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性,里面也多处刮伤,她晕倒是因为伤口已经开始出血发炎,影响了全身的体温和血压……”
医生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我们基本可以判断是恶性的性|虐|待,如果不是强|jian的话。”
“医生,那她得休养多久才能好,期间要注意一些什么?”
“这几天她很有可能因为伤口的原因发烧,我们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并发症和妇科疾病出现,我建议先留院观察三四天,每天都要给她做清洁和消炎。”
“好的,我这就去办住院手续。”
随着任泽脚步声的远去,她的病房又再次恢复平静。
躺在床上,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大腿,“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好多好多年的噩梦,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卷土重来了。
不一会儿,任泽回来了,推开门看见床上睁着眼睛的陈敏之时,还正在往兜里揣着折好的医院单子。
“感觉好点吗?”他的眼睛隔着被子不自在地往她身上一瞥,“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护士说。”
陈敏之没有说话,看着他。
这目光怪瘆人的,任泽背上毛毛的,像是找话一样说:“住院手续也帮你办好了,这件事情我猜想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没给谁说。”
“嗯,”她有了点反应,“你做这些事情倒像是驾轻就熟的。”
“尤溪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他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脸上神情突然变得柔和,“免不了要被我强行拉到医院来。”
“谢谢你。”陈敏之的眼眶微shi,真挚的眼睛和脸上斑驳的伤痕相映,总是带着些许的狼狈。
这样的一个女人,得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才能被侮辱了都这么面不改色云淡风轻?
“能给我一支烟吗?”出神间,她开口问。
任泽摇摇头:“不行,医生说了。”
“医生只能治身体,”陈敏之也不恼,斜靠在床上,放在外面的手指轻轻捻了捻,“这心啊,只有香烟才能医好。”
“行了,我不吃这套。”任泽皱眉,“尤溪也是这样,我习惯规整她了。”
“你有权力管她,但是管不着我。”
“我还真没有任何要管你的想法。”任泽说,“出于人道主义,规劝你几句而已,你也可以当我多事。”
“她广告什么时候拍完?”突然,陈敏之生硬地转了话题。
任泽愣了一下,然后说:“快了吧。”
“医生有没有说我可以下床走动?”
“想出去散心的话最好还是坐在轮椅上。”
“嗯,”陈敏之点点头,“你去找个轮椅来吧,推我去13楼一趟。”
任泽心中又是一惊,之前因为陈敏之的变故,暂时忘了这件事情,现在她突然提起13楼,他又想起了熟悉的病房门口,还有尤溪回荡在清冷的走廊里的袅娜歌声。
但陈敏之是不知道自己偶然去过13楼的,他也不打算说什么,应了一声朝门外走。
“哦对了,再麻烦你去外面买一束百合回来。”
……
13楼,熟悉的那间病房。
上一次,他和尤溪在这里吵了一架,因为他无意间刺到了她的秘密,虽然他根本都还没有摸到秘密的边缘,他也不想知道她的故事,但那时候的尤溪自我保护自我圈禁。
而现在,他终究是因为对她的爱,要主动去了解她的故事了。
护工过来给两人简单消了毒,替他们推开门,任泽推着陈敏之的轮椅走了进去。
今天没有太阳,也没有热气,只有白得刺眼的天光。
而病床上,躺着一位皮肤十分白皙的中年人,紧闭着双眼,除了呼吸,一动不动。看他的眉目,应当是那种发福了的人,而现在却干瘪得很,皮肤也失去了原有的活性和弹力,随着脂肪的消减而皱缩起来。
脸上有一点白斑,任泽不知道这是什么。
“君笙啊,咱们女儿现在找男朋友了,喏,任泽,挺好一小伙儿。”陈敏之微微坐起身子,两只手伸进被子里握着尤君笙的手。
而听到这话的任泽,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陈敏之:“他,他是……?”
陈敏之点点头:“尤溪的爸爸,尤君笙。”
任泽再次转头,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尤君笙,还别说,尤溪和他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叔叔您好。”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任泽还是正色站直,给尤君笙鞠了一躬,再把百合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
“他现在还是植物人。”陈敏之解释道,“不过我觉得他一定能听到我们说的话,毕竟还活着呢,所以我每次来都会和他讲话,你刚刚的问候他一定也能听到。”
“怎么回事?”任泽皱眉,“尤溪的爸爸,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你是想让我从这里开始先讲,还是从故事开始的时候讲起?”陈敏之松开尤君笙的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