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才恍惚了一下,怕是刚才秋容不在门口守着小丫鬟才叫她的,她也没多耽搁,赶紧起身穿衣,京城的冬天不下雨干冷压抑,下雨又侵入骨髓的冷意像是会往皮肤里钻,她里面穿了条绒裙披了件大衣,洗漱了一下都没挽发就往外走。
秋容在门口等着她,给她递了个暖炉,瞧着她有些急便伸手扶着她。
距离厅堂还有些距离,秋容便交代了一个小厮先去厅堂瞧瞧,若有龚侍郎家的小厮在的话把人先遣出厅堂。
秋容做事一向有分寸,清若通常都不怎么管她。
她挽着清若的手臂往前走,投靠过来低语,“王妃,奴婢跟您说句不好听的,刚才那丫头的话奴婢也听见了,哪怕是您家姐,但这里到底是谨王府,您是谨王妃,龚夫人不等通传带人进来不是大家风范。”
清若点点头,心里过了过宫温景会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一大早就来找她,“我心里有数的姑姑,家姐在府里时性格就天真烂漫一些,总归要让她一点。”
秋容嗯了一声,“奴婢听王妃的。”
两人到了厅堂,只剩下宫温景和她的陪嫁丫鬟了,那丫鬟给清若见礼,宫温景却是抬着茶杯坐得稳稳当当。
清若抬抬手免了那小丫鬟的礼,坐在了宫温景旁边的椅子上。
宫温景不给清若见礼,清若不在意,秋容却是心里有气的,自然也不会给宫温景见礼,跟着清若站在了她身后。
“姐姐怎么过来了。”清若开口,瞧着宫温景没拿暖炉,一边说话一边把暖炉递过去给她。
宫温景放下茶杯,接了她的暖炉抱着,低头看暖炉上的花纹,这暖炉是荣佳的母亲给清若的,做得Jing致又偏可爱类型的,荣佳不喜欢,清若却是喜欢,两个人和荣佳母亲坐着说话就被清若讨来了。
宫温景皮笑rou不笑的回了一句,“怎么我不能来吗?”
清若挑了挑眉,发现宫温景来者不善,也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要来自然是随时可以来的。”
“哼~”宫温景冷冷的哼了一声,把暖炉放在桌子上,半斜着眼打量了清若一下,头发未挽,松松散散的披着显得柔美,皮肤健康的白皙带着红润,眸光清透润亮,穿着的大衣毛色光滑整齐,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皇家的尊贵典雅。
“王妃,您这谨王妃当得挺习惯呀~”
清若抿了抿唇,直接招呼身后的秋容,“姑姑,送客。”
秋容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来,声音生硬冰冷,“二位走好。”
宫温景却不动,看着清若的眼神有些偏执疯狂的漫红,“宫清若,你代替了我的身份嫁给谨王,代替了我成为谨王妃,代替了我的荣华富贵,以为一句送客就完了吗?”
说着竟然挥手要来打清若的样子。
清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跟着秦任琛练了几个月的拳,打架不行但是对付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宫温景还是绰绰有余的。清若的目光一片清冷,直视着宫温景有些癫狂的眼神,“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宫温景扯了两下没扯开自己的手,吃痛的皱眉却是更为疯狂,“我要去找皇上告发你,你这贱人取代了我,我要皇上赐你死罪,我要嫁给谨王……”
清若松开手,轻轻一推宫温景瞬间跌坐在地上,她心里有股火一直烧,想起要去边疆前那次去宫府遭到的待遇更是觉得生气,低头看着脚边跌坐的宫温景勾了勾唇,“这到底是你的想法呢还是宫府的想法?”
她没等宫温景回答,抬脚越过她就往后院走,一边交代秋容,“以后龚侍郎夫人来还是直接撵出去的好。”
“是。”
秋容那边在她回房核对账本的时候就让人去打探消息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她就知道宫温景是来发些什么疯了。
宫温景跟她表哥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两小无猜,虽然是有秦任琛这么一个小波折,但也算是和和美美的成了亲。
但问题是宫府只有宫温景一个女儿,难免娇气一些,龚家却不止一个儿子,几个妯娌之间磕磕绊绊时常吵闹,有时候鸡毛蒜皮那么大一点事也能吵起来,宫温景就跟龚侍郎闹了两次,闹闹就回宫府,宫府宝贝她,自然不会说主动送回去,只好龚侍郎去哄,这一哄二哄三哄龚侍郎就不耐烦了,两个人一吵架,宫温景回娘家,龚侍郎就在外面找了个红颜知己,红颜知己小家碧玉体贴入微,这一对比,宫温景马上就天上的地下了。
两夫妻越闹问题越大,龚侍郎之后硬是要纳妾,宫温景不让,推推搡搡间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的宫温景一撞一跌,好了,孩子掉了。
这下不仅是两夫妻的问题了,龚侍郎母亲也对宫温景颇多指责了,连带着龚府和龚氏也吵了两回,问题就越闹越大了。现在据说宫温景以死相逼不让纳妾,龚侍郎干脆直接在外面找了房子和那红颜知己住着,龚府也不管,宫温景一个女人还能怎么着。
这才有了宫温景疯了一般见人就咬觉得是清若当初占了她的好姻缘,听着说他们从边疆回来了,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