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更久。”
“它瞎么?你们几个哪个不比我强,我特么到底是哪里合适了?”
“合适的条件,是指智商低么?”
“顾义!你特么话这么多,是回光返照了么?”
寂益不理会我们,继续说道:“当傩鬼找到了承载者,是它最弱的时候,但如果硬将它与承载者分开,只会使两者都暴毙。”
这丫早不说,万一李可卿刚才把傩鬼撬下来了怎么办,故意想害死我么?!早就觉得这家伙有鬼,看来果然没错,搞不好就是他故意将我们带到这里,用来喂傩鬼。
顾义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要任由傩鬼侵蚀,没有办法?”
“办法当然是有的。”
“快说!”我们三个异口同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
我能打他么!我能往死里打他么!废这么半天话,等于白说。
可能是看我的眼睛里冒出凶光,他改口道:“但是我们族长知道。”
“滚蛋!你不说你们族长死了么!”我要是龙我保准喷火烧死他!
“现任族长,现任族长。”
“那我们还等什么!连夜赶路吧!我感觉这东西的触角越长越大了。”
李可卿抽出一根点燃的木棍,用泥土熄灭了火堆,说道:“不是你的感觉,是真的。”
“让他继续长下去,最后会怎么样?”
寂益捡起火堆旁没吃完的馃饼,塞进嘴里,嘟囔着说:“就会和傩鬼融为一体,变成傩鬼了啊,走吧。”
顾义上来和我互相搀扶着,刚以为自己比他强了一些,终于轮到我照顾他,没想到转眼又沦为难兄难弟。我们这算不算是患难与共,生死契阔的真兄弟了?
哎,不对。生死契阔特么的形容的不是兄弟,我扭脸看了顾义一眼,大家现在这狼狈样,真的能活着回到现代么?我怎么就感觉那么悬呢?
“哎,顾义。”
“嗯?”
“万一我没回去,你回去了……”
“不可能。”
“万一,我说万一,你会不会偶尔去看看我爸妈?”
“会。”
“会不会时不时给点钱算帮我交的赡养费?”
“会。
“感动死了,顾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说人话。”
“十万八万的有么?”
“……”
“五万总值吧!”
“……”
“顾义!两三万对你这个富二代来说是毛毛雨了!我这也算是帮你打工啊,丧葬费都不给,合适吗?”
“替你一直赡养到老死。”
“呃。”我愣在那里,虽说不算是放下了后顾之忧,但确实乱感动了一把。
但顾义自顾自的接下去说的那句话,差点让我热泪盈眶。
“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这样建立的,互相扶持,绝不丢弃。
这样的人哪怕只能遇到一个,于生命来说也是富足的了。
从小到大的很多时候,我都是被遗弃的那一个,总是会听到“穆峰,我们这组满了,你去那边吧。”“我想和某某一组,穆峰你还是等下一次吧”,诸如此类的话,我想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loser吧。
直到大学的时候遇到顾义,我以为他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更满足的优越感,而我从他身上得到物质上的便利,互惠互利,也没什么不妥。
但我渐渐发现,他的骄傲根本不需要找衬托者,他是双眼是尘世间最耀眼的宝石,使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自然而然的吸引众人艳羡的目光。
反而是他会及时的挽救我,倾力的帮助我,告诉我怎样能做的更好,怎样能有体有面。和他在一起后,我学会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甚至开朗了很多。
在校运动会接力上,他会拉上落单的我,在别人质疑时说:“他输掉的时间,我补得上。”
我当时觉得他是仗着自己体育好,大放厥词,故意瞧不起别人。其实……
我不能再想下去,转头仔细的盯着顾义,说道:“就算这次我死了,也挺庆幸认识过你的。”
顾义愣住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足足过了三分钟,在我以为他不会有回答时,才说道:“你这算表白么?”
“狗屎!当然不算,我这根红苗正的大好直男,怎么会跟你表白!”
“那就好。”
哎,顾义的语气里怎么怎么好像还有一点失望?
我突然灵光一闪,这家伙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又想等我求他吧?
做梦!看我怎么逼你说实话!
我还在琢磨着,顾义问道:“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在想……”
“想什么?”
“没什么。”我故意买个关子,哼哼,跟我斗,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