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
沈凌乔在休息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周行的侄女周子毓。
周子毓从小跟着周行跳舞,有些天赋,可惜自恃是周行的侄女,并不很勤奋,周行一不把关,她就草草练习。
不过一些大型舞蹈剧目会需要小演员,她依靠周行,一路绿灯,和许多著名的舞蹈前辈合作过,这就更滋长了她的惰性,自从她去了舞院,周行就不再带她了,转而正式收下沈凌乔。
周子毓本来对周行的弟子之位十拿九稳,怎么也无法接受被沈凌乔给截胡了,因此对他颇有怨怼。
上次“青苗杯”,她只得了表演奖,其实就是一个安慰奖,这让她大感丢脸,全都怪周行肯给沈凌乔编舞,却不愿为自己的侄女做考虑。
今天她来这里就是有事相求,她也要报考江戏,想让周行帮忙编个剧目,结果对方却说忙不过来。
然后她就听到师徒两在练功房的对话,可恶,有空帮外人排,就没空帮自己的侄女,现在,她就只能把注意打到沈凌乔身上。
“有事吗?”沈凌乔礼貌问道。
“我有事想跟你聊聊,”周子毓理了理鬓发,神情娇俏,“可以进去说吗?”
“呃,会花多长时间,有人正在等我。”沈凌乔为难地说。
“不会太长啦,就一会儿。”周子毓嘟起嘴来,“我好歹是你师父的侄女,也算你半个师妹吧,聊一聊不行吗?”
沈凌乔第一次遇到女孩对自己撒娇,略显局促地挪了挪脚,说:“那、那好吧,你等一下,我先给我哥发个短信。”
“好呀,谢谢师兄!”周子手背在身后,朝着沈凌乔屈身娇滴滴地道谢。
沈凌乔尴尬后退,边发短信边走进休息室。
周子毓跟在身后,轻轻将门掩住。
“好了,你说吧。”
“听说师兄要考江戏,是真的吗?”周子毓看着沈凌乔,刷得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轻轻一眨。
“嗯……”
“那太好啦……”周子毓双手合十欢呼道,跳着过去就要抱住沈凌乔的胳膊,这时沈凌乔的手机响了起来,周子毓脸一黑,娇媚的笑容差点裂掉。
沈凌乔急急一避,对着周子毓抱歉一笑,接起手机。
“哥,怎么了……没什么事,老师的侄女找我有事,一会儿就好,嗯,两分钟吧,好的,那就这样。”
周子毓好奇道:“是你哥?”
“嗯,”沈凌乔眉眼带着不自觉的温暖笑意,“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周子毓作势夸张地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也要考江戏,本来想让小叔帮忙排个剧目,可是我看他好忙啊,怕他太累了,我有点心疼,正好他不是让你学‘长生天’吗,就想问问你可以拜托小叔一起教我吗?”
“可是,‘长生天’并不适合女生……”沈凌乔皱眉,长生天是是支蒙古舞,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最高神,即长生天,蒙语念作“腾格里”,这支舞蹈的主题就是少年族长祭司长生天。
“这样啊……”周子毓难过地低下头,脚尖点地,显得楚楚可怜,“那还是算啦。”
沈凌乔见她这样低落,又想到她是为了老师的身体着想,于是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让老师帮你排,这次考试,我就跳‘孤雁’,这样老师就不用一下子教两个……”
“……老师他……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吗?”沈凌乔担心地问道。
周子毓低垂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她缓缓点头,声音沮丧:“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会不开心的……”
这下沈凌乔急了,“老师他、他……”
“你别急,”周子毓抬起脸,白皙的瓜子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为难、幽怨和羡慕:“只要注意休息就没事了,他就是太累了,上次听妈妈说,小叔为了编‘孤雁’都忘记吃饭了,他对你真好……”
沈凌乔懊恼自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都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会劝他注意休息的。”
“他平常还是会注意的,只是他太担心你的比赛了,才会这样废寝忘食的,最近还好,那我们说好啦,谢谢你,师兄。”
“没事,‘孤雁’完全可以应付江戏的考试,我明天会帮你跟老师说的。”沈凌乔不在意地挥挥手,“我哥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吧,”周子毓蹦蹦跳跳地跟着沈凌乔,语调婉转欢快,“我还不知道你有个哥哥呐,你哥哥几岁,怎么会来接你?”
“我们同岁,每天一起坐车回去。”
周子毓以为他说的是公交车,随意点点头,“这样啊,你哥真好,每天都特意来等你。”
沈凌乔不说话,黑宝石般的瞳孔里是从心底涌出甜蜜与依赖,脚步不自觉加快,想要快点见到哥哥。
“哥!”沈凌乔远远挥手,小跑到沈凌松身边,“让你久等啦。”
“你好。”
周子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