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场上行走的艾佳配不上书香名门的少爷卓南。
不是你给的我不想要,而是我承受不了。
曾经朝气蓬勃、兴致昂昂的叶家千金叶兹夏,在看过那么多悲欢离合、相逢陌路以后,最终放下对程襄的执念,托乔宁给他和舍念念带去了一个红封。
她说:当时任性不知事,做了你和舍念念的搅局人,如今,你们喜得贵子,我自然是要前来祝贺的,只是最近工作安排紧凑,实在腾不出身,只好让乔宁捎了一份心意,祝你们一家三口,和睦喜乐。
乔宁没有转告叶兹夏,拿到信的程襄又是怎样一番表情,因为,人生已定,程襄接下来的路,怎么着,也不是叶兹夏陪他走。她犯不着,让两个已经陌路的人,心底存伤。
事实上,叶兹夏确实因为琐事缠身,在国外滞留,而那缠身琐事的起源者,姓夏。
夏洺说:叶兹夏,你看,娱乐圈里人挤人的,一不小心就要遭受无数粉丝责骂,说不定还有黑粉袭击,不如我给你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怎么样?
叶兹夏那时正穿着繁杂的戏服看剧本,她瞧了一眼这个全程视察的投资商,不甚关心地问道:什么法子?
夏洺眉眼轻扬:嫁入豪门如何?
额?叶兹夏抬头看他:夏洺,你这是变相求婚么?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在你以为走入绝路的那一刻,又悄悄降临,比如叶兹夏,比如俞采。
俞采玩弄着无名指上Jing巧的钻戒,她不喜欢太过宣扬的东西,于是纪烨就按照她的喜好,请专人订做了这戒指,不得不说,深得她心。
傅笙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俞采身旁,曾经的金童玉女,早已分道扬镳。
俞采看着楼下缤纷的舞裙,错落的人群,墙檐是缠绕着的彩纱,酒席中,是她最爱的粉色鸢尾,没错,这是她的婚礼,稍后,傅笙会做为司仪,带她走完这段属于他们的,最后一段短短的旅程。
“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嫁人了。”俞采笑着开口,揶揄道:“恐怕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黄脸婆。”
傅笙眼睛看着楼下的人群,也许是多年的好友终于结婚,语气也不似往日那般疏离,难得沾了些俗世的笑意:“照你这样说,这世界上那么多赶着结婚的人,岂不都是逃不了做黄脸婆的命运?”
婚礼快要开始的时候,俞采问傅笙:“你还要等多久?”
傅笙看场中飘逸的水蓝色长裙:“那个姑娘,她从来都不属于我。”
婚礼交响曲回荡在众人耳边时,新人终于登场,傅笙在把俞采的手交给纪烨的前,低声在俞采耳边说道:“不过幸好,即使是黄脸婆,你也是最美的那一个。”
傅笙,那个我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最终,依旧没有给我带上那代表一生的指环。
那一瞬间,俞采泪流满面,她终于,不用再苦苦爱着这个男人了。
她的面前,是纪烨紧张慌忙的脸,手忙脚乱的哄劝,如果被这样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也是极其幸福的吧!
好半天,她破涕为笑,才让纪烨放下了心。
乔宁弯肘,捣鼓身旁刚刚站好的傅笙,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嘴里嘀咕着:“傅笙,你刚刚和俞前辈说了什么,让她感动哭的稀里哗啦。”
傅笙表情严肃,缓缓说道:“我和俞采说,以后要是被欺负了,我给她撑腰。”
“等到我以后结婚的时候,傅笙你记得也要给我做靠山,千万别让我被欺负了。”乔宁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眉眼弯弯,一如既往的狡黠。
傅笙看了一眼乔宁落在耳鬓的发丝,手刚抬起,却又放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调侃: “你这样的,谁敢欺负?”
他始终只是她的傅老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傅笙,那个我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最终,依旧没有给我带上那代表一生的指环。
乔宁望向舞台上拥吻的新郎新娘,此刻,距离顾凉安离开,已经整整九百天,两年零五个月。
那么,我的顾先生,你现在过的还好么?
乔宁被肖堇拖拽着上车的时候,心里恨不得骂娘,她哼哼唧唧地歪倒再座位上抱怨:“肖堇,我说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温柔?”
肖堇这次回答地极快:“小艾姐说了,非常时间非常手段,而且,对你这种人,不需要温柔两个字。”
“我去~,怪不得小艾姐会那么困难地嫁出去。”乔宁顿时觉得,所有人都变了,唯有这个世界,对她一如既往,充满着深深的恶意。
前座,车门很是及时地打开,艾佳一干练的短发,女强人的形象进入乔宁的视线,她望向后视镜:“小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似水的温柔,眼里却藏着杀气,乔宁机智地患上了失忆症:“哎,肖堇,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然后又一脸真挚地看向艾佳:“啊,我记起来了,我刚才好像说的是,小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