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
龙君思量一会儿,摇头道:“毕方诡计多端,不需要跟你们交手也能混出城来,只有不放过一个才能关得住他。”
那将军像是性子有些爽直,听了这话不由嘟囔:“君上早知道那毕方不是甚么好鸟,何必千里迢迢把他引来?”
龙君恨恨道:“把毕方留在归云城终是我族心腹大患,不如放在眼前看着比较稳妥。本君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自己的亲生骨rou竟会为了个外人背叛本君!本君早该看出,他身上流着那贱人的血,怎么可能和本君一条心!”
那将军听到事关王爷,顿时不敢吱声了。
龙君又道:“你去转告几位将军,紧闭城门,就算龙渊城里的人死绝了,也不许放半个鬼出来!”
那将军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抱拳道:“末将这就走。末将在龙渊城下恭候君上,还望君上怜惜我族百姓,走得快一些。”
龙君挥手:“你去罢!”
那将军走后,龙君下令Jing简车马,把走得慢的全都留下,只带五百轻骑,护着御辇朝龙渊城的方向疾驰……
23
还未到龙渊城下便已经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意。一路上龙君催了三遍马,抬御辇的车奴累死了两个,若不是顾虑自身安全,恐怕他都想要单人一骑独自去了。
眼看着龙渊城在望,龙君命人将御辇上的纱帐揭开,双眉紧锁,死死盯着鳞族那座巍峨的都城。
龙渊城筑在高坡上,地势较周围突出一截,再加上城墙高耸,便更显得气势非凡。
此刻进城的道路上全都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城墙以及城墙外的地面也都是晶莹一片。远远看着城池上方寒气缭绕,似乎涌动着什么东西。我虽见过龙渊城冬日的景象,却却还是因为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只听龙君低声说了一句“贱人”,身形微动,人便不见了。
我一愕,急忙拢了拢衣襟挡住刺骨的寒风。
龙渊城上却突然响起一声霹雳,一团东西被从天上打了下来。龙君收起真身,又坐回御辇上。我见他脸上寒霜笼罩便不敢多问了。
车马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恰好经过刚刚掉下来的那团东西,白乎乎的竟是一条小龙。不过这东西足上只有四爪,和龙略微有些不同。
龙君看也不看地上的物事,命令城门守将前来接驾。
那“钳将军”早等得不耐烦了,迈步上前道,城中的积水已经没过胸口,若非城池坚固,城门纹丝合缝,此时恐怕早已冲破龙渊城,倾泻而出了。不过若真是那样,城池虽毁,城中的百姓倒是安全了。此时,因为冰练寒潭倒灌,有数百万人被困在城内,再不放他们出来,恐怕其中一大半都要冻死在里头。
龙君沉yin片刻,缓缓道:“那贱人的法术已经被本君破解,冰练寒潭的水很快就会冻结,等一个时辰,然后先开西门,引一队Jing兵进城抓人。”
那“钳将军”闻言大急,拜倒在地道:“君上,真的不能再等了!君上既然已经到了,要抓什么人末将这就点兵去抓,有君上坐镇,那人绝对不可能走脱。”
龙君冷笑道:“寒潭水不凝,城门一开便会汹涌而出,莫说是你挡不住,便是本君也自问没有那个能力在混乱中抓住浑水摸鱼之人。此事已经决定,你不必多言了。”
那“钳将军”哭丧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又对龙君叩了三个响头:“君上,请再听我一言!君上要捉毕方而已,毕方一条命如何能和我族数百万黎民百姓相比?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无论毕方那鸟人在城中弄了什么古怪,盗走了我族什么宝贝,末将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将他抓回来献到君上面前!”
龙君闻言狂笑起来:“你的命怎能与之相比?便是牺牲龙渊城数百万人的性命,本君今日也绝不会给他一丝机会离开!”
那“钳将军”闻言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着龙君。不一会儿,两眼中涌出热泪。
“君上既然这么说,末将也无话可说。怪就怪末将当年瞎了眼,看错了君上。末将的这双眼睛,还有这条命,留在世上还有何用?”
“钳将军”言罢自剜双目掷在地上,又抽出长刀自刎在了龙君面前。
龙君脸上闪过一丝戚戚,挥手让人收拾好“钳将军”的尸体。余下众将虽也想劝阻,却明白了龙君心意已决,只好低着头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被冻得嘴唇发紫,无奈御辇上也生不起火来,便只好裹了一身裘衣,缩在龙君边上。
龙君不说话,余下的人也不敢说话。好容易等足了一个时辰,守军冲去开门,却发现城门被冻住了,转断了绞盘也拉不开。不得已,城上守军只好垂下竹篓,将城外的Jing兵一个个拉上城墙,然后再进城抓人。
三千Jing兵进了龙渊城,却听不到丝毫响动,整座龙渊城就像一座死城,也不知毕方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更重要的是,凤君此刻又在哪里?
过了半响,好容易打开了城门。只见城内结起的冰足有一人高,那些低矮的屋子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