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壁炉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叫喊,令他手上的动作倾斜十五度,药水被多倒入了一滴。微弱的爆鸣瞬间响起,黑色的烟雾预示了这次熬制的失败。他叹气,抽出魔杖将坩埚内的药水清理一新。壁炉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西弗勒斯,我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可我不得不如此。”那个女声柔和并高贵,但也有焦虑,“我需要的你帮助,现在——”
斯内普静静的站了会儿,走到壁炉边,抓起一把飞路粉喊,“马尔福庄园。”接着,绿色的火焰将他湮灭。
十几秒后,他出现在一张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
“我想你知道,一个贵族不应该在深夜打扰到别人。”斯内普弹了弹他袍子上的灰,尖酸的说,“所以,看在梅林的份上,纳西莎,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尤其是刚刚你毁掉了我们的主人急需的一锅补血剂。”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那个金发美丽的女人面上带着焦炙和不安,“可我确实不知道还能找谁。”她试着的深吸一口气,“并且贝拉特里克斯和另外一些食死徒总是把这里当成活动俱乐部,我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时间——”
“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慢吞吞的拉长重复,“我以为她是你的姐妹,并且在上次彻底惹怒主人后,她已经够不上什么威胁。”
纳西莎颤抖的走向酒柜,拿出一支漂亮的玻璃瓶子和两个酒杯。她摇晃的把血红色的酒倒进杯子里,其中一只递给斯内普,另一只——就像那能给她勇气——一口饮尽。“我一直以为是那样,”她咬了咬嘴唇说,“可——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譬如?”斯内普挑起一根眉毛用无趣的腔调问。
“我不知道。”她闭上了双眼,不让抖动继续,“三天前,黑魔王突然召见了贝拉,而结果是她回来后变得更加疯狂。”
“那个女人从来都很疯狂——”
“我知道。”纳西莎急促的打断他,“但我总是无法不担心——这期间她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血,就像在进行什么危险的实验。她的身上有被施咒的痕迹——邪恶、强大,和不能置信的危险——即使我根本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咒语,但残留下的波动足以让我心惊。还有她看德拉科的样子,就像——就像德拉科会——”她虚弱的不愿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三天前?”斯内普眯了眯眼,“我肯定黑魔王命令我酿制补血剂也是在那个时间。”
“所以这确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她胸腔的心脏搏动的就像有只鼓在击,“那么,是不是说,是不是说德拉科会继续被命令去——”
“不,我猜你暂时不用去担心。”斯内普否决,用手支撑下巴,陷入思考。“黑魔王从未真的以为德拉科能完成谋杀邓布利多的任务——相比下让我直接去毒死那只老蜜蜂会更切实际些。”他Yin沉着脸说,“那不过是一个惩罚——代替被关入,或者说是躲藏在阿兹卡班的卢修斯。而显然,如今那位大人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去执行,虽然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们的主人不会有时间去顾及德拉科。”
“我真诚祈求会是那样。”苦涩的,纳西莎用两手撑住靠着桌子,“你知道,西弗勒斯,德拉科是我唯一的孩子,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所有。”
斯内普沉默的皱眉,脸上首次现出一丝动摇,只是那很快又被掩藏在空白的面孔里。“我对卢修斯做出过承诺。”他说,在纳西莎吐出“谢谢”的同时转入壁炉,让绿色火焰将他围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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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收到莉雅的来信是在圣诞节开始的第一天。当家政猫头鹰扑棱着翅膀一头撞进哈利的寝室,他只是诧异的看着它。那上面熟悉的魔法保护波动让他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没有哪个Jing灵会选择用猫头鹰送信的方式来传递消息。不过很快,他意识到这封信的来历。就像莉雅曾说过的,她的确对巫师的一些事蛮感兴趣,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一一尝试。
哈利耸肩的同时启开那上头的蜡印。首先是关于圣诞节——他同样惊奇于她会知道这个节日,虽然理解的并不那么准确——的问候,然后讲述了一些族里的最新定论——包括是否真的需要建立起与外界联系(即亚撒)的通道。最后,女Jing灵法师开始向他抱怨的谈论起了预见祭司的不好感觉。
那上面并没讲的很详细,只简单说祭司们最近的心情很糟糕。这似乎与那些预言家近段时期内都没有占卜到任何东西有关,但同时,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却总是时刻困扰着他们。由此产生的直接结果是包括法师、治愈师在内,所有的Jing灵工作量被加大,更多的咒语和魔法需要去牢记,以应付无法预测的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
哈利沉思的盯着信上每一个字,他并不认为预见祭司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相比之下,他同样对近期伏地魔及食死徒们的消声密迹觉得担忧。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在遗憾于伏地魔没再继续进行什么恐怖性质的活动,而是说如果你的敌人真的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但自己却全无所知,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他已经有不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