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的,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酒倒洒在了齐榅的衣袖上。
锦缎一吸水颜色就会变深,位置在袖口这么明显的地方实在有碍观瞻,齐榅起身向大家告罪后就到后院去换衣服。
书房离得最近且有备用的衣物,齐榅直接去了那儿。
刚把外衫退下来,齐榅就感觉背后有人,随后两只白皙纤细的手臂缠在他腰上,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哪个心大了的侍女,但也忒不会挑时间了。
刚想把人推开,齐榅就闻到了一股幽香,忽觉心里升起一股燥热,拉住女子手腕的大手不禁向上滑去...
酒宴上免不了相互敬酒这一环,见几个人拿着酒杯朝他这边来,梁起轻声对景儿说:“若是不习惯就去花园走走吧。”
景儿是他带过来的人,在齐家也不怕谁不长眼敢冲撞了他。
景儿点了点头就去了花园,只是第二波敬酒的人都走了,他还没有回来,梁起隐隐有些担心,也不管拿着酒杯朝他走来的人,放下筷子就起身去了花园。
找遍了花园,梁起终于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了景儿。
见他蹲坐在大树下自己抱作一团,梁起走进时才发现他眼尾泛红隐有泪痕。
谁欺负他了?!
把人抱进怀里,大手贴上了他的脸,梁起把声音放低放柔了问他:“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景儿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儿一样,立马反应过来猛地摇头,他动作幅度太大,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散开,让梁起看见了他颈后...
“别动。”梁起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来,沉下来的脸色吓得景儿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抬手撩开他的头发再把衣衫往下拉了点,脖颈下全是红色的吻痕。
“谁做的?”
景儿的眼泪在梁起撩开他头发时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现在听他一问,泪珠簌簌落了下来。
“我...我没有...跑出来了...”
哭得太急,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梁起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吻了吻他的眼想让他别哭了,正要说出把那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的话,才发现景儿手上捏了个荷包。
荷包挂绳一端断开,很明显是从一个人身上扯下来的,荷包下面用斜针绣绣有的一个“齐”字却让梁起的眼神凝了下来。
梁起对这种荷包并不陌生,齐家男子佩戴的荷包都会在最下面用特殊针法绣着个齐字,但齐慎和齐朗已经去兴和赴任,现在齐府里能有这荷包的人只有他...齐榅!
把荷包拿过来放到袖中,梁起细声安抚了景儿后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向后院的方向走,穿过花园就是书房,梁起和刚从书房出来的齐榅撞了个正着。
齐榅刚刚虽然被侍女迷惑住,但还好他没忘了分寸,回过神来把人推开,匆匆换好衣服就出了书房。
梁起看着齐榅衣衫不整的样子,眼里还有欲.求不满的火气,再联想到在景儿脖颈后看见的吻痕,满腔怒火被他死死压住才没有爆发出来。
瞟了一眼齐榅空无一物的腰带,梁起把袖中的荷包取出来,强撑着笑说道:“过来时在花园里捡到的荷包,想必是齐兄不慎掉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起名无能(捂脸),主角取不出好听的名字就翻翻诗经,虾米就随缘吧。
第42章 姬凌恒十五
齐榅还未从刚刚的事里缓过神来,见是梁起拿着荷包也没多想,只当自己当真把荷包落在了花园,接过荷包再道了声谢。
见齐榅神思不属的样子,梁起不动神色地问道:“许久不见齐兄回来这才来寻人,不知齐兄...”
被梁起这么一问,齐榅瞬间有点窘迫,总不能说实话自己刚刚差点和侍女在书房...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恼好友真没眼色,他现在这样子,是个男人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大家心领神会下不过是件风流快事,但真的拿到台面上来说倒显得他像是猴急色相之辈了。
梁起把齐榅恼羞成怒的神色看在眼里,只认为他一定是在暗恼刚刚景儿的事,这事他没办法摊开了说,景儿的身份摆在那儿,若他已经为景儿赎了身还好说,没赎身说出来倒只会让人觉得他为了个小倌小题大做了。
掩过眼里的异色,梁起恢复成以往和齐榅在一起说话时的神色,躬身拱手作揖道:“起有事需提前离开,还望齐兄见谅。”
这种酒宴只有齐榅自己的人,梁起提前离开也无伤大雅,两人寒暄了两句,梁起就走了。
看着梁起离开的背影,齐榅无意识的捏了捏手上的荷包,返身回到书房时那个侍女已经离开了,他捡起刚刚换下的衣服翻找着腰带的位置,那里确实没有他今日佩戴的荷包。
看来荷包确实是他回来的时候弄丢了。
齐榅一向多疑却又自负,身边伺候的人都经过他亲自挑选,且都是家生子,他自然没有怀疑刚才的侍女有什么问题。
梁起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