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高棱从毛衣裙的隐蔽小口袋里找到了车钥匙和几十块零钱,朝彬彬耀武扬威一般晃了晃,穿了鞋慢悠悠地走了。
彬彬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气得翻了个白眼,半响才憋出来一个字:“Cao……”
这边高棱凭借着隐隐约约的印象,在那条繁忙的上班高峰路段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五遍,死也没发现自己那辆车的半点痕迹,只有一个环卫工人老大爷瞧了瞧他:“来找车的吧?黑的那辆?今儿早上给交警拖走了。”告诉了还不够,上上下下打量着高棱,暗自嘀咕:“这小伙子干啥了,没事做把车停主要干道上……”
高棱差点没抓狂:他手机钱包全在车上呢!当然,高棱的表面是不会显露出半点“啊啊啊我车被拖了啊手机钱包还在车上啊我没法请假没法回家谁来救救我”情绪的,只有冷着张脸去小区旁边的药房买了点退烧药,再回了彬彬的家:门都没锁,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那个麻烦的直男小青年趴在床上睡得倍儿香。
高棱从早上以来的一肚子怒气差点迁怒到彬彬身上,忍了半天,他觉得自己还是小题大做了——你看,对方都没有多在意,你一直这么负责任的给谁看呢?高棱把退烧药取出来两片,凉了一杯开水放彬彬床头,走到小小的客厅里发现了几张满是涂鸦草稿的白纸,挑了张没怎么动过的,拿着笔开始写便条:
“对不起。”
……太蠢,划掉。
“我昨晚喝醉了。痛吗。”
……还是挺蠢,划掉。
“药在床头不想死就快吃,以后别来找我。”
这个好像不错。
高棱摸了摸下巴,悠哉哉地将纸片扔在彬彬的脸上。一转身发现这破屋子连个固定电话都没有,无奈,下楼去小超市里借用了老板的电话(老板怀疑眼神若干),最终还是好友甲翘班来接他去拿车——当然,顺便看一看高棱落魄的惨样。
家家有惨事。这边彬彬被脸上压着的纸片给憋醒,不爽地掏下来朝着最明显清晰的字迹砸吧砸吧嘴,伸手拿了旁边的水和药吃了,然后环顾四周——屁股底下毛茸茸黑溜溜的假发一顶,地板上散落着女士毛衣裙一条,被撕破沾有诡异ye体的丝袜一条,女士(超大码)靴子一双……再加上房间里隐隐约约弥漫着的yIn靡味道,说是一地狼藉也不为过。
彬彬眨巴眨巴眼,瞬间想起了昨晚男人野兽般的撞击,后xue带来的奇妙感受,疼痛过后的快感……不过很显然,疼痛过后的快感依然会转为疼痛,挪动了一下充满不适感的屁股,彬彬仔细辨认着纸上被划去的字迹。
沉默半响,彬彬的嘴唇间毫无新意地蹦出了一个字:“Cao……”
》》》
虽然刚刚经历过女神变男人、惨遭死基佬强暴等等事,但彬彬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要死要活纠结万分就不是常常作死毫无节Cao的粗线条彬彬了。痛过一两天,彬彬依旧活蹦乱跳,甚至比以往蹦得以往更欢——爽都爽过了还能立牌坊吗?男人本就是无节Cao的生物。只是做一回而已,他坚信自己仍然是异性恋,至少他看到黄色论坛里袒胸露ru白大腿的妹子们依然会兴奋。
当然,更多时候是想着高棱女装时那张冷淡而又漂亮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硬了。
想想那天晚上啊,高棱连做爱都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眼睛斜着瞥你,像是满不在乎一样。可是细细看,那双深邃的黑眼睛里透露着的情动、兴奋,快到高chao时的步步紧逼、掠夺撕咬的狠戾……昂扬的下身每一次都挺到了最深处,到了快感濒临最高点的时候,从他喉咙深处传来叹息一般的呻yin——妈蛋,成就感怎么会没有?
好吧说白了就是彬彬对高棱那张脸(无论男装女装)下不去手,只要见到高棱骨头都酥了。
不要脸啊不要脸。彬彬摇头晃脑地批判自己,依然坚定地驻守在遇到高棱的那家酒吧里。酒吧的东西贵到令人咂舌,他就只有忍痛花费自己的零花钱,平时在学校中午就啃白馒头——但显然,他从小到大的好人缘在这里也能够体现,三天两头就可以蹭到一杯免费酒水什么的,还外带听听八卦。
虽然再怎么下不了手,他也是吃亏了,怎么也要想尽办法在高棱身上讨回来才是。
高棱的好友甲早已与彬彬称兄道弟,互相揽着肩膀,醉醺醺道:“高棱啊,就是心太死,只要有人要与他交往都一律答应,在交往过程中呢,竟然还为对方守身如玉哈哈哈哈……”
彬彬眼睛亮了亮:“真的?”
嘿嘿嘿玩弄你的感情让你深深爱上我再一脚踹了你!虽然狗血,但经不住人家有效啊。
“真的,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好友甲虎起脸,“全市的小0不说一半怎么着也有三分之一和他有过一段儿吧。”为了看看这个即是伪娘还是纯1的奇葩存在,甚至还有外市的人跑来“观光”,当然,没有几个是真心的就是了。
彬彬的傻笑顿了顿,切了一声偏过头。
卧槽,你不会有病吧。彬彬恶狠狠地腹诽。
好友甲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