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瑶住了一间,还剩下一间卧室,nainai在家做惯了主,于是道:“那就让小瑶回家住吧,建民跟他爸住大卧,我跟阿秀住次卧,庆军委屈一下在沙发上躺几天吧。”
傅君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别说她早跟家里闹翻了,就是没闹翻她也不能让公公睡她的床,于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宋建民道:“这样住多不舒服,不是还有听夏的房子吗?”
宋建民可没有要娇纵着傅君瑶的意思,但是听到傅听夏的房子就道:“也是,不如二伯就住听夏那里去吧,我送你过去。”
继父略有些为难,傅听夏虽然年年都寄很多东西回去,但这几年都没有功夫回过家,医院里实在太忙了,听说连星期天都没有,当个医生能挣多少钱,傅听夏虽然说房子买好了,一直催着他带大力听荷搬京城来,可继父正是顾虑到这一点随大力在家怎么闹,也始终没松口。
“他一个穷医生,搞不好房子都是租的,去了多不方便。”nainai皱眉道。
傅君瑶温和地笑道:“这您可想错了,听夏在京城里住着很大的房子呢,是我们家几倍大,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她心里想着最好是这些乡下人看过傅听夏的房子之后,就再也不回来。
nainai挑了挑眉,凉凉地道:“他一个当医生的,能比建民做房子的住得还大?要是真觉得家里不方便,就出去开个招待所吧。”
宋建民瞪了一眼傅君瑶,笑道:“nainai,咱们也应该过去看看,说起来他家我还没去过,太忙了。”
大伯听了连忙道:“不去就对了,万一有事惹上了更麻烦。”
继父说了一句:“听夏有事也不会找建民麻烦的。”,说着他就拎起包先下楼了。
傅听夏房子的装修也是季景天包办的,季景天把自己那边装得很西式,却把傅听夏那里搞得极尽复古,甚至连砖瓦都用淘来的古董砖瓦替换了一遍。
因此当他们来到放着一对石鼓的铜环木门前就感到有些吃惊,宋建民推开虚掩的门,一行人绕过翠竹垂照的影壁,走进去看见的就是带着垂花木雕的小楼,雕梁画栋。
楼外游廊里种着海裳石榴,各式花草不一而足,影壁后放得是荷叶石雕鱼盆,里面睡莲依依,鱼尾摇曳,院角枣树开花,洒了树下石桌上一棋盘的落花。
傅听夏穿着白色的衬衣正边扣着袖扣边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吃了一惊,随即惊喜地道:“爸爸,我正要去接你呢。”
白衣黑裤,衣着简洁,眉清目秀的傅听夏站在院子里,宛若一体,让人好像恍悟这样的地方也许久候的就是这样的主人。
傅君瑶不着痕迹地咬了一下下唇,开口道:“听夏,我把nainai他们送过来了。”
“今天下午有一台手术时间长了一点,本来想回来就去接你们的,爸爸跟nainai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傅听夏笑道。
nainai上下打量了一下房子,道:“这房子你买的?”
“我外公当年留下的。”傅听夏可不想跟这老太太说实话,省得回头她又想出什么新招数。
大伯他们站在院子里颇有一些不自在,傅听夏侧面的厨房看上去都比宋建民的主卧还大了,更何况再加上这上下楼,侧房北屋,傅君瑶说得一点没错,的确有宋建民房子几个那么大了。
他们习惯了觉得宋建民就该事事比傅听夏强,虽然这种想法这几年也颇受了一些挫折,可是眼前的对比冲击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听夏,今天我给nainai,爸妈接风,你也一起来吧。”宋建民说道。
大伯笑道:“说得是,说得是,到底是亲兄弟,就是要多走动走动。”
傅听夏淡淡地道:“我们可没什么关系,接风宴就不必了,等接风宴完了,我会去爸爸跟nainai的。”
大伯有点尴尬,nainai则凉凉地道:“这话也对,本来就不真是一家人,不过庆军从你出生把你带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仅着你,从没亏待过你,这你不要忘了。”
傅听夏看着继父笑了笑,道:“我知道。”
nainai道:“庆军住你的房子天经地义,我就不必了,我还跟阿秀庆国住建民那里就可以了。”
傅君瑶急了,这转了一圈又回去算怎么回事,她笑道:“nainai,你何必这么见外呢,听夏也不是外人。”
nainai瞪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还没过门我就住不得我孙子的房子了?那你过了门我还能进你家门吗?”
傅君瑶没想到这乡下老太太说翻脸就翻脸,倒是让一向虚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宋建民扫了一眼傅听夏过来搀扶nainai笑道:“nainai,这是说哪里话,你无论在哪里,都是咱们家朝南坐的人。”
nainai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宋建民的手,大队人马原样来又原样回去了,直把傅君瑶气得吐血,恨恨地看了一眼傅听夏。
傅听夏笑了笑,抱起双臂朝她眨了眨眼,不要说势利的大伯跟大婶,光这老太太以后就够傅君瑶受的了。
第二天nainai到燕津检查身体,傅听夏看着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