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挠挠头:“我们男人家洗脸都这样洗的……所以我就以为也是这样给你洗,对不起啊,痛不痛?你的脸怎么这么嫩啊。”
他又觉得不够,又低下身子,把手臂露到她面前:“你打我吧。”
他说话这会儿,尤溪脸上那股被搓痛的劲儿已经过了,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她也没那么娇气,这种程度还要和他生个气。
“傻不傻。”她笑骂了一句,就着他手臂的借力,坐了起来,“我要去洗漱。”
“好,我扶你。”
等尤溪刷完牙,穿好衣服,任泽已经退了房,准备带她回小桑家里。
他们的行程也已经过半,再过两天就要告别这个地方。
再次回到小桑的家,尤溪比之前多了熟悉感和温暖感,尤其是看见扎西妈妈和几个姑姨一起在那里忙碌着张罗午饭,袅娜青烟升在空中,她总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哥!嫂子!回来啦!”小桑在帮忙烧柴,看到他们,远远地招了手。
尤溪也忙对他招手打招呼。
“总有一种真是他亲嫂子的感觉。”尤溪对任泽小声说了一句。
“可不是嘛。”任泽颔首,“过了命的兄弟,比亲的还亲。”
他们走近,小桑赶紧凑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尤溪说:“昨天哥就只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你们去城里找旅馆住,我还以为是你住不习惯这里,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尤溪看见他个大高个在自己面前畏手畏脚的样子,不禁笑了,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像个大姐姐那样说,“这里这么好,我还想多待几天呢。”
“嘿嘿,可以啊。”小桑挠挠头,“嫂子不是想学骑马吗,一会儿让咱哥教你啊,我今天还专门嘱咐我姐姐留了两匹马在家。”
听到骑马两个字,尤溪下|身一痛。
就她现在这行动不便的模样……骑马简直就是折磨自己啊。
“额……这个就,嗯,再说吧。”尤溪打着哈哈,目光不自在地暼向任泽。
任泽一脸‘你看我干什么’的表情,真的是用尽全部的眼神在使坏。尤溪恨不得踩他一脚,他现在这模样真的就跟中了状元戴着大红花回家乡一样,自豪感太强了一点。
得到自己就这么高兴吗??
小桑哪里看得懂他们两个的眼神交流,马上又说:“哦对了,你们去看看包子吧。昨天晚上它一个人一个劲儿地对着桩子嚎,我又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就走到它身边对它说了句你们主人不要你了,结果这家伙昨天嘤嘤呜呜哭了一晚上,把我都给吓着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条狗子哭的那么惨。今天早上连饭都不肯吃,就一直趴着,看着太可怜了。”
“这狗通人性的很。”任泽揽着尤溪的肩头,“过去看看。”
两人越过小桑朝棚后面拴着的包子走,任泽还低声询问她:“要学骑马吗?”
“你故意的。我不学。”尤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嗯,没事,以后随时都可以骑。”
他比尤溪高很多,尤溪看着路,也看不见他此刻意味深长的表情,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骑马呀,”任泽凑到她耳朵边,“以后在家,只要你想,我都配合。”
尤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用尽全力把他推开,憋了半天,只悠悠地憋出了六个字:“任泽,你要死啊!”
“嘿嘿……生什么气嘛。”他又凑过来。
“白日宣yIn,你对得起这么美的草原吗?!”尤溪已经找不到话来批评他了,“不和你玩了。”
“哎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不说了。”任泽一脸讨好地摇着她的肩膀,跟搓面团一样。
尤溪还是梗着脖子不理他,任泽深吸一口气,柔着出声:“好老婆……”
这下尤溪有反应了,脸上的红还没有退去,立马又卷土重来。
任泽这一声直接叫进她的心里,像长了手一样在里面捏来捏去,搞得她的心一阵一阵地空,跟失重的感觉一样。
“谁是你老婆……”她连说话都没有底气了,一说完,就红着脸走了。
落在不远处的小桑看着前面打闹的兄嫂,品不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恋爱的感觉真好……像他哥这样,多幸福啊……
还有嫂子,就一天没见而已,走路姿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
包子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面又见到了自己的主人,那种兴奋劲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他的那个瓜脑袋,早就不记得昨晚是哪只傻狗把头抵在木桩上哭天抢地……
饭也要吃了,还能得到两个主人守在身边不顾它身上的泥土也要摸摸头撸撸毛的待遇,它,包子,狗生得意。
不出一个小时,它又变成了那个生龙活虎的二哈。
“我现在觉得包子真的太可爱了。”尤溪看着它兴奋地在草地上吐着舌头跑圈圈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我以前怎么舍得把它放在天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