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嫣抿嘴一笑,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么小就知道嘚瑟了。
哎呀真可爱。她低头亲了亲项攸宁的小脸。
项攸宁眨眨眼睛,有样学样,也亲亲薛嫣的侧脸,接着在薛嫣发愣的神情中,又开始晃她那个戴着手链的小胖手,笑得眼睛眯成两个小月牙儿。
薛嫣笑了笑,觉得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薛嫣就近在玉雕厂买了一个Jing致的小木盒把貔貅装起来,厂里的人还顺嘴问一句要不要包装,但薛嫣拒绝了,毕竟她还要回家给貔貅开光呢。开光的时候,得让貔貅知道谁是它的主人,它才好为那个人吸财,所以薛嫣回家后,在给翡翠貔貅开完光,她就趁翡翠貔貅还没看见人的时候将其装进盒子里封印起来。
现在就等着项大树打开盒子的时候,让翡翠貔貅第一眼看见项大树就好了。
三天后。
五月二十日,项大树的寿辰。这一天项柏早早的就在本市有名的一家酒楼包场,请了本书有头有脸的任何项大树以前相熟的人,来给项大树过生日。
薛嫣本以为以自己“情妇”的身份根本不用参加宴席,早上送个礼物就好了,结果前一天晚上项柏说让她也去参加。
薛嫣当时就是一愣,直接问他:“我以什么名义去参加啊?我去了孩子怎么办?”
项柏心情不错,看着她说:“孩子可以给江阿姨照顾,你收拾好去就行。”下一句他就想说自己给她新买了一套晚礼服,还配上了珠宝。
可话还没开口,薛嫣就皱起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项柏,我想你比我清楚,我的身份不可能见光。”而且以后还要和项柏分开呢,这个时候她要去参加项大树的寿辰,露个脸,让全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她是谁、曾经做过什么,到时候分了,还不得徒惹是非?所以薛嫣难得一见的十分强硬的对他说:“我不能去。我就在家呆着就行了,还能看孩子。”
项柏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觉得自己给她准备衣服、准备珠宝的行为,简直像个傻子一样。自己已经准备带她见人了,虽然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他却下意识那么做了。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想和她结婚的想法,想给项攸宁一个完整的家,也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看薛嫣的态度项柏就能瞧出来,这个女人是不愿意的,她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留一个他们两人分开之后还能默默无闻、不受影响的后路。
项柏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压抑着怒气说:“让你去你就去,身份还有得着对别人说吗?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的前妻是怎么死的,她又是怎么被接进门的,该看热闹的人早就看完热闹知道了,这时候还想要掩耳盗铃吗?
“都清楚我被你包了是吗,你还挺得意的?”薛嫣冷笑的看他,“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说不去就不去。”她转身就要走。
项柏连忙拉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对她说:“你别闹,我……”
薛嫣笑yinyin的回头看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讥讽的说:“怎么着,你的想法就是对的,我的意愿就是闹呗?合着我只要和你意见不同了,就是瞎闹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我是这个意思吗?”项柏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我是说……”
薛嫣再一次打断他,“难道不是吗?违背别人的意愿,强迫别人去做某一件事,别人不愿意你还觉得是别人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以自己为中心,觉得一切违背你意愿的都是作?如果你这个论调是对的,那你违背我的意愿也是作喽?那你告诉我,你能不能别这么作?”
项柏不悦看着她,反问道:“我让你参加爸的寿宴,这是强迫你?”
“难道不是吗?”薛嫣冷眼的对他说:“我,不想,去,参加。”
“好,既然你不想去……”项柏也来了脾气,甩手就走,冷硬地说:“那就不用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薛嫣叹口气,猜测他今晚大概是要去办公室睡了。其实项柏什么心思,薛嫣隐约能猜出来,自己这么故意打断他说话,也是因为想激怒他。
她总不能和这个人和和气气过一辈子吧?总不能嫁给他吧?
虽然只要她想,她就能和项柏以及项柏的家人和平相处,但她绝不想要一个以包养为开始,生孩子结婚为结局的情人上位的婚姻。而且最主要的是,虽然项柏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但她根本不喜欢人家啊,结个毛婚啊!哭笑不得。
没有爱情的婚姻,算什么婚姻?
项柏走后,薛嫣又跑去婴儿房看一眼项攸宁,然后才洗澡准备睡觉。不过她刚一上床,就有人来敲她房门。她一惊:不会是项柏又回来了吧?
应该不可能,项柏进屋大抵是不会敲门的,所以来人也许是……项大树?
她连忙披一件衣服爬起来去开门。
项大树敲开门,就看见穿着粉色吊带睡裙的薛嫣在衣服外面还披了一件睡衣,虽看起来有些不lun不类,但总比穿着睡裙见他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