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他可以过上全新的生活了。
打开冰箱,在玻璃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我去上班了。”
他走在路上,看着路旁扎堆卖花的人,走过去买了十几只单独包装的玫瑰,捧着上班去了。
到了办公室他给每个人桌上放了一只:“Happy.Valentine’s.Day!艾瑞巴蒂!”
“江医生你怎么了?满面春风的。”办公室的人调笑道,“难不成你脱单了?”
江栾笑了笑,说:“刚走路上捡着钱了。”然后一蹦一跳地往阮橙的病房走去。
他推开门,把两只玫瑰往阮橙床头柜上一放:“Happy.Valentine’s.Day!怎么你的面瘫先生去哪了?不陪你过节?”现在阮橙已经可以勉强下床走上几分钟了,江栾可不觉得面瘫先生会不带阮橙出去透气。
“老夫老妻了,过个晚上就好,倒是你,很久没看你这么开心过了。”阮橙把玩着玫瑰花,“怎么着,你的情人要给你转正吗?”
“也许吧。”江栾伸了个懒腰,“出去走走?”
“好啊。”
江栾扶着阮橙到了楼下的草地上,把长椅擦干净扶阮橙坐下来。
“说说吧,你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江栾靠着椅背,“昨天我生日。”
“他陪你过了?”
“他以后会每天都陪我的。”江栾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围巾,“他送我的围巾。”
阮橙盯着那条围巾愣了神:“啊,生日快乐。”
“我当然快乐。”这时候电话响了,江栾接起,竟然是沙理的声音。
“喂?是江栾吗?”
江栾揉了揉鼻子,站起来走到一边:“有事吗?”
“楠西昨天没有回来,也没有跟我说,打他手机也不接,你知不知道他在哪?”沙理明显有些急,也顾不上礼貌了。
江栾冷哼了一声:“知道。”
“那他在哪?”沙理松了口气。
“在我这。”
“那你可以让他接电话吗,我真的很担心他。”
“你误会了,”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江栾勾起嘴角,“我的意思是,他在我身体里。”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我讲冷笑话了。”
“我的话你听不懂么?他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他?”江栾抓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阮橙看着江栾的背影,心里没了主意,江栾抽屉里的东西,他不是没看到,围巾上的黑掉的血滴,他也不是没看见,他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江栾……可你们都是男人啊!”
“你懂什么!”江栾愤愤地挂掉电话。为什么,宋楠西明明已经是他的了,还是有人要跟他抢?他眼前的人,张牙舞爪,一个一个朝自己扑过来,企图把宋楠西从他身边抢走。江栾痛苦地蹲下抱住头,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和我抢宋楠西,我的世界只有宋楠西啊!
“江栾?江栾?你没事吧?”阮橙挣扎着站起来,关系地拍了拍江栾的背。
“我没事。”江栾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抬头看着阮橙,“他们要跟我抢宋楠西!”
阮橙吃力地蹲下去,抱住江栾:“没事的,他们抢不走的。”他在心里祈祷陆乔不要心血来chao地来医院,不然看到这个场景,他跟江栾两条命都不够陆乔生气的。
“是啊。”江栾咯咯地笑了,“他们怎么抢?宋楠西在我身体里啊。”
“什么?”
江栾自顾自站起来:“他在我身体里怎么抢?”还有头——江栾像是受到了猛烈一击,是啊,还有头。
不顾阮橙在后面大喊,江栾飞似的跑出了医院,白大褂都来不及脱。他打了个的去了一个私营的加油站,着急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车没有油了,可以买一些让我带走吗?”
加油站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现在买汽油需要证件。”
“拜托了,我还要去赶手术。”江栾咬着嘴唇,急得汗都出来了。
加油站的人看着他的白大褂,将信将疑地买了他一桶汽油:“你小心点,这个很容易爆炸的。”
“谢谢。”江栾付了钱就走了。现在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受骗?
江栾回到公寓,把汽油浇到每个角落,很快汽油就用完了,江栾又打碎了所有酒瓶。他颤抖着从冰箱里拿出玻璃缸,取出头抱在怀里蜷缩在墙边:“好了,这下不会再有人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了。”他从口袋掏出那个限量版的打火机,打着。
眼前只剩一片刺眼的红,江栾紧紧抱住宋楠西的头,闭上眼。
我说过:我终究是要把你拉入地狱的。
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爱情,怎么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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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看完给了句评价:挺好的呀,吃得差不多了一起死。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