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值得琢磨的地方,比如那场被他遗忘了的诡异大病——现在乐正鲤几乎可以确定,殷冉遗曾经说过的“你忘记了”指的就是这个,郭玄和殷冉遗曾经赶尸路过清安镇并且被他撞见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自认为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对方反而会说一句好久不见,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相遇。
不……也许他们的相遇要更早一点。乐正鲤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到了那块长命锁和那个在爷爷口中盘着一条蟒蛇的盒子,还有兴隆山上低下头来俯看石雕的巨蟒和那块浮在半空的石雕,以及那个也许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奇特梦境;蟒和鱼是它们唯一的共性,兴隆山上的应该是能追查到时间最早的存在,但雕塑不能说话,也没办法解答他们的种种疑虑,那个看起来知道些什么的旱魃毫无疑问地跟他们不对盘,如果对方认定是他和殷冉遗的“前世”镇压了自己,那么不害他们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回答他们的疑问。
乐正鲤正慢慢梳理着这些日子以来能够确认的所有信息,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请进。”
门外的人影立刻愣住了。
乐正鲤说完也没想一下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便又重新陷入了沉思,老祖宗看起来像是知道得最多的,头一次回来的时候还拉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可如果老祖宗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一早不告诉他们呢?殷冉遗和自己的命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贴合的?
还有那个诡异的所谓命数……
他正想得出神,一个身影忽然过来将他抱住,乐正鲤心中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挣脱对方,却在身后男人熟悉的气息中平复了心跳:“你不要搞突袭啊,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
后者抱着他不松手,像一只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大型野兽一样兴奋地在他脖子旁边蹭了蹭,低声道:“你让我进来的。”
乐正鲤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我刚才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真进啊?”
殷冉遗没有说话,天知道他刚才推门的一瞬间第一个念头就是——
吃了他。
青年修长高挑的身躯不着寸缕,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对方白皙的皮肤滑落,在颈窝处小小地停顿一下,然后从锁骨的凹槽继续一路跌落到平坦的小腹,最终隐没不见,他头顶的花洒一直在喷出热水,这个过程也就一直在他眼前重复,殷冉遗居然有一刻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那些水珠了。
他曾经见过对方的身体,但上一次乐正鲤生病了,虽然抱起来软软的很顺手,但却不如这一次一样充满活力与生机,而直到他走到对方身边,青年仍然单手撑着墙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一下,被热气熏过之后的唇瓣更显水嫩润泽,殷冉遗比谁都清楚那双嘴唇有多甜……
殷冉遗的双手环在乐正鲤的腰部将他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后者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衣服都shi了,也脱了冲一下澡,免得生病。”
殷冉遗垂下眼眸应了一声,随后就松开了乐正鲤,抬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卧室配套的浴室不是很大,此刻挤了两个成年男人难免显得有些局促,乐正鲤觉得自己此刻脸颊肯定热得烫手了,眼角余光瞟到身后的男人将脱下来的shi衣服丢到一边,他忍不住地在脑海中勾勒对方赤裸健硕的身躯,以及每一根肌rou线条的起伏,明明耳边响起的就是哗哗的水流声,但对方解开衣服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乐正鲤原本试图转移注意力去想一点别的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现在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身后那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大概身体接触是恋人之间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所以等到殷冉遗的身体再度覆过来的时候,乐正鲤心中居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转身正面朝向了殷冉遗,然后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温热的水珠不断洒落下来,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温度明显比它要高得多,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处,乐正鲤的双手抚摸着男人坚实的后背,而殷冉遗带着薄茧的手掌肆意抚摸过他的腰身直至挺翘圆润的tun部,指尖在隐秘的xue口处轻柔地拨弄,借助热水让入口处的xuerou逐渐松软,而两人的性器相抵互相浅浅挺进,顶端吐出粘稠的ye体,很快又被上方不断流泻而下的水流冲走。
等到殷冉遗一边吻着他一边浅浅探入一个指节,乐正鲤只觉得自己腰间一软,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无力地倚靠在殷冉遗身上,眼睫上挂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滴,眼尾泛着艳丽的红色,这让青年素来清俊的容貌带上了几分妖冶。
他低低喘息了几声,勾着殷冉遗的脖子道:“去床上。”
殷冉遗应了一声,松手关掉了花洒,想要去拿一旁的浴巾替乐正鲤擦一下身上的水珠,但是后者不满地凑了上去,似乎不愿意和他分开一秒钟。
殷冉遗抬手便托住乐正鲤的tun部将人抱了起来,然后扯过浴巾搭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