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尤溪抵挡不住他突然倚靠过来的重量,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任泽的手却先她一步地垫到她的后脑勺下面。
然后所有的话语挣扎都被淹没。
唇瓣厮磨,尤溪被他吻得骨头都开始发软了,他才放开她。却还保持着压住她的姿势,一只手撑着,胸膛短促地起伏。
他的眼里有无法掩饰的Jing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专注又固执。
“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叠衣服你穿的什么衣服吗?”
“嗯?”尤溪不解。
“吊带背心。”他没有卖关子,腾出不撑地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锁骨。
“那天,你趴过来抢我的行李箱,非说我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他的手指,从锁骨之下划过,大致地勾勒了一个宽阔的领口:“这两个小家伙让我移不开眼睛。”
尤溪的脸一瞬间爆红,一巴掌打在他胸膛上:“那时候咱俩还没在一起呢!你就偷看我!”
“我后来不是给你盖上了个毛毯嘛。”
“我不管,你反正是看了。”尤溪发横。
任泽突然又压下来:“真要这么算,我面试的那天,你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尤溪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此刻她只想耍赖:“不听不看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有关你的,我都记得。”他冲着她笑,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然后站了起来,抓着她的手把她也拉起来。
包子非礼勿视,早就躲到自己窝里去了,还顺便带走了行李箱里面一件衣服。
尤溪咚咚咚跑到包子那里抢衣服,拿回来扔给又坐回原位的任泽:“赶紧叠!”
包子见尤溪跑起来,以为要跟它玩,连忙跑起来跟着。
“包子,坐下。”尤溪也不管行李了,本来就是小孩子个性,现在和包子玩得不亦乐乎。
一人一狗,围着客厅中间坐着的任泽,又笑又闹。
……
后来他们安置好包子生活的物品,出门的时候,包子就是舍不得他们,嘴里嘤嘤呜呜地,一直咬着任泽的裤脚不松口。
“乖,好好看家。”他把它的头捧着,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我们很快就回来。”
……
既然已经出去了,就要专心投身工作。
上次在丛林里,只是一周,发生了那样的闹剧,众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颇有些共患难的革命友谊了。
而且有了野外生活的经验,这一次大家在海岛上呆的时间也延长了,而且除了海里的资源,岛上的环境并不如山上舒适,每天都有海风吹来的咸shi的腥味,天气也很恶劣。
金占岐加码了,大家有了生存手段,生存环境却随之困难。
而国内的陈敏之,出院之后的第二天,就蹬着高跟鞋去上班了,气势凌厉,比往常更甚。
这一次,她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得让吴根生这个疮疥一样的人,消失在她的生命里面。
“杰瑞,”她叫助理,“帮我把新光线最近的资料拿过来,还有,晚上替我约金石影视的何总吃个饭。”
新光线和金石,加他们华文,算是影视娱乐业内三大最突出的公司,也是陈敏之的名单上,最前面两个。
没有什么神来之笔,她要做的就只是立刻开始,查找任何的蛛丝马迹。
“老板,资料。”杰瑞把资料呈到她桌上,“有事您叫我。”
“嗯。”陈敏之点头。
杰瑞微微鞠了一躬,正抬脚朝办公室外面走,陈敏之就叫住了他:“最近华礼还在收购股份吗?”
“还在,老板。”杰瑞回头答,“最近副总一直没有停下收购散户的股,也没有怎么见到他出去和以前的那些朋友喝酒了。”
“嗯,知道了,出去吧。”
……
晚上,谷苑邸。
全木质装修的雅致小包里,陈敏之和金石影视的何润彦相对而坐,两人头顶只有一盏强暖色的射灯照下来,只照亮了二人桌上Jing致的菜肴。
菜已经上了二十分钟,两边却动了寥寥几筷。
酒却先喝上了。
“不知道陈总今晚突然约我,为了什么事?”何润彦今年三十有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行事风格也和他的年龄很符合,一直大刀阔斧,所以说话也是开门见山。
金石和华文的争端,早从华严和何父那一代就开始了,尤溪当时不愿意接受华文,而选择金石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两家对立,她更表明态度。
“只是想起许久没有约何总叙叙旧,突然来了兴致。”陈敏之喝了一口红酒,依然是媚眼如丝。
何润彦的确不太喜欢陈敏之的说话和办事手段,她很会谈生意,但很多干干净净签下来的东西,总会让人品出些别的味道。
就像她现在看着他这样说话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我原来和陈总私交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