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他并不能说,害怕让伤者受刺激影响病情。
而薛嫣又不是没当过医生,像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下子就让她听明白了。但这个时候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她只能深吸一口气沉下心,用灵力尽快的恢复自己。毕竟项家人全都重伤,没事的还是两个八岁的孩子,所以现在唯一能撑起来的只有自己了,她不能让自己也倒下。
而且……薛嫣起眼睛:如果项柏真的出事,那么公司大概也得大乱了。
到医院后,项大树和项柏相继推入抢救室,而薛嫣在医生检查后,发现她“奇迹”一般的并无大碍,甚至连内伤也没有,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并且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她脑袋上的出血口,可那个口子连针都不用缝,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了。
对此医生和护士都暗暗惊奇。
而另一边,薛嫣在确定自己无大碍后,就爬起来拿过项柏的电话打给项柏的助理,就是之前在医院给她跑前跑后的那个李助理——毕竟他上一次在医院照顾过自己,业务熟练嘛。
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自然得再找一个人帮忙,而李助理便是上佳人选。
听见项柏住院后,李助理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和薛嫣一起在医院里给项柏和项大树跑上跑下的办手续,特意开了一间双人病房给项柏和项大树,方便以后照顾两个人。
而因为被薛嫣用身体和灵力护住,没受什么伤只有点轻微受惊吓的项安和项康,也被李助理找人送回项家,让江阿姨看着了。
项柏和项大树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医生曾拿着一堆单子过来让家人签字,问薛嫣是什么人的时候她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就说是妻子,然后拿过单子就签。医生看她这么爽快,而里面的人也确实需要尽快抢救,就没再问她是老的那个的妻子还是年轻那个的妻子——呵呵,有钱人嘛,两个人谁的妻子都有可能不是吗?
等跑完所有的手续、流程后,薛嫣和李助理两个人便在抢救室外面等待项柏和项大树的情况。
期间薛嫣在医院的自动售卖机那里买了两罐热咖啡,回来后主动递给李助理一罐。李助理受宠若惊,刚想和薛嫣道谢,薛嫣就疲惫地摆摆手说:“行了,别客气了,咱俩跑来跑去的,也没那个力气客气来客气去了,虚的就不用来了。”
李助理闻言也就不客气了,坐在薛嫣身旁,打开盖小口下口的喝着。
即使他没经历过这场车祸,但这么跑下来也是身心俱疲,那么经历车祸后,还劳心劳力的打理着住院流程的薛嫣呢?
薛嫣一口气将整罐咖啡喝掉后,就瘫在椅子上,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疲惫的把脑袋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坐在她旁边的李助理看着她身上的蓝色病服,以及她脑袋顶上绑着的漏出血色的绷带,觉得这些衬托得她整个人更加苍白,比上次住院时更显得弱不禁风。
似乎察觉到李助理的视线,薛嫣睁开眼睛向他看去,李助理却慌张地躲开,假装自己在喝咖啡。
李助理长得斯斯文文,人也俊秀,还戴着一副眼镜,此时慌张害羞的模样显得有些好欺负,简直是在对人喊:快来蹂.躏我吧,我这么可口可爱。
但薛嫣这个时候心里只能想到抢救室里面生死未卜的两人,哪里还有心思调戏别人呢?
所以她也不过就是瞄一眼,便又闭上眼睛了。
项家两个人在抢救室里一待就是大半天,从下午一直抢救到深夜,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薛嫣第一个冲上去问道:“医生,他们没事吧?”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擦汗一边回答:“年轻的那个抢救回来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老的那个还得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能扛过去就没事了,抗不过去……”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抗不过去那就尽快准备出殡吧。
薛嫣脸色一沉,沉重的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您们受累了,也快去休息吧。”
医生闻言一笑,态度好了许多,便又多说一句:“您放心吧,这次的手术特别成功,我想一定会没事的。”
薛嫣只能皮笑rou不笑的说一句:“借您吉言。”
后来薛嫣跟着护士把项柏退回病房,又去看了一下重症监护室里的项大树,将两个人大概都没什么危险后,才回到病房,先是让李助理回去休息,又打电话给在家里着急的江阿姨,告诉她项家的两个男人都抢救回来了,暂无大碍,不用太担心。
江阿姨听后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地说:“我知道了,你也,你也没事吧?”
薛嫣安慰她说:“我没事,只是轻伤。医院这边我看着,家里就麻烦你了,还有宁宁,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你立刻给我打电话,你要是也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江阿姨,你也知道,现在家里就只能靠你照看孩子了,你可千万不能勉强自己啊,要是有什么不对的,给我打电话就好,我没事,年轻人抗造,身体倍儿棒。”
江阿姨破涕为笑,“我晓得了,有什么事我肯定给你打电话。”
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