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甚至上升到了发际线,“很抱歉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是说我需要付上什么代价?”
哈利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他移动了身体,选择坐在铁栏外的一块石阶上。这将是一场谈判,对手是个狡猾而危险的人物。只是他清楚对面人手中的牌,因此想要胜利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能给予些助力。”他说,手肘支撑在膝盖处,交叠他的指尖——就是那种邓布利多经常用来思考问题的姿势,“某种不好——好吧,实际上是非常糟糕的事正在发生,与伏地魔有关,没准儿能给整个世界带来可怕的灾难,即便是我也对此感到恐惧。所以我们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而古老的马尔福家族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不起?”卢修斯完全困惑了,用惊悸迷惑的眼神看着他,“我以为你知道你正在谈话的是一名食死徒。”
“,当然。”哈利眨了两下眼,“不然你不可能会被关在这里。”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与一名忠实的食死徒讨论要如何对付他的主人?”卢修斯错愕看着他的表情就像他才是应该被关起来的那个,只是地点需要换成圣戈芒医院的Jing神科。“你不觉得这很荒谬?”
“,得了,别和我谈忠诚,”哈利有趣的笑,断然说,“你我都知道马尔福只会忠于他们的家族。”
卢修斯抬眉,又一次的。
哈利继续,“就像我说的,马尔福更关心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成为食死徒只不过是手段之一。必须说,在那个立场分明的时期,对坚守血统论的贵族而言比起支持热爱麻瓜的邓布利多,疯狂崇拜纯血统的伏地魔看上去要显然好的多——毕竟那也意味了权利和地位的被迫分享。”
卢修斯奇怪的哼哼,“我以为即便站在中立立场,但你会更倾向于邓布利多。”
“我是。”迅速的,哈利承认,“并且我同样喜爱麻瓜。”不避讳的,他说,“虽然我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会认同你的决定。或许在从前伏地魔还是个强大而有魅力的男人,服务于这样一个了不起而有才具的巫师勉强能称得上荣幸,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将邪恶和疯狂掩盖于才华和力量之下。事实上,相信那没过多久你就同样意识到这一点——那人想要的永远只是可更替的使唤工具,甚至不是上下级。只是你已经走上了你要走的路,没有其他再可选。”
“——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分析?”
哈利耸肩,“伏地魔的第一次失利后你就利用自己的权利免去了控告和监狱生活,我可以假设是你此前留下的后手,不然不会在魔法部开始调查前就能澄清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获得赦免。,不用急于反驳,我得出的结论可不只这些。”他制止了铂金贵族的意图继续,“伏地魔倒台后——我们大家都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从此消失不见——你却未没想过要去寻找他。队了,别忘了那年的魁地奇世界杯。由此可见你其实是一个不那么忠实的食死徒。”
“这真是个有趣的说法。”卢修斯冷冷的说,眯起眼睛,双手抱胸,“你的陈述蛮不错,我并不全否认。但根据你讲给我的,你们似乎碰上了大麻烦,而那与我的‘主人’很有关。这就涉及几个关键的问题——我推断黑魔王又一次强大起来,甚至达到一种更令人恐惧的地步,那么,你觉得会有什么让我同意放弃等待他的宽恕,并再次成为食死徒们的领军人,从而投靠到你们那一方?”
“我得纠正,你并不是投靠到哪一方,我们之间只存在一种合作的关系。”哈利俨然的说,“诚然,耐心的等待会更加符合你的逻辑。但我想你知道他命令德拉科去取邓布利多的性命?还有贝拉特里克,她威胁他去谋害一匹独角兽,不然就会要了他妈妈的命。”
“什么?!”卢修斯的淡灰色的眼珠混合了愤怒与惊恐,“那个该死的婊子,她怎么能——”失态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然后,他突然停下来,又变得冰冷又轻蔑,并且恢复了他油腔滑调的懒洋洋声音,“我承认你说的令我十分不满,对我而言家庭永远会是第一顺位的所在。但那又怎么样?我能保证当我再次得到主人的重用,这一切都不再会是麻烦。”
“确实,我想那一天也许并不很遥远。”虚弱的,哈利说,“只要你会愿意成为一名傀儡暗法师。”
卢修斯花费了几分钟才略微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的老天,我只在曾经才祖典里见过这个名词。你是说——”
哈利点头,“伏地魔让自己成为了一名死亡术士,而接下来制造大量死亡其实和傀儡暗法师。相信你会明白,暗法师或许很强大,但那其实是用对人性的抛弃所换取来的能力。”
沉默降临了这间监狱,他被他的话感到震惊。卢修斯瞪着她,一动不动,就像有个热茄子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强大的力量一直是他在追寻,但这更多是为了保证他家族的安危和权益。如果失去这些,他不知道只拥有力量还能继续做什么。
“——我需要点时间考虑。”最后,铂金头发的贵族抿紧嘴唇,“但得承认,你的确在洞察人性方面很有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