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老二乔以清,人如其名,冷冷清清,哪怕生死攸关,存亡之际,外人也难得见他情绪变动,更不用说见他放低身段去哄谁,去同谁玩笑。
他原本就是冷清又严肃的人,可却因为她一次又一次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她不喜欢他时,他默默在一处用各种筹划将她谋得,但他明明却是最最光明磊落之人。她喜欢他时,他恨不能将心肝都献给她,只为求她一笑。她低落之时,他总是有各种看似没意义但又最有功效的法子,助她走出Yin霾……
而明明她什么都没有付出,还来不及怎么对他好,可他的身边的人,却已经对她道过好多次谢了。
乔昌平私下里,很和蔼地对她说,感谢她能够爱他,陪他,让他不那么孤单,不那么桀骜,终于有了一点人气。
他的助理赵信杰也十分玩味地对她说,宋小姐,自从乔总和你在一起之后,终于活得像个人了,而不是一个工作机器。他会有情绪了,会从心底挂念一个人了,会笑了………
虽然,宋清瑜也知道他很霸道,也很强势,甚至从头至尾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求之不得。但他也温柔体贴,那些时光流转里最细碎的,他都能为她料理好,那些人世间不可避免的所有的苦难,他亦陪她一起走过。
“清瑜,会好起来的,都会过去的。”
男子的声音如水般柔软与宽容,可以吸纳一切戾气和埋怨。
宋清瑜不再哭了,她知道他说得对,宋佩的病的确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回天了的。现在能做的就是替她完成未了的愿望,剩下的日子过得快活些,走的时候尽量不那么痛苦与不忿。而这些痛苦与不甘也确会在终有一日都消散变淡。
两人静默地坐在长椅上,谁也不说话,只是那个疲惫不堪的女子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倚一倚,歇一歇。
乔以清的眉目也终于松快了一些,过去的这段时间,他苏州上海两地跑,宋佩的病,公司突发的丑闻,一个都不能落下。还好张建霖知道一些内情,自觉地扛起了一些从前不喜担起的责任。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
宋清瑜虽然日日待在医院里,但并不代表与世隔绝,从网上、从经纪人那里,她看到、知晓了不少,由此也越发断定此次的事绝不简单,它来势汹汹,像暗夜里的一股劲风裹挟住乔以清和他的LY资本。
闻罢此言,乔以清倒笑了笑,将她揽到怀里去,“不过一些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此次到底怎么回事,他的那位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的确在私人感情上有些不着调,但绝没有做过网上爆出来的那些事。那人虽然贪恋花丛,但仍算得上存了几分君子之气,公事与感情,他分的很清楚,更不会强迫任何人。
当然乔以清也知道若非那人平日太过放浪形骸,这一次也不会被人抓住不放。但这些他不想和宋清瑜说太多,总归他都能解决,又何必叫她担忧。
可他越是坦然自若,毫无波动,越叫她心疼。
人常说高处不胜寒,他年纪轻轻就已经站在一个极高处,且是全凭个人本事,一路走来各种艰难困苦,都是他一个人。所以他根本不惧任何风雨,他孤身一人,越战越勇,留给别人的永远只有一个孤傲的身影。
看的越多,便越发心疼他。
宋清瑜那娇弱与怜惜的小眼神儿叫乔以清万分受用,但心中也越发恼怒幕后之人,倒真会挑时候,选在这种她极需要他的时候,将他拖住。
虽然乔以清知道,那些人大概并不知晓他与宋清瑜的私下种种,但只要想到在她这样艰难的时刻,将他围困,他便想着要速战速决,绝不手软。
赵信杰接到乔以清电话时,很是吃惊,这乔总回苏州之前不是说不要联系他,先歇息两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变卦了?
“赵助理,麻烦你通知大家,明天加个班。”
“那个人的公司,我要让他破产退市。”
“你们直接做空股价,资不抵债吧。一切费用我来出,走我的私户,事成之后,给大家多发一个月的奖金吧。”
乔以清云淡风轻地在电话里发号施令,他的神色再平淡不过,语气也十分寡淡,丝毫没有因为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而波动一分。
可赵信杰听着听着却不由一颤,随即又立马恢复如常。
是了,乔总最是睚眦必报。他向来不屑主动用各种Yin谋或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去排挤竞争对手,但如果有人敢对他耍心眼,玩花样,那他也从不手软。
何况这次的倒霉蛋是触及了他的逆鳞——宋清瑜。
从前赵信杰只知道乔以清是极喜欢宋清瑜的,但到哪个程度他却不知道。今日却见识了一番,乔总为了这个女人,是可以将其他任何外物凌驾于道德感之上的。否则也不会用做空股价,资不抵债这么恶毒又直接的法子去打压别人。
是了,LY资本这次传出的丑闻表面上看是抖出了人事经理,以及公司内部的腐败。但其实布局的人心很大,将乔以清和宋清瑜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