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为江湖一流高手;而中等功法修炼有成之后可腾云驾雾,移山倒海;而最上等者修炼之后,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郁莲的话不缓不慢,极为悦耳动听,但李荣光却听得心神激荡,他要选自然要选最好的,他张口想要说话。
郁莲挥了挥手,不让他开口。
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头上,李荣光发现自己失态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软rou,安静的看着郁莲,听着他的话。
郁莲似乎对李荣光恢复如常很是满意,对李荣光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后,又徐徐说道:“功法越上等,则越危险,修炼最末等的功法,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你能成为江湖高手,而中等者我也有一半的把握让你成功,但……这种与天地同寿的功法却可能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李荣光抬头看着郁莲,说道:“我要选最好的。”
等李荣光说完,郁莲却说道:“你虽然小小年纪,便胸有成算,但到底见识不多,此事先不着急。此地离我所居之地,尚需三月路程。”郁莲伸手摸了摸李光的头,微笑道:“三月之后,你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看到郁莲脸上温柔的笑容,落在自己头上的手温暖而又可靠,李荣光有一丝晃神,等回过神来,那只温暖的手已经消失不见。
李荣光有些怅然若失,他茫茫然的看着郁莲叫进来红衣,又有些茫然的跟着红衣上了一辆马车。
这虽说是马车,可车里雕梁画栋,铺着一层厚厚的皮毛,左边是一张软榻,右边则是固定这一张小桌,上面有李荣光从来没有见过的果子和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红衣替李荣光将披风脱下,让李荣光坐在车沿替他脱掉鞋子之后,柔声说道:“这山村贫瘠,便只能委屈小少爷住在马车上了。”
“不委屈。”
李荣光摇了摇头。
这是实话,他以前几乎每晚都只能躺在灶下休息,只有有客人来访之时,他才能为了李家的面子睡一睡地铺,今天和昨天竟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听见李荣光的话,红衣脸上笑意更为柔和,她眉目间散发出一丝光彩来,“小少爷,等会云少爷奉少主之命前来教你识字,他行踪诡秘,你见了可不要惊讶害怕。”
红衣的话,让李荣光想起来了枯羽,红衣口中的云少爷也是像枯羽那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李荣光很想知道,但他没有开口想问,只是表情如常的说道:“知道了。”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红衣放下厚厚的布帘后,便退了下去。
马车里极为安静,有着一种淡淡的香味,李荣光踩着皮毛上是他没有感受过柔软,他行至榻边,靠了上去,就像躺在云端里一样。
到现在,李荣光仍旧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眼下四下无人,做什么也不会丢人现眼,于是李荣光在自己腰间软rou上狠狠一掐,顿时‘哎哟’一声疼的眼泪花都留了出来。
一声嗤笑凭空响起,李荣光一惊,只见车中凭空一个面容冷峻,身着华服,年约二八的少年,他正面露嘲讽之色的看着泪眼迷茫的李荣光。
李荣光一惊之后,想到了枯羽,便知道眼前之人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红衣口中的云少爷,不过……李荣光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眉敛目安静的坐在榻上。
瞧他这般作态,枯云越发不喜,他上下打量着李荣光,仿佛要将李荣光看透。
打量半晌后,枯云冷冷道:“也不知道你那里值得少主另眼相看?竟让我来教你识字!”
和郁莲说的一样,他给枯羽、枯云等人功法以及修炼所用之物,他们对他进行保护之责,但枯云从来就不敢小瞧郁莲,他第一次见郁莲的时候,他才六岁,可如今十一年过去了,郁莲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好看了,连他这等修士,若是一个不留神都要被迷了心神。
何况——
但凡他修炼到瓶颈之处,随口得到郁莲三两句话的指点,他就能突破瓶颈继续修炼,如今他之所以来指点李荣光,就是受到郁莲所托。
李荣光对枯云的嘲讽视若未见,只是浅笑道:“还请枯云师兄多指点。”
枯云虽然性格不好,但向来言出必行,他将一副画轴抛到李荣光面前,冷声道:“少主有言,不可教你修行,但壮大神魂的法子却是无碍的,待你将这幅清风明月图观想出来,届时便可用玉简识字,那样也要方便许多。”
李荣光将画轴展开,便见一轮明月下竹林随风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李荣光面色微讶,枯云却是不管,径直将如何观想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总的来说观想就是一句话——摒除一切杂念,然后观想这一幅图。切记不可贪功冒进,否则轻则受伤,重则殒命。”
枯云说的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说完了,他见李荣光不住的点头,便问道:“可记下了?”
李荣光点点头:“记下了。”
枯云面色一变:“不可妄自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