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分了一半的心神在莲花身上,她小小的叹气声也逃脱不掉季北的耳朵。
莲花趴在桌子上盯着季北的背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季北,你觉不觉得,你和池深越来越像了。”
……
季北动作一僵,手中的刀刃割破了手指。
莲花说这话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就是单纯的提醒一句季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季北活成了池深的样子,一言一行都越来越像池深,他现在都不会提杀人的事。
怔了半晌,季北指腹的血已经滴到了菜板上,他才反应过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指上的血ye,“我只是想感受一下。”
他说的模棱两可,莲花却听懂了。
他想感受一下莲花所要的安稳平淡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显然,他也觉得好,才会沉浸在池深的角色里无法自拔,把自己当成了池深,把莲花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他和莲花的孩子。
Yin历七月半,鬼节。
这一天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嗯,不对,莲花有点不一样。
莲花的肚子已经变得圆鼓鼓的,一直像不存在似的孩子终于给了她孕妇该有的反应,晨吐。
早餐吃到一半,莲花放下手里的碗筷捂着嘴跑到了院子里,蹲在地上呕个不停,季北急忙跟了出去,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也跟着犯恶心。
他又不能帮着吐,这能用手轻轻的拍着莲花的背,“好点没。”
“嗯,好多了。”莲花被季北扶了起来,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都是当妈妈的欣喜,“你觉不觉得很神奇,他一天天的在变大。”
“很神奇。”季北也笑了,在他的记忆中有很多女人为他生过孩子,季北从未在意过,可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亲眼看着小东西一点一点长大。
池深,你没这个机会,这对季北来说足够了。
吃过早餐,两人像平时一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莲花手里捧着季北熬的中药凉茶,和可乐颜色差不多,味道就……
“你实在不想喝就不要勉强,在喝都要哭了。”
“你费那么大力做的,我当然要喝了。”
莲花抿了一口凉茶,看着太阳渐渐的升起,她轻声说道,“喝完了这杯,你该把身体还给云绪了。”
季北没出声,默默的起身进了屋,不一会拿出他花重金买回来的文房四宝,铺在了平时下棋的石桌上,“画莲花可好。”
“好啊。”
他提起毛笔的那一瞬间,莲花恍惚的回到了千年之前。
季北嘴角含笑,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他未曾抬头看莲花一眼,笔却不停,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停顿都让莲花觉得赏心悦目。
莲花知道,他画的不是现在这张脸。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洁白的宣纸渐渐绘出一个女人的神态。
连翘来了,他走到季北旁边看了一眼,才走向莲花,“最近怎么样。”
“还好,坐吧,那小鬼怎么跟你说的。”
连翘面无表情,沉沉的看着季北,“先不说这个。”
“你别老这样行不行呀,看看我的宝宝。”
有什么可看的,“找麻烦。”
连翘显然不喜欢她肚子里的这团rou,莲花嘟着嘴,扯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隔着一层衣服,连翘依旧能感觉到rou在动。
他嗖的一下收回手,像是受到了惊吓。
怀孕是很正常的事,可孩子在莲花肚子里他就觉得可怕。
莲花被他逗笑了,一把搂住他的胳膊,“俏俏,我好想你啊。”
莲花笑着笑着就哭了,其实这段时间她很不开心,一直都硬撑着,现在能给她撑腰的哥哥来了,莲花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
连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行了。”
莲花乖乖的坐直身体,喝了一口苦涩的凉茶,视线落在了季北身上,“他画画还不错。”
“的确。”
三个“人”如好友叙旧般,在温暖的阳光下各自惬意着。
终于,那副画画完了,季北将它扔在那里,缓缓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
连翘看着他,“你不应该来欺负莲花。”
季北总说是莲花欠他的,可连翘最清楚,莲花对他,对她爱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掏心掏肺,谈不上欠。
季北轻佻的笑了,“我哪有欺负她。”
“莲花,你先进去吧。”
连翘一开口,莲花二话不说猫着腰钻进了屋里。
剩下连翘和季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许久,季北开口了,“你拿我没办法的,就是下地狱我也会带上莲花,逆天改命,借尸还魂,这可是重罪,你也跑不了吧,莲花没去过Yin间,她不知道,我可是那的常客。”
“你没法投胎了。”
杀人毁魂,若不是在至Yin之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