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 亦或者, 坐在路边大哭一场。
但好像现在去想这种假设也不现实。
现在的情况也不过是,失恋了, 便只好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边流泪边抱着酒瓶子低声啜饮。
妆早就哭花了, 黏糊糊地黏在脸上。
很难受, 脸紧紧的绷着, 却不想洗。
她已经够狼狈了,也不介意更狼狈一点,反正, 她在家里。
微博上已经炸了吧。
他的背景被曝光、宣布要退出娱乐圈,又刚和她公布了恋情忙澄清说已经分手。
她今天不顾形象地跑去见他的照片,也被毫不留情地po在网上,供人茶余饭后当做娱乐消遣的谈资。
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陆其琛原来,是真的很有背景啊。
她脑袋里无数回忆汹涌而来,想到往日他对她的百般体贴, 明明是她的房子,可已经有太多他的影子。
她复又想,他回到家,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觉得房间里都已经充满了对方的气息了呢。
她喝着酒,一边翻着手机里她拍的关于他的照片,心脏像是被揪住,看着看着,忍不住哭出声来,先是小声小声的啜泣,而后慢慢地声音变大,最后干脆放声大哭。
她记得第一次他来她家时,她别扭了半天就是不愿意开门,彼时还没有在一起,男人为她挡了大灯,背上受伤,她也没多好过,崴了脚,一瘸一拐,两个人都特别惨。
为了让他们彼此熟悉,培养些默契,秦婉风责令陆其琛一定要在这里呆到晚九点。
他擒住她的脚踝,放在他的大腿上,给她上药,动作轻轻柔柔的,指尖又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羞红了脸,心脏狂跳不止。
再接下来,就是那日她伤心欲绝,男人寻到她家里来,身后是万千星辰,眼眸深邃,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脸,却不是她的。
她质问他,你来这干嘛?
他又充满爱意地说,来见你。
那夜她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近在咫尺。她觉得很忐忑、很不安,总觉得闭上眼他就会消失,所以那夜特别执着,带着春宵一度的绝望心理,直到梦醒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这么好,她一直都不敢相信他和她真的在一起了。
一直都特别没有安全感,总是害怕他消失,所以特别黏他,总是要和他待在一起。
他也不厌其烦地多次和她强调,他喜欢她,他要和她在一起。
是他渐渐地给了她安全感,让她慢慢地松懈下来,觉得他就是她的,她和他的名字已经捆绑在了一起,不会再分开,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对他撒娇,对他无理取闹,因为他都会一一接受,并且宠溺地和她说,没关系,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能满足。
是他给她这样的错觉,让她觉得他们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现在,那人轻而易举地就打碎了这个他亲手为她编织起的美梦。
她平时不爱喝酒,也总觉得借酒消愁傻,可真的到这种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确实需要用酒Jing来麻痹自己,如果喝醉了就好了,反正在自己家,想发酒疯就发酒疯,想睡了就睡,多痛快。
透明的ye体顺着她的唇滑下,她不要命地往自己嘴里灌着伏特加,烈酒灼烧着她的喉,辛辣的ye体呛的她鼻涕眼泪横流,泪眼朦胧中看见自家的门竟然开了。
知道她房门密码的,只有秦婉风和陆其琛。
她有些喜出望外,“陆其琛?”
然而来的人不是陆其琛,是一脸担心的南池。
她有些站不稳,伸手比划着南池的脸,“大外甥,你怎么来了?你小姨我今天不高兴,别来理我啊。”
都开始有点大舌头了。
南池有些痛心地从她手里抢过酒瓶,二话没说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我看你是欠收拾。”
怀里的人挣扎着,特别不安分,南池低下头来看她,因为醉酒,脸上有两坨红晕,几乎眼睛都是半开半闭着,眼睛旁晕了一片,面上好几道脏兮兮的泪痕,像一只小花猫。
“丑死了。”他想捏捏她的脸,但两只手都没空,只好作罢,对着她半威胁半恐吓道,“你老实点。”
辛夷哪里是安分的主,叫她消停更那是要登天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捶打他胸口的手的手劲越来越大。
南池的胸口让她捶的咚咚响,直觉有点疼,他咬着牙在心里暗骂一声,总算把辛夷丢床上了。
辛夷骤然跌到床上,脸被摩擦地有点疼,她叫唤了一声,还在伸着手和他要酒。
南池轻叹一声,寻到洗手间,想给她洗个脸。
毛巾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粉色,一条灰色,牙杯里,也有两根牙刷。
他的动作微微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神情复杂地拿了那条粉色毛巾,打shi后又挤了点卸妆ye上去。
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小,眉心紧紧地扭在一起,约莫是觉得渴,红润的唇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