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户头也就小几千万吧,超市的账面资金不能动,你要用钱找我要就行,省得再被叔训一顿,”冯毅搁浴室门外道。
云乔冲了个战斗澡浑身舒爽地出来了,拾级而下,抚着栏杆上熟悉的花纹,百感交集。
“乔乔,来,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香酱猪手,不过你感冒还没好,少吃一点,”冯毅娴熟地将猪手拆开,挑了最嫩的部位放到云乔面前的碟子里。
云乔猛地还真有点不适应,有人对自己好的感觉真好,“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下午没课,估摸着四点半能回来,中国还能找出像叔这么敬业的教授么?”
“爸快六十了不。”
“嗯,还有个把月,叔好像从没庆过生,六十整寿怎么着也得过过吧,叔不会是怕过寿的时候别人指着你说‘你孙子长得真好吧’,哈哈哈。”
云乔黑线,小时候爸爸带他出去玩,常被人当做爷孙,后来他爸就不肯带他出去了。
他爸和他妈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一块上学,一块下乡,当年云爸云妈去的是苦寒的西北,云妈在那边伤了身体,回来养了多年才生了他,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去世了,从那后,云爸就老得特别快。几年前为了显得更有教授的范,还蓄了胡须拄了拐杖,看着更像他爷爷了。
他爸姓云,他妈姓乔,他就叫云乔。云家是书香门第,乔家是经商世家,两家都子嗣不旺,现如今两脉只剩他爸和他了,让他现在想找人帮衬也找不到人。
他哥是云父下乡时认识的军人朋友的遗孤,十岁来家里时他还没出生,应该没什么亲戚吧,不然也不会住到他家。
“哥,你那安保公司有多少人,”云乔抿了口汤,金鼎仓储物流中心是冯毅一手建立,安保运输人员也多是金鼎安保公司员工,不过云家的货物在这里只占到十分之一。
“二百三十三,怎么地,又问钱又问人是要成立黑社会么,”冯毅打趣道,不过他也觉得云乔今天怪怪的,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杀气——是杀气吧,要不煞气?。
“哥,我这几天一直做一个梦,梦见地震,天很冷,没有光,”云乔一脸沉痛。
“我找大师给你解解梦?”冯毅咬着勺子,一脸呆像。
云乔斜昵了他一眼,“买几吨煤炭放到地下室,仓储物流中心的过冬物资先别上架。超市的商品首先用自带的库存补,除了米面蔬菜油盐酱醋,其他物资缺了就把标签撕了。还有加大货物供应,运到物流中心先别动用。坚持五天就行。”
“嗯,好…像不好吧,等叔回来再商量商量,”岂止是不好,简直是胡闹。
“哥,你不是许我十八岁成年的一个心愿吗,就这个,不难办吧,”云乔定定看着他,都怪自己以前对生意不上心,现在做事就束手束脚的。
“那成,”就让他胡闹一次吧,处理得好了也不会有多大损失,乔乔长大后对他就不怎么亲近了,难得拜托他一件事,还是别触他霉头了。
“我再去睡会,爸爸回来了叫我,”云乔不担心冯毅不去做,就算不去做也没什么大碍,有了实力,什么物资弄不到,就是麻烦点罢了。
回到卧室,摆出最容易放松的姿势,感受着空气中的元素。
原来末世前的空气也有各类元气,不过太稀少,聊胜于无吧。
“乔乔,”冯毅敲着门。
“呼——”长出一口气,云乔起身开门,“是爸他回来了?在书房吗?”
“嗯,你说得那些我一定去做,可别再跟叔提了啊”
“当然不会,”云乔又不傻,“你就准备给爸过寿把,今天我一定让他答应过寿。”
“行,我等着。”
老子年少时在朝阳大学上学,年老时在朝阳大学任教,对朝阳大学的感情无比深刻。前世地震,朝阳大学的校舍坍塌,老爷子也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他最初计划组建势力的时候就把朝阳大学考虑了进去,老爷子讲课风趣幽默,又肯帮助学生,几度因太随和而苦恼,不得不留胡子拄拐杖塑造威严,在学生中的威望十分高。
可以说,朝阳大学有不知道校长姓甚名谁的,但没有不知道老爷子的。以老爷子的威望,凝聚朝阳大学的力量不是难事。
朝阳大学学生有五千多,刨去一半的女生,也有两千多的壮劳力。(小乔陷入了美好的想像,完全忘记了末世前这个年纪的小青年都是是弱鸡,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啊)
他的计划是让老爷子在二十一号过寿,尽可能多地邀请学生过来祝寿。这样哥哥也可以藉此名义尽量多地召集金鼎安保公司的员工回来。
金鼎的员工多是退伍士兵,军事素养还是有点的,又是陪着哥哥从无到有地发展公司的骨干力量,和哥哥感情深厚,还是非常可靠的。金鼎的员工多为物流中心运送物资看守仓库,召集回来也容易。
与其把物资“卖”给军队,不如用来资助自己的员工和爸爸的学生。前世自己在物流中心费了不少物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