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在赶过来的路上,带着专业的信号检测仪器,一会儿会把这个屋子所有地方检查一遍,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然后还要找这附近的信号接收器安在哪里,找到了就可以先看看这一周内有没有可疑人员。”
“我说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是警察应该怎么办。”尤溪揉着吃痛的头,“你不是说过,只要能够摸清楚他为了什么而来,就能够引蛇出洞吗?!”
任泽沉默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他为了什么而来,如此变态地觊觎着你的身体。你的狂热粉丝,偷窥是他对你的一种占有,所有的粉丝里面,只有他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有他才知道你不同于台上的样子。因为偷窥到了你的身体,这让他有满足感。”
“要引蛇出洞,你就得激怒他。”任泽的手突然又握紧了一些,“我不可能让你以身犯险。”
“任泽,”尤溪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紧紧握着的手中抽了出来,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我必须要把他引出来。”
“别忘了,我们合同期还没有过,你就还是我的助理,我的决定你不能够反驳。”她的眼中,冷意四起,“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好我,其他的决策,全部我来。”
“尤溪!”任泽站起来,情绪也有一些控制不住了,“你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
“我现在给董艺打电话,你给顾子衿打电话,如果她在家,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尤溪避而不谈,回走几步到茶几上拿电话。
“尤溪!”任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后,抓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回来,发红的双眼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还没有同意。”
那模样,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她就不会再这样无视自己的意见了。
不料,被他抓住的尤溪,眼泪毫无征兆地唰地就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扑进任泽的怀里,死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任泽,你说啊!如果换成是你,你要去做那个诱饵,你今天肯定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会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做呢?”
她摸着他的心口:“任泽,我现在很害怕,很恐惧,我心里慌得没有办法了,我不能像你一样理性,对待这种事情像是没有感情那样。”
有一滴眼泪,顺着任泽的脸庞,滴进了尤溪的颈窝里。
他说:“我感受到了,你的害怕,你的恐惧。还有我自己的愤怒。”
“但我真的无法说服我自己,本来应该男人来承受的负责的东西,我却得让我的女人首当其冲。”
“这是没有感情吗?尤溪,我是爱你爱得没有办法了,才会毫不犹豫拒绝你。就冲着我来也好啊,他要这条命我都可以拿出去,但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难受得连胳膊上紧绷的每一条肌rou都在轻轻颤动。
“对不起,任泽。”尤溪抬起脸,在他的耳背吻了一下,“我已经决定好了。”
她捧着他的脸,语气温柔:“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有你在,我不用担心激怒那个人了会伤害到自己,因为你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吗?”
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简简单单发了脾气的小男孩。
两人一直对视着,无声地交流。
任泽被她的手捧得脸都变了形,嘴也朝着中间微微嘟着。
他的眼泪收了回去,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好。”
尤溪轻轻地笑了,踮起脚尖,就着捧着他的脸的姿势,毫无腆然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太需要这个亲吻了。
两颗无法安定下来的心,需要这个绵长又沉重的亲吻,来找到依靠,心意相接。
任泽还是听她的话,给顾子衿打了电话,恰好,顾子衿这周戏份不太重,又刚刚结束一部剧的客串拍摄,正在家里。
他三言两语讲了一下事情始末。
顾子衿十分惊愕,连忙让他们赶快收拾一下行李到自己家里来住一天。
而尤溪只给董艺说了让她来顾子衿家里,几人见面之后细说。
许安带着人,很快过来了。
经过接近两个小时的排查,屋内的技术人员找到门口的楼梯处有一个正对着密码盘的摄像头。
也就是说,那个变态监控了他们的电子锁,无论他们输密码,还是改密码,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们关于门锁的疑惑,也全都解开了。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再找到别的摄像头了。
“看来这个变态,对穿着衣服的我没有兴趣。”尤溪拉着临时收拾出来的小行李箱,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是这样。
她有一万种可以激怒他的方法。
在屋外的警察也很快找到了接收影像讯号的接收器,就安在天台上。
不过让人失望的是,那个地方刚好是监控的盲区,根本查不到人。
“我们把这些先带回所里检测一下,看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