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辱,被人说闲话,那么这个男人大概真的不适合这个女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从前不知道的事都渐渐浮出了水面,他越发厌恶自己,厌恶那个被物质被前途冲昏了头脑的自己。他先前怎么能够犹豫是否要放弃这段尚未萌芽的感情,那样一个坚韧自立的姑娘值得他去珍惜一辈子,也值得他去呵护。
经纪人终还是拦不住他,在今天宋朝执意来x市时经纪人已经扬言要解约。可相比终生幸福,解约又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对不起,”宋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她独自偏过头去,他只看得到她的侧脸。
乖巧的白净中横亘着几道深深浅浅,还泛着红的疤,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再看第二遍,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女儿下的手。
“我不知道自己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里传的那些话,阿容,我很抱歉。”
宋朝从椅子上利落地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挺拔的腰板儿再次立起来时,并没有再坐下去,反而就站在那里,像一颗雪松,孤寂且正直。
阿容知道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可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这个人带给她的麻烦比快乐更多,她要不起。
“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道歉的,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罢了,”宋朝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我一个表哥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
“宋朝,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成熟一点呢?你让大家给我道歉,想过以后清瑜姐在圈里怎么待,别人又会怎么说我吗?我的事情不用你Cao心,你请回吧。”阿容仍不看他,语速不快,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凛冽。
宋朝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样强势善言的一面,不由得苦笑,可又隐隐的被她话里话外的撇清之意气着。
他干脆坐在椅子上,好似无事般看着她。
阿容感受到他炽热又毫不掩饰的眼神,倔强地将头偏得更厉害了。
两厢就这样对峙着。
……
医院的小花园里满是苍翠的树木花草,盛夏的这里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清凉圣地。
宋清瑜坐在长椅上百无聊奈,乔以清又在一旁接电话,偶尔她能听到诸如净资本、市盈率、净利率等金融专业名词。
她越发觉得资本家真的不是像大家想的那么清闲自在,整天就是高级的雪茄、奢侈的宴会和sao包拉风的超跑。他们不仅赚钱不易,且一年无休,整天都是飞来飞去,眼前这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所以又哪里来什么时间享受生活呢。
良久,乔以清终于结束了这次通话,也转而坐到长椅上,他扬了扬嘴角对着宋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拧开一旁的矿泉水,微微仰头喝了几口。
他喝水的样子也很矜贵,优雅中带着从容,即便宋清瑜看得出他有些渴,他也没有像陈庆亦或是她见过的大多数男性那样粗鲁而狂野地直接咕咕大口大口地喝。
他光裸的喉结随着水的吞咽也动了动,宋清瑜竟莫名觉得有些性感,不自觉中也顺势舔了舔自己的唇,甚至还随着他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
乔以清的余光扫视到她这个动作,搁下水,望着她,不由笑起来,“这么傻?”
他挠了挠她的头发,又拧开另一瓶水递给她,“喏,喝吧。”
如此不解风情果真是他一贯的作风,宋清瑜恨恨地接过水,紧紧握在手里,用力捏了几下。
乔以清轻轻咳了两声,装作一副极正经的样子,“这是在医院,克制。”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宋清瑜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般的粉拳一个劲儿地招呼在他身上,她简直好奇极了他现在总是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这实在太不像他了。
“唉,你看,果然只能听听就罢了,这又动上手了。”乔以清长松一口气,看看身边的人,她果然笑了。
宋清瑜终于笑了,这几天她一直处于一种极度自责极度压抑的状态。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那番话,阿容就不会回来,从而也不会挨这一顿皮rou之苦,甚至还有毁容的可能。这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怎么这样呢?”宋清瑜放下水,看着他的眼睛,越发觉得那清亮的眸子背后深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哪样?”乔以清自信她不会说出来,何况是哪样他们可能都不知道,不过是那么个意思罢了。
“这样?”他偏了偏头,吻如蜻蜓探水,一触即止。不是不想深入,只是这个场合实在不对。
宋清瑜有些发懵,一贯重礼清雅的乔以清去了哪里?这里一直有人来来往往,而向来最注重这些的他竟亲了自己。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一个吻而已,时下的小年轻不就经常在外就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吗?宋清瑜在心里自我安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