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一场戏。
可一直等到天黑收工,宋清瑜都没拍成今天的第二场戏,因为实力一向不俗的女一号向梓然出问题了,一直莫名其妙的ng。
导演有些生气,可敢怒不敢言,向梓然是投资方的人,也是时下最当红的小花,副导演也在一旁不停为她打圆场。
宋清瑜有些不快,今天她身上穿的这一身宫装十分繁复,本以为需要用到这套衣服的戏份今天都能拍完,却没想到出了差错,这就意味着她至少还要再穿一次这套超级难穿的衣服。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宋清瑜洗漱完无端觉得有些烦闷,很多事又涌上心头。
翻了翻行李箱,只有一本李清照的,页脚有些蜷曲,透出时光的刻痕。
宋清瑜一直坚持着,从始至今约莫也有二十来个春秋,只不过开始是被迫的,后来才是发自内心想要读。诗词散文、哲学、艺术……她都看。
但还是古诗词看得最多,因为它们多短小Jing悍又耐人寻味,就像世俗众生,众生放在历史的长河里,都不过只是一粒尘埃,但每一粒尘埃又有着各自的离合悲欢,让人嗟叹让人好奇。
第一次读易安的词是什么时候,好些年前了吧。
那时候她还是个呆傻呆傻的小学生,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玩。
那一天依然如同以往,她在苏阿姨家和以善一起玩娃娃,而早已进入中学的乔以清和乔以阳则都在一旁做作业。
那时他俩都已进入初三,正是最紧张的备考期,哪怕是平常看似对学习不那么上心的兄弟俩,也都开始全身心投入学习。
可要在周六学习一整天实在很困难,正值贪玩年纪的少年抵不住诱惑,午后便偷偷到乔以阳房间里打起了游戏,宽敞的客厅只剩下稚气未脱的她和以善。
玩腻了娃娃,自然要找点新鲜的,兄弟俩搁在桌上的书成了目标,乔以清的黑色中性笔还没收起,被随意任性地搭在本子上,宋清瑜和乔以善好奇地看了看,他似乎是在默写什么。
黄色的格子本上,乔以清的字迹仍显稚嫩潦草,但却并不妨碍宋清瑜看清他写的是什么。
一剪梅
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时的宋清瑜尚不会鉴赏诗文,也不认识“簟”字,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句:这词写的可真美。这是孩子所能想到的最朴素也最真挚的夸赞。
李清照是位伟大的女词人,母亲这样讲过,但却并不让读她的作品,母亲说年纪小不适合。
那时的宋清瑜并不知道如何不适合,但母亲说什么她都听什么,不会违逆,她那时到底多么乖巧,现在已经不记得。但还记得她总会十分乖巧地喊以清哥哥,而不是现在疏离又客套的乔总。
往事如同一阵风,不经意吹起一些涟漪,印在心上。
宋清瑜靠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手里翻着那本泛黄的,好巧不巧,书签插在那阙处。
宋清瑜不禁又想到那一年的乔以清才十三岁,他到底能读懂几分易安的愁绪,读懂几分相思,可转头又想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因为昨天见了他的缘故,这两天总是想到他,但也可能是他久违的出现,让她记起了往事,谁又能说得好呢。
看了很久的词,总算将睡意催来,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梳洗穿戴好,门也被准时叩响。
打开门,阿容手里拎着袋子愁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像极了一个小怨妇。
“一大清早的,怎么了,谁惹了我家的小容容?”宋清瑜略轻佻地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阿容,才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袋子,灌汤包的香气彻底散发出来,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阅姐好像给李导打电话了,取消了试戏。”
阿容的语气很沮丧,甚至还有些埋怨,埋怨宋清瑜此刻还不正经。
宋清瑜自己反而很平静,雪藏封杀必然意味着如此,值得庆幸的是手上正拍的这部戏,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角色,她不必害怕什么。
“没了不是很正常吗?都撕破脸了,吃饭吧,我饿。”说完,她便走到小几旁,细细品尝滚烫的灌汤包。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比较喜欢李清照,小可爱们呢?
求收求评论呐,比心比心。
☆、冲突
女化妆间里乱糟糟的,演员们都已经开始上妆,宋清瑜也不例外,她坐在梳妆镜前,微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鼓捣。
“曲靖,你过来,还是你来给我上妆吧!我喜欢你的手法”向梓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清了,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停了下来,仿佛在期待着些什么。
“向小姐,清瑜还没有弄好。”曲靖声音也不大,但是却很利落。
“哼,你是还没认清形势吗?不要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