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
幸亏这是一本,于昭他披着万丈霞光,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出现得太耀眼太及时,以至于江非嫣看呆了,只听到子/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声簌簌,再回神时,地面已经倒下了数不尽的尸体。
他坐在车内,手臂架在车门上伸出车外,狭长的眼睛危险地半眯着,薄唇抿得很锋利,扣动扳机的动作又快又准,枪孔对着她,可没有一发子弹伤到她。
唤醒江非嫣神智的,是一枚擦过她脸庞的子弹。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黑色西裤包裹着一双长而直的大腿,夕阳追在他身后,他逆着光向她走来。
他噙着温柔的笑,伸出骨节修长的手,轻柔地穿过风,掐上了她的脖子。
这人是疯子吗?用看情人的眼光做对敌人做的事?江非嫣立即感到呼吸不畅,掰他的手想要获得自由。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手臂稳稳地捏紧她的脖子,缓缓凑近江非嫣充血的面颊,伸出舌尖,由下至上舔掉那丝血痕,暧昧的鼻息喷在她耳洞里,嘴唇张合间若有如无碰着她的耳垂,他用慵懒的嗓音说道:“乖宝贝,别任性,你的生命权不在你,在我,明白吗?”
在因缺氧而昏过去之前,江非嫣还有余裕去想:这死变态,越来变态了!
“我······喜欢你。”她说。
于昭皱眉,手一松,手里的人就软软地倒在了地面上,激起一阵尘。
原来没有骨气啊。他这样想着,抬脚踢了踢江非嫣把她唤醒。
意识朦胧间,江非嫣只听到那道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跟上来哟,乖宝贝。”
她一咕噜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却眼睁睁看着他升起车窗发动汽车,在她摸上门把手的瞬间,绝尘而去。
吃了满嘴灰的江非嫣咬牙切齿:“够变态!我喜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拿下他的那一天,她一定要S个够!
狠话是这么放出去了,路却还是要靠两条腿走的,于是,路过的丧尸就这么看到一辆车在前面不快不慢地开着,一个人在后面辛辛苦苦地走着,可惜他没有脑子,不然一定会说一句:“SB。”
这丧尸‘嗷’地一声,就向后面这个SB扑了过去,江非嫣一脚踹开他,当拐杖用的树枝平平一削,头身分离。
有一就有二,于昭没有半分施以援手的意思,江非嫣只能自力更生,一路杀敌。
好在丧尸并非成群结队,给了她一点点缓冲时间。可力气用得多了,那一点点休息的空挡对体力的恢复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呃,哈!”她踹走最后一只挡路的丧尸之后,终于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地。
这一下几乎耗干了她的力气,先是群战丧尸,再是被于昭教训,脖子像捏紧濒死的感觉仍在,现在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沙尘扑进她的喉咙,她呛咳几声,只觉头目森然,不能视物,眼皮一翻,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江非嫣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没有睁眼,而是静静思考着眼下的处境。救她的只能是于昭,可她现在也不敢对他抱有多大期待,喉咙的灼痛还在提醒她,想凭一句表白就让他恢复记忆那是异想天开,不仅如此,只怕还起到了反效果,否则也不会开着车把她扔在后面了。
可她应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不然他不会把她捡回来。
结合他的话语来看,他显然是不满意她出逃的举动的,再加上他的动作,只怕这一世的于昭真的是个变态——会亲手杀了她的那种变态。
无论如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一睁眼,她就发现了某种不对劲——她光溜溜的,字面意义上的,不着寸缕的光溜溜的。
本能让她抱紧自己蜷成一团,虽说和于昭经常在一起光溜溜,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光溜溜的自己,她的心中还是涌上了巨大的羞耻感和不安全感——是谁脱光了她,他要做什么,还有其他人看到吗?
放眼四周想找到一件衣服,这一看,她就看到了于昭,噙着如沐春风笑意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一直打量她的,于昭。
他的姿态很闲适,狭长的眼睛里不见一丝欲/念,甚至还有几分看到‘猎物’慌张模样的兴味。
江非嫣意识到,她又犯了一个大错,这个人是于昭没错,但也还不是于昭。认定他不会杀她的念头,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
她扯下床单裹在身上,慢慢走到他身边,歪坐在地上仰视他,诚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他喜欢掌控她,那就顺从他好了。
于昭眼里兴味更浓,他用拇指碾着她脸上的血痕,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愉悦的笑声,用醇厚如美酒般的声音温柔而多情地说,“哦,我的乖宝贝,你错在哪里呢?”
他的眼神柔情脉脉,抚着她脸颊的动作温柔缱绻,仿佛她是他的人生挚爱,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可江非嫣不敢被迷惑——一个能和各类器官标本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