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过来的薛嫣却因为意外丢失了身体,所以移魂到刚好死去的谢白莲的身体里,成了现在的谢白莲。”
这时项大树从口袋里拿出小药盒递给项柏。
项柏疑惑的看看项大树,却不疑有他的伸手接过来。项大树一笑,对项柏说:“这是薛嫣给我的复春丸,据说能把人的相貌回复到最想要的年龄时候的样子——但仅仅能把容貌恢复过去,并不能恢复年轻的体质,所以即使外表像一个年轻人,本质上你多少岁,身体就还是多少岁。”
项柏皱起眉,把小药盒递回去说:“不行,这我不能要。你不是想和……和薛嫣在一起吗?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项大树摇摇头,豁达的摆手说:“我不需要这个。也许有的人喜欢长生不老,但我嘛,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会吃药留住青春,也不会修炼,我觉得就这样活过一辈子也不错。”顿了顿,他又说:“不过看样子,薛嫣是希望我修炼的,对于怎么说服她我还得苦恼一阵子。”
项柏疑惑的说:“你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吗?为什么又……”
“一直活着多无聊啊,难道要我看着你和孩子们一个个死去,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那样的人生,又有多么的寂寞呢?”项大树淡然的一笑,笑容里仿佛透着智慧,“我现在这样的人生本来就不错啊,让我再享受享受悠闲度日的老年生活,然后在安然中死去,难道不好吗?比起什么长生不老,我果然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有始有终的生命啊。”
项柏笑了笑,“爸,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有这么多的道理。”
“哈哈哈。”项大树拄着拐杖仰头大笑,“那是因为你爸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当然知道的也比你多了。不过你要是想要修炼,倒是可以和薛嫣一起学学,小安和小康也可以学,薛嫣说咱们一家都有修炼的天赋,哈哈哈,果然我们项家就是出人才,我是人中龙凤,你也是凤毛麟角。”
项柏摇了摇头,“我也对修仙没兴趣,与其让我日夜修炼,还不如然被骂工作狂。”
项大树好笑的瞥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是工作狂啊?”
“难道不是遗传吗?”项柏微笑的看着项大树。
“哼。”项大树哼哼一声。
项柏又说:“不过让小安和小康跟着一起学学吧,课余的时候。”
“知道了,我会和薛嫣说的。”项大树点点头。
两父子之间沉默了一阵,但两个人都并不觉得尴尬,项柏想了想说:“那以后怎么办?家里总不能一直不请人,让薛嫣照顾吧?她不是修仙者吗,也愿意Cao劳这些?”
项大树也舍不得薛嫣成天干活,点头说:“是得请个人。”
项柏这才进入正题:“所以薛嫣的身份该怎么说呢?”
项大树说:“这个我和薛嫣商量过了,以后我会假死一次,金蝉脱壳,重新换一个身份。这样就不必向外人解释了。”
项柏叹口气,“其实我们根本不必解释什么,我和谢白莲虽说生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们从没结过婚,顶多就是交往过而已,如今分手了,婚丧嫁娶都与各自无关。”
项大树冷笑一声,“但这在某些人眼里可不就是一个谈资吗?随便给你扣下来一个‘乱lun’的帽子,听过的人又何尝想过去证实是不是,不过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罢了。像这种事,泼过一次脏水,再想要去证实都没人再信了。你何尝不懂?我何尝不懂?”
项柏说:“但若是我不在意,你不在意,薛嫣不在意,不就是一句‘干亲何事’吗?”
项大树说:“但我又如何舍得她被骂呢。”
两个男人相视苦笑。
这时项大树忽然一拍脑袋,对着项柏说:“对了,我还答应给薛嫣的朋友,就是那个叫钰雪的人办一个入学手续,就办到薛嫣的那个学校,你明天去给他办了。至于什么系以及具体详情,等我让薛嫣再问问他。”
项柏无所谓的答应下来,“好。”
不久后,薛嫣带着钰雪一起去大学。薛嫣领着钰雪上了一节现代史,钰雪学的认真,薛嫣拄着脑袋得过且过的听。教授大概看薛嫣太悠闲,把她叫起来回答好几次问题,幸好世界虽然不同,但历史总是雷同的,薛嫣连蒙带猜给糊弄过去了。结果教授还挺满意,问薛嫣的名字,薛嫣只能老实说自己是大四的,陪自己的朋友过来旁听。
教授后来又问薛嫣是什么专业,薛嫣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是艺术系,教授顿觉遗憾,说她要是来他们历史系,肯定是尖子生等等。
一节课就那么过去后,薛嫣和钰雪走出教室,准备去食堂吃饭。但是看着钰雪脖子上挂着的借读证,薛嫣忍不住再次叹口气:果然是十天之内办下来的,呵呵,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结果就是弄了一个半真不假的借读证。
钰雪自己却并不在意,安慰薛嫣说:“反正我也不需要学位。”
“那也是,这样也乐得轻松。”薛嫣叹口气,“不过,这样的话你就不能住宿舍……咦,你到底能不能住学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