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是真真体会到了孤立无援的情况,每日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她总盼着皇后能派人来接她进宫,或者她爹娘能和王爷说将她放出去。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卢氏还是在禁足中,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她,她感到绝望了。
郑嬷嬷只好安慰她,“皇后娘娘最近许是太忙了,等忙过这阵子,一定会派人来看您的。”
卢氏凉凉地笑了一声,“我不信她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啊哟,王妃可别这么说”,郑嬷嬷忙看了看外面一眼,小声道,“奴婢听说太子近来被王爷压得抬不起头来,想来皇后娘娘正是为此事发愁呢。”
卢氏满不在意,“那又怎么了,皇上还能废了太子表哥不成?”她能这么想就是因为太子的背后靠着孙家。
郑嬷嬷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哎哟我的王妃啊,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别忘了如今瑞王也有武力支持,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可是大公主的驸马。”
卢氏听了这话,愣了愣,不一会儿却大笑了起来,“这么一想,要是王爷登上了皇位,我不就是皇后了?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哈哈...”
看着卢氏有些癫狂的样子,郑嬷嬷吓了一跳,之前卢氏在宫中养伤,她并没有跟着去,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卢氏这副样子,而且她是孙家的家生子,自然是向着太子的,“王妃怎么这么想,太子可是您的亲表哥啊。”
可惜已经陷入自己思绪里的卢氏,完全听不进嬷嬷的话,而是说,“若是表哥登上皇位,我最多也不过能得个公主的封号,可若是王爷...本王妃就是皇后了!”说完还一脸的兴奋,瞪大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又捂住了自己的侧脸,哭了起来,“可我的脸......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怎么可能做皇后呢,呜呜...不行,我必须要好起来,郑嬷嬷,那些祛疤的药膏呢?拿给我,拿给我!”
郑嬷嬷不由害怕起来,见她这样子也不再多劝,赶紧拿了药膏给卢氏,趁卢氏睡着后,还悄悄传了消息给孙大将军的妻子钟氏,也就是皇后的嫂子。
钟氏又将消息转给了皇后,刚刚闲下来的皇后本来还想派人去接卢氏进宫呢,听了钟氏传来的消息,气得连午膳都没吃,‘枉本宫对她那么好,竟敢有如此背叛本宫的想法,哼,瑞王绝对不能压过太子,绝对!’皇后思索片刻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纪云智成亲之后,便进了十月,此时的明珠也离生产之日越来越近了。
为了能顺利生出孩子,明珠从八个月开始就渐渐减小了饭量,每日都要到院子里转几圈,运动运动,防止胎儿过大生不出来。
接生婆备下了六人,ru嬷嬷也已经找好了,封承瑞怕明珠紧张,还特意将李馥雅接了过来,让她陪到明珠生产。
十月二十八这天夜里,明珠突然觉得肚子痛的不用寻常,当即叫了起来,“阿瑞,我要生了!”
躺在明珠身旁的封承瑞,猛地睁开双眼,起身一把将明珠抱进了提前布置好的产房。
听着里边明珠低低的喊声,封承瑞焦躁地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眼神恨不得在墙上戳个洞,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产房里,明珠正握着母亲李馥雅的手,听她讲生产的要领,可能是是在太疼了,才会不时低低地叫一两声。
“放心,娘陪着你呢,宝儿最勇敢了是不是?”
“嗯!”
明珠调整呼吸,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暗示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感觉没那么疼了,还说,“阿娘,我饿了。”
李馥雅哭笑不得,忙出去传话,让人做了一碗小馄饨端进来。
等明珠吃完了馄饨没一会儿,痛感又一阵阵的来了......
一直到天边露出了太阳的第一道光辉,产房里终于传出了孩子响亮的哭声。
封承瑞想也没想地几步冲进了产房,看着明珠已经被汗水打shi了的脸庞和泛白的嘴唇,他心疼地握起明珠的手,“怎么样?你还好吗?”
明珠点点头,李馥雅忙说,“她这是力气用尽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母子均安。”
这时候陈嬷嬷抱着已经洗干净、包了被子的婴儿走了过来,“恭喜王爷、夫人喜得贵子!”
“孩子...”明珠轻声说着,手伸向孩子的方向。
封承瑞懂她的意思,对陈嬷嬷说,“把孩子抱给夫人看看。”
看到那通红通红地,跟个小猴子似的孩子,明珠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孩子的头发很浓密,一出生就有半寸长,看来很是健康呢,她听说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越红,以后就会越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这,明珠的上下眼皮已经彼此吸引了,没过几秒,她就睡着了。
明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封承瑞白天就派人送了信给惠贵妃和皇帝,知道明珠生了个男孩,俩人高兴坏了,赏赐是一溜水地往瑞王府送,皇帝还亲自给孩子取名为熙,这一辈又是‘其’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