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请。”
颜铎被服务员的神色弄得有些不确定,路过一扇玻璃窗时终于忍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他带着疑惑进了包间,看到站在流理台前系着围裙、认真给烤rou刷调料的黄文轩时,感觉自己找到了原因——黄文轩的胳膊缠着纱布。
服务员小姐姐站在门口,察言观色,捉摸不透两人是否来约架的,咳嗽一声后,干巴巴的说道:“两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不想去前台也没关系,电话就在那边。”她探过头去指了一下,出于敬业与好心,又自作主张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哈,适合……适合聊天,我们经理常说,那个……误会都是因为沟通不畅,两位好好聊哈,祝愿两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颜铎:“……”
黄文轩:“……”
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扯开嘴角露出十分勉强的笑意和一颗虎牙,冲两人分别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颜铎留意到她看自己和黄文轩时,目光主要徘徊在他们两人手臂的位置上,于是他回过头,对一脸茫然的黄文轩说道:“她应该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黄文轩想到杨初跟他提过的腐女这类存在,回想着那个服务员欲言又止的神色,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小刷子,心想:“看来他也认为那个服务员过度脑补了我们,她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他会介意吗?”于是他心虚的紧张起来,脸慢慢开始发烫。
颜铎多少年没见过人脸红了,有些新鲜的打量着黄文轩的神色,快速评估了一下室内温度和照明情况,默默思量了一瞬,蓦地福至心灵,“他是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吗?我的意思明明是服务员看到我们两个社会人,以为我们有过节,来这里解决纠纷。他领会成了什么脸才会红成这样?”
刚才小姑娘说祝他们两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颜铎心里闪过一种微妙的感觉,因为拿不准黄文轩的想法,莫名其妙地局促起来,嗓子眼发干地问道:“你胳膊怎么了?”
脑子过载的门将干巴巴道:“擦伤,你呢?”
“那天在看台上摔了一跤。”
“肖助理只告诉我他来看球,为什么没提他受伤的事呢?”黄文轩心事重重地解下了围裙,神色复杂地望着颜铎说道:“我看见新闻了,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有球迷在看台上闹事,还有人受伤,没想到是你。”
“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以为我也是闹事的球迷?”不甘心跟那些无事生非闲的蛋疼的社会人划等号的青年才俊踌躇起来,“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因为不能确知对方的想法,心情复杂的两人都有些一筹莫展,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直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糟糕,鸡翅烤糊了。”黄文轩率先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跑去关火。
“要帮忙吗?”
“不用。”
颜铎看到桌上有一盘羊rou串,卖相不错,问道:“这也是你烤的吗?”
“不是。”烤糊的鸡翅已经无力回天,黄文轩有些可惜的把他们丢进一个垃圾袋里,整理着烤炉旁的案台,懊恼道:“服务员说可以自己烤,我就想试试,结果搞砸了。”
颜铎不知道是该安慰他一句还是说点别的什么,搜肠刮肚半天,只听见自己说了句陈词滥调,“失败是成功之母。”
暴露了短板的门将很郁闷,喝下颜铎这碗老掉牙的鸡汤后明显愣了愣,慢慢转过脸来望着他。
颜铎本来以为黄文轩这张脸自己已经很熟悉了,赛场上,网络上——来的路上他还在手机上搜索过黄文轩的资料和图片。可当这个人站在面前盯着他看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
好在黄文轩没有看多久已转过身去洗手了。“你说的对。”洗完手他用抽纸擦着手上的水滴走了过来,“等下有球赛,我们一边看一边吃吧?”
“……好啊。”作为一个在球场上看的伪球迷,颜铎很蛋疼,他觉得二十来个人追着一只皮球跑这种运动很无聊,坐九十分钟看这项运动更无聊,忍不住默默的郁闷了一下。他一边想着最初设计运动规则的人的初衷,一边拿起rou串咬了一口,谁知rou串上撒了辣椒面,口腔里登时就像着了火,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起之前他大言不惭说不忌口,这会总不能再给吐出来,只好带着壮士断腕的勇气慢慢把那口rou咽了下去。火从口腔烧到喉咙眼时气管立即发出了抗议……
一句“不好意思”还没说完,他已忍不住侧身咳嗽起来,眼神乱瞟,终于在座位后面看见了救命的瓶装水。
黄文轩眼疾手快,伸长手捞了一瓶过来,拧开递了上去,颜铎有些狼狈地灌了几口水,胡乱点了下头,气息总算慢慢顺了过来。
黄文轩的目光在颜铎鼻尖的汗粒上稍稍停留,忍不住向下滑去,落在他被辣的艳红的嘴唇上,然后他飞快的移开了视线,“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交代他们不放辣椒了。”
颜铎弯腰抽了两张纸巾,摆手道:“没关系,我也没说。”
黄文轩忧心忡忡的端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