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环山公路,轻松换档,再用两个轮子着地的转过有断崖和越野山地自行车队组合的连环地狱下坡路,让所有景象从他们身后呼啸而过。
“该死的梅林!你一定要开的这么快?!”斯内普屏息,指节发白的死撑住仪表板,“你就要撞到那只愚蠢的羊!”
“放松,不用那么紧张。你可以想象下自己其实是在坐飞天扫帚。”哈利熟练Cao纵车子,甩尾,避开杵在路中央的山羊,差不多是蹭着开过了山崖边上围的栅栏,直至绕过最后一个死亡路口。
“我从不喜欢骑扫帚。”这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最少乘那玩意能保证我不会从悬崖边上滚下去。”
“相信我,这个你同样不会。”哈利咯咯的笑着,很快车子转进了空旷平稳的路,周围陆续出现一些农场和木屋。他开始用一种悠闲的姿态将速度降下来,并排与一辆沃克斯豪尔共同行使。
“好啦,现在我们安全了。”他安慰的说,“不过我得说,其实驾驶她很有趣,你只要开过一次就会爱上这种濒临极限的感觉。”
斯内普尖锐的冷笑,“说的我真的会去做一样。”
“别这么讲,如果你愿意,我能教教你。”突如其来的,哈利倾身靠向他,让他们之间只留有几寸的空隙。他的吐气离斯内普很近,像是某种程度的诱哄,能引起背脊一连串的颤栗。
斯内普僵了僵,然后在他以为对方的手会碰触到自己,他看到它却滑向两人间横着的档位器。
“这是手排档,”年轻的男人说,用暗哑、轻柔的声音。“像这样握住。”他的手像爱抚情人那样去蹭Cao作杆,大拇指轻擦过上面立着的硕大的圆头。轻柔、缓慢、渴求,就像那是——
斯内普为他想到的东西发出一点点抽气。
“动它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快感。”对方的手继续轻柔的握着它,推动它,灵巧、快速的挂入下一个档位。
尖锐而暖热的空气突然刺痛斯内普的眼睛,然后他听到他继续。
“还有离合器。”
他的声音滑腻的几乎像肥皂水。斯内普发誓有看到他舌头探出牙齿在吸吮他的嘴唇。
“小心点压住,可别那么用力。一直到底,再慢慢松开你的油门。”哈利演示,让离合器与油门在熟练的技巧玩弄下通过排气管发出被满足一样“呼噜呼噜”的声响——
斯内普突然觉得周围有点热,他只能听见对方的最后一句,“——会带给你令大脑沸腾起来的绝妙高chao。”
“所以,想要试试吗?”哈利暗示的说。
“什么?”斯内普拉回自己的意识,眨眼看他。
“我在问,你想不想试试看?”哈利引诱的笑,停顿后最终指头划过方向盘。
斯内普挪开视线,不复优雅的。但再次回来后他又成功的将自己封锁在控制下,“不,抱歉,我毫无兴趣。”
“那真可惜,”哈利遮挡不了失望的痕迹,“你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件多美妙的事。”
“不置可否。”斯内普耸肩,苛严的,停止了对话,而转过头去专注于车外的景色,让风从脑袋周围清醒的吹过。
哈利带着失落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但他知道他不能对这人的不适持续紧逼。在挫败感中,他恢复到如初的开车动作里。
之后的几十分钟里,他们在路上用几块三明治和咖啡随便解决掉了午餐,并于下午在预计时间内到达了曼彻斯特市。
老特拉福球场又叫梦剧场,位于曼彻斯特城中心人群最密集的北大街区域。离进场还有一些时间,但两旁的道路上挤满来看球的球迷。就像巫师的魁地奇赛,成千上万的人在他们四周移动。叫声,笑声,脸上或身上涂着队徽彩漆,狂热兴奋的气氛从最远处的街头一直传到球场。
他们跟着人群进场,坐到座位上。很快,广播声响起,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式过后,是球队的入场。然后,跟随哨声球被开出,开场仅1分钟,坎通纳右路高速突破传中,贝克汉姆射击中横梁,与得分差之毫厘。观众席传来震耳欲聋的惋惜声。
必须说,比赛是相当令人激动的,就像翻滚过山车,双方几乎旗鼓相当。直到上半场第33分钟,吉格斯一脚伟大的传球撕裂了敌队阿森纳的防线,坎通纳扑射入门,曼联领先一球,直至结束。
比赛持续了90分钟,之后他们是带着车子移形幻影回到霍格沃茨。星幕渐渐偷走了落日,月亮努力散发出一点点微光,此时的大厅静寂着无声的和谐,烛光并不很明亮,通往地窖的走廊里只有哈利同斯内普的脚步响。
“谢谢你今天的陪伴,西弗勒斯。”在他们必须分开回到自己一端的卧室前,哈利看他。
“——不,我并没做什么。”沉默的,斯内普开口,“我应该感谢你的邀请。”
以心照不宣的感情,哈利说,“你完全没概念有你会令我多么快乐。”他步入他的身旁,靠的真的很近,“而我清楚对于球赛又或者是飙车都不像你会有的那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