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力气……那力气……
石坚见他红了脸庞,亲了亲他的嘴角,说:“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注意,昨晚是昏了头了。”
冬奴默默的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冒出来一句,说:“那时候在京城的时候,你曾给我许了一个诺,你还记得么?”
石坚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个,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向你许过许多的诺言,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答应我的,将来有机会了,要带我游历这大好河山。”
“好。”
冬奴突然又笑了出来,说:“姐夫,你不知道,当初我差一点,就跟着别人去游历天下去了。
石坚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冬奴就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男人这样有些吃醋的语气。
其实那是春末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还是朝生,石坚突然不再理睬他,他心里不畅快,就骑着马出门去踏青。走到一处小溪的时候,他去溪水里饮马,却见还有一个男人也在那里饮马。
那人人高马大,不像是汉朝人。他饮完马要走的时候,突然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出来,说:“是你。这些年我一直惦着你,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朝生抬起头一看,那人的面目还真的有些熟悉。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原来面前的这个就是那日元宵节帮他猜谜的那一个,他当日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他就走远了。也正是为了追他,朝生才冲撞到了石坚的马下去,这样子说来,他对他还真是有很大的恩情呢。
那个男人见他一直不说话,便皱着眉头问:“你不认得我了么,上次分别的时候,我还特意交代了你要记得我的样子呢。”
这话就叫朝生觉得疑惑了,他想了想,也不记得他跟这个男人说过什么话,那个男人见他不说话,眉头又是一皱,说:“我是拓跋悭。”
这是个很陌生的名字,朝生怯怯地问:“我以前,跟你说过话么?”
那个男人从马上跳下来,弯着腰就朝他凑了过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有些慌张,问:“你……你要作甚么?”
那个叫拓跋悭的男人似乎也疑惑起来了,问:“你不是冬奴么?”
朝生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他,我叫陈朝生……”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跟你也见过的,那一次元宵节,你帮我猜了个灯谜……你不记得了么?”
拓跋悭明显是不记得了,朝生有些沮丧,他想也是这样,他不过是这天底下最普通的一个人,何况那时候脸上还带着福娃娃,他怎么会记得住呢。他又想,如果换成了是那个燕少爷,别的人跟他说过话一定都记得,也难怪都督大人会看不上他,只声声念着那个已经不知所踪的人。
拓跋悭“哦”了一声,说:“是我认错人了,我见你戴着个面具……我听说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喜欢戴着面具出门。”
朝生万分沮丧,说:“我戴着面具,是因为我长的太吓人了,我哪及得上燕少爷的十分之一……”
拓跋悭瞧着他,突然笑了出来,伸出手跃跃欲试,说:“我看你长的应该也不差。”
朝生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脸,说:“我不骗你,我真的很难看,你别摘我面具!”
拓跋悭笑了气来,说:“我把你认成了他,也是一种缘分,我叫拓跋悭,你叫什么,什么生?”
“陈朝生。”朝生有些激动,说:“你不是汉朝人么?”
“我从那边来。”拓跋悭指了指北方,说:“不过我大部分都在汉朝生活,随处游荡。”
朝生“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本来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他太内向了,也太胆小。拓跋悭骑上了马,说:“以后哪天再见面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到我的家乡看看,那里跟这里很不一样。”
朝生心里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大胆很古怪的问题,他慌忙走上前去,牵着自己的马问:“你……你也很喜欢燕少爷么?”
拓跋悭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很爽朗,说:“他生的比个女人都美,男人见了谁会不喜欢。我还一直想着,哪天再见了他,要带他到塞外去看看呢。”
朝生说不出自己心里头是妒忌还是伤心,可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这个“爱恋”而不得的男人,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我不是他,我要是他的话,就跟着你走了。”
拓跋悭又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陈朝生,记得我的样子,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不要再认错了。”
他说罢就骑着马走了,朝生怔怔地站在溪边看着,那时候,还真的有了一股冲动,想要跟着他走掉算了,强过日日在石府里头,面对着那个把他当成了替身的人。
如今世事变幻,他已经恢复了冬奴的身份,再将这件事讲出来,自己也觉得玄妙。没想到石坚却是皱着眉头,说:“西朝人?看来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