阿木哪里需要暖,对小树的担心让他胃里总是烧着一把火,喉咙疼痛。
有时钱笙也会来,仍旧一身黑色袈裟,坐在他旁边,蹭着他的糯米酒喝,他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带过那小瓷瓶里的药了,可他的头却也没再疼过。
他总觉得和那天晚上的梦有关,时间久了,那梦反而越来越清晰,熟悉的发肤气息,还有熟悉的声音,该是个认识的,甚至是很熟悉的人。
“林树走后,你打算怎么办。”有一天,钱笙这么问,他正看着角落里那颗桃花树,新长的嫩绿枝桠让人眼睛都舒服了些。
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