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你,你吃醋了啊?”
“爸……”项柏无奈的喊一声,接着眼神一变,认真的说:“爸,您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您年纪也不小了,别不拿您的年纪当一回事儿,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
项大树嫌弃地摆摆手,语气有些烦躁,“得了,拿你爸当小孩子呢?我自己有分寸。不过就是断了几条肋骨、戳了几个口子而已,死不了。”
项柏顿时急了,横眉竖眼的说:“什么不过就是戳了几个口子?您知道您断掉的那几根肋骨,差点儿就插.进心脏,差一点儿就要了您的命吗?您怎么还……”
“行了,我知道了。”项大树再次打断项柏,扭头看着他说:“行了,小柏,我真的没事儿,你且就安心吧。我老当益壮,少说还得再活个百八十年,你还用不着现在就担心没爸爸。”也许是镇定剂还没完全失效的原因,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但看着项柏的时候那双眼睛却又带着笑意,充斥着睿智和慈爱的光辉。
项大树此时心里如明镜一样敞亮,他知道项柏这么担心的喋喋不休,是因为他吓坏了,他害怕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失去父亲。而项大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他,让他知道他心里的恐惧根本没有必要,他已经救回来了,并且会一步一步的恢复健康,等他康复后就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许是项大树安抚的眼神起了作用,项柏深深呼出一口气后,也渐渐镇定下来。
但项柏的眼眶还是微红的。
看着一床之隔的项大树,他的声音略带着愧疚和颤抖:“爸,这一次,应该是我护着你才对。你护着我这么多年,早就应该换我保护你了,您,您不知道您多大岁数了吗?若是有个万一……”
听见他这么说,项大树却止不住骂道:“混小子!反了天了?你再大也是你老子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要儿子护着老子了?我跟你说,只要我没进坟墓、没化成灰儿,你这一辈子都得是我护着,你要是想护着我啊?行,就等我老年痴呆的吧,你个混小子!”
听见项大树中气十足的训斥,项柏忍不住笑出来,感动不已的喊:“爸……”
项大树却故作嫌弃的摆摆手,闭着眼睛不看他:“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你都多少年没流过猫尿了?别在这时候晚节不保,收起来、收起来,看着真是碍眼。”
项柏擦擦眼角的shi润。
这时再去看薛嫣,她正捂着脸蹲在窗子下面,整个人缩成一个蘑菇。
项柏奇怪的问她:“白莲,你做什么呢?”
薛嫣摆摆手,闷声闷气的说:“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儿,太感人了!”她忍不住在心里脑补了几十万字的禁断爱情故事,现在把自己给虐得死去活来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项柏:“……”
项大树却哈哈一笑,调侃的念叨了一句:“咱们谢丫头,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呢。”
下午江阿姨果然带着俩小孩儿来了。
两个孩子看见项大树和项柏,直接忽略在病床上摆着一个小台子,放着笔记本办公的项柏,和在外面的项柏的病床擦身而过,扑到项大树那边亲亲热热的喊:“爷爷!”
“……”项柏受伤的把抬起来想要接受孩子们拥抱的手收回来。
项大树得意地看一眼项柏,“哎”一声,搂住两个小不点儿,这个亲亲、那个摸摸,慈眉善目的样子特别有父爱的模样。
项柏忍不住会心一笑,刚升腾起来的一点儿嫉妒心也消散了。
项大树问两个孩子:“这几天想没想爷爷啊?”
“想了!”、“特别特别想!”项安和项康两个人异口同声,项康抱着项大树的腿,项安则爬上病床坐在床边说:“爷爷我可想你了,今天连饭都少吃了一碗!”
项大树哈哈一笑,勾一下项安的小鼻子,“是你少吃了一碗,还是小康多吃了一碗?”
项康:“……”嘤。
项安皱着脸说:“好吧,是小康吃了两碗,我吃一碗。但这样一对比不就是我少吃一碗吗?我也没说错啊!”
“对,对,你没说错,哈哈哈!”项大树摸摸项安的脑袋。
项康拉住项大树的袖子,仰着头可怜巴巴的解释说:“爷爷,不是我不想你,是因为今天江阿姨做的糖醋rou段,可好吃了,我……我一不小心就吃了两碗饭。”小眼神透着十分委屈。
几个大人哈哈大笑,项柏也把项康招呼过去摸摸孩子的脑袋,询问两个人的功课进度。
江阿姨笑呵呵的看着项大树和项柏,接着把拎来的保温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把她熬好的鸡汤倒出来,一边倒一边说:“怕你们刚手术完吃不了荤腥,我一勺子一勺子把鸡油全撇出去了,保证汤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油腻,鸡rou也软软烂烂的肯定不腻人。”她把盛好的一碗鸡汤放上汤匙递给项大树,接着转身又去倒下一碗鸡汤,准备给项柏。
薛嫣这边也把腻在床上的项安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怕他影响项大树吃饭。
但正是薛嫣转身的这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