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虽说白天休息的时候多了点,但也只用了三天便到了,若不是文润顾及怀明身体,时不时找理由休息一下,大概只用两天的时间便能到。
这比预计的四天要快的多了,也多亏了江童,他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赶马车,换了别人恐怕早就筋疲力尽了,而江童只是略带疲惫而已,回了府上便去休息,留下Jing神抖擞的文润与怀明在府中自由行走。
府内丫鬟仆人不少,还有一个冷面管家,说是管家,恐怕也是天雨阁的人,冷面话少,看走路的架势身手也肯定不错,绝不只是管家那么简单。
这些人对于文润与怀明的到来都表示欢迎,从丫鬟的口中得知,江童因身份原因不便与外人来往过于亲密,也渐渐变得性情古怪形单影只,此时来了两位自称是江童好友的人,她们自是要奉为贵客好好对待。
是夜,怀明在房中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文润的一颦一笑,一月余的同房生活让他习惯了看着文润的睡脸入睡,如今他二人虽房间相邻,却隔着一面墙,如同隔着一个世界一般难以跨越。
使劲翻了几下身子他只好起床,穿上外袍打算去文润房门口站一会儿去,也许这样他可以抚平心中烦躁。
打开门他却呆住了,只见文润一身白衣站在院中樱花树下抬头望月,这和第一次他见到文润的情景多么的相似,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身在梦境之中。
文润听见开门声回过头,见是怀明腼腆一笑道:“今夜月圆且亮,照的为兄睡不着,索性出来赏月,怀弟是睡不习惯吗?”
其实文润是因心烦难以入眠,就像是少了什么一般,便出来让冷风吹吹脑子,站了一会儿心情好了不少,他也就忽视了睡不着的缘由。
怀明一愣,仙子和他说话了?他脸上浮现出痴迷,一步步向着仙子走去,有些铿锵脚步显示出他此时的激动与迷离。
“怀弟?”
见怀明并不说话神色奇怪,他不由呼唤一声。
怀明猛的回神,想起自己差点做了什么冷汗瞬间而下,不自在的扯扯长袍抬头笑道:“被月光晃了眼睛。”
文润笑笑,转身继续赏月,而怀明则用痴迷的眼神赏着文润的身姿,着迷而疯狂。
两个人心思各异的站在月光下,也许此时只有月亮是明白一切的,可惜月亮只拥有月光,并没有月下老人的那一份责任心。
沉静中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房顶上正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他没有抬头赏月,而是低头看着樱花树下的二人,嘴角挂着不明含义的笑容。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谁都没有发觉时间流逝,只有房顶的那个人看不下去了,开口朗声道:“文贤弟、怀明真是好兴致啊~”
樱花树下的二人皆是一副被惊吓到的神情,同时望向房顶,文润抚着胸口苦笑道:“江兄莫要吓我,如此夜晚我还以为是婆娑鬼魅出现了。”
怀明则是眼神一凛,这个人竟然敢打扰他的仙子!不可原谅!
江童从房上飞身跃下,走到二人身前道:“打扰二位的闲情雅致了,不过见二位如此心有灵犀为兄真是羡慕。”
文润登时脸上一红,心有灵犀一般都是说伴侣之间,他与怀明用这句话实在太过暧昧。
而怀明则是有些了然,怕江童继续说下去,紧忙故作笑意道:“江兄夸赞了,不过江兄夜晚孤身一人隐藏黑暗中否有何愁心之事?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江童闻此苦笑一声。
文润被转移了注意力,紧忙问道:“江兄真有烦心之事?”
“唉,只是心中装了一人,可惜那人如冰块一般,不管诉说再多的情话也没有任何回应与动摇。”江童苦笑道:“若真如你二人有……”
“江兄多虑,也许那人心里也装着你,只是没有说而已。”怀明察觉江童接下来要说什么,紧忙将话截下,如果此时让文润知道真相,那恐怕会让文润厌恶吧。
文润不知道江童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可见怀明突然截下话茬,感觉有些不舒服,这不舒服从何而来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江童摇摇头,“怀明你有所不知,那家伙很容易懂,只是他是一块不会融化的冰,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有一丝动摇。”
怀明听这话大概猜出来了江童中意之人是谁,瞄了文润一眼,这话不好当文润说出口,因为江童中意之人恐怕是个男子,还是府上的那个冷面管家,如若这话说出来那文润必定会怀疑他二人之间所谓金兰的友谊,变得敏感多疑。
“那江兄真是苦,这世间上的爱情是最琢磨不透的,还好我有了怀弟这个知己,并未对爱情有涉及,否则也会变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吧。”文润笑道。
这句话对怀明来说只是一杯黄连苦水,他的位置只是知己而已,文润的爱情还是一片空白,这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女子进入那片空白,介入他二人中间。
江童摇头叹息,苦笑一声,抬头望月。
文润站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