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哪了?”
电话里一下就安静了。我屏住呼吸,注意力全集中在电话里隐隐的呼吸里,我压抑的舌头都有点打结:“那个,我想,我,等下,我们见面好好的,谈,谈吧。”我艰难的说完一整句话,可是电话那边还是寂静无声的。
我的心一点点慌了起来,我马上就后悔接这个电话了。我冲口而出:“不愿意的话我就挂了,就当我没------”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泽深在电话里直接干脆的打断了我的话:“景飒,你现在是在云端是吗?在那乖乖别动,我马上过来。”我听见他说“乖乖”的时候,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委屈,我闷闷的应了声:“嗯--。”
得到我的回应之后,电话马上就挂断了。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时有点呆,脑子里空白的一片空白。
游熙收了手机,拍拍我的肩膀说:“瞧,多简单一件事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说着他又朝我挤挤眼睛:“宝贝,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现在还剩下二十八分钟。”说着,他帮我打开了那扇小门。
我一个劲就冲了出去,完全没注意我才离开,程铭景就出现在了VIP室的门口。他望着我的背影问游熙:“于泽深如果知道你这样做会杀人的。”
游熙看了程铭景一眼,形状优美的嘴唇现出一丝犀利:“总好过你自私的拖拖拉拉。”他望着程铭景Yin郁的脸庞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他不会找到一个根本没出现的人的。再说,我就不信你没叫保镖跟着你们的宝贝。”
毫不知情的我在大厦里漫无目的的转悠。六层以下是商场,早就关门了,连电梯和楼梯也封闭了;我转到电梯前看着楼层指示牌考虑了好一会,决定到最高层的高级娱乐会所去碰碰运气。
我按了最高楼层的数字,很顺利的到达了金碧辉煌的顶层。不过看着那装潢堪称奢华的大门,我看了看进出的那些光鲜亮丽,趾高气扬的俊男美女,实在是没有勇气踏进去。
这种地方,我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我的心很惶恐,这时我突然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站在门口的我,和也许在里面潇洒自若的陆继志,早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
可是,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想轻易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完全无视门口花枝招展的礼仪小姐的招呼,昂首挺胸就大步跨了进去。我在全是玻璃的走廊上无头苍蝇的乱窜,墙壁上暧-昧柔和的灯光让我满满的勇气居然在这里一点点流逝。
连在走廊包厢门口站立的服务生都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连忙走到走廊转角的Yin影处,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景飒,你在哪?”于泽深带着明显喘音的声音响起,他语速快的显示着他的焦急。
我迟疑了会,回答说:“我在顶楼的娱乐会所。”
“你别挂电话,我过来找你。”于泽深急忙说,我在通话里听见电梯的提示音,我听着他的呼吸声,无措的心情渐渐沉淀下来。我就静静的拿着手机静静的站着不动了。
我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们都沉溺在这种无声的联系中。
走廊上有个包厢的门打开了,出来几个男人,随他们出来的还有疯狂喧闹的音乐和嘶吼声。偏偏手机里于泽深的声音又响起,我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我低头捂着耳朵说:“太吵了,我出来吧。”
我听见于泽深柔声的说:“我在门口等你。”顿了顿,他的声音又响起:“我很想你,景飒。”
我的心在震耳的音乐声里狂跳起来。
我面红耳赤的挂了电话,一抬头,面前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我吓了一跳,一种下意识的危机感涌上来。可是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下一秒,一个shishi的东西紧紧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口鼻里全是一种带着腥甜气味的味道,瞬间,我意识就模糊了起来。
于泽深。于泽深。于泽深。
第一次,我的心满满想的都是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好抽啊。还有,明天不更,提前请假。
☆、第十九章
迷糊中,有人在摩挲我的嘴唇。
我十分不舒服,因为那手指冷得像冰。我不悦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伴随着这句轻柔的问候,映入我眼里的是一张女孩子的脸:她坐在一张轮椅上,约莫才有十七八岁,一张小巧而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内敛的笑容,不漂亮,但是仿若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我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因为那张轮椅,还因为她的脸色白的有点过,连嘴唇都是苍白没有光泽的那种。
我起身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应该是卧室的房间里。从我睡的这张有着繁密雕花的木质大床和房间内古朴的中式装修风格,我猜这家的主人应该是很有底蕴的大富之家。
我把脸转向那个女孩子问:“我现在在哪?”
女孩子说:“你现在在我家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