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对她使眼神,叫她下车。
“我一会儿再跟你说。”赵曼歌恶狠狠地握着拳头, 对着池弥挥了两下,然后下了车。
埃尔莎脸色不太好,隐隐发白,看起来真像夏天中暑时的样子。
她看见赵曼歌下车了,也没多说, 直接带她上了另一辆车。
“警方那边有了进展,需要我们过去一趟。”埃尔莎系好安全带, 轻飘飘地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赵曼歌低着头,给池弥发了条消息:有事,你们走吧。
没听见埃尔莎问她,埃尔莎看了她一眼,没多说话。
到了警局, 赵曼歌看到了上次袭击她的四个人,但他们只是被警察带着从隔间走过,只看到一眼。
当天的惊险又重现,赵曼歌蹙着眉头,坐了下来。
埃尔莎还叫了一个翻译过来,这个翻译是临时找的,英语说的并不是太好,只能勉强听懂。
警察先和翻译叽里咕噜地说了很长一段话,然后翻译才转述给赵曼歌听。
大致意思就是,那四个歹徒承认确实有人拿钱让他们办事。
先是安排他们在事发地点守株待兔,然后看到一辆房车停下后,可以开始准备,等车上跑下来一个人,那就是行动的开始的时候。
但这四个人全程没有见过“幕后黑手”的脸,全都是电话联系。
他们只知道,那应该是个美国人,应该她的葡萄牙语十分不标准,时常冒出几个英语单词来。
赵曼歌一直冷着一张脸,心里浮现出瑞斯的身影。
是她,肯定没得错。
警方问她有没有和谁结仇,赵曼歌首先想到的是祝惜安,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她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
祝惜安在中国生活那么多年了,她的手根本伸不到这么远。
但是本着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想法,她还是选择告诉警方。
“也许,我和一个中国人有点过节。”
翻译转述后,警察停止打字记录,问道:“中国?这太远了,可能性太小,你在巴西有什么熟人吗?”
赵曼歌摇头,“对不起,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其他人了。”
警察无奈地摇头,“好吧,麻烦您把她的基本信息告诉我。”
赵曼歌说完,警察低着头出神,嘀咕着这人好眼熟,好一会儿才说道:“噢,想起来了,她就是这几天登上报纸的那个人?”
看来真是人尽皆知了……赵曼歌笑了笑,“是的,就是她。”
警察记录完,然后往椅子上靠了靠,抱着双臂说道:“现在嫌疑最大的是您那个到现在还没露面的助理瑞斯,警方现在正在找她,火车站、机场等地一旦出现她的身份信息都会即时通知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您暂时不要离开巴西。”
赵曼歌点头。
*
从警察局出来后,埃尔莎第一个上了车。
她喝了一大口冷水,然后问道:“Mango,你和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有什么过节?”
“没什么,以前小时候的事情。”赵曼歌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拿出shi纸巾给她擦了擦,触碰到她额头的那一刻却发现她体温异常地高。
“埃尔莎,你发烧了!”赵曼歌说道。
埃尔莎脸色早已由白转红,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赵曼歌拿出手机,说道:“不行,你得去医院。”
翻译坐在后面,赵曼歌把手机递给他,让他预约医生。几分钟后,翻译把手机还了回来,说道:“预约好了,明天下午可以就医。”
听着翻译的话,埃尔莎笑了笑,“明天下午,我觉得我已经痊愈了。”
车子开出了警察局,直接把赵曼歌和埃尔莎送到了酒店。
两人住在相邻的两间,互道晚安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曼歌坐在沙发上,看到池弥给她回了消息:哦。
哦……哦?
赵曼歌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多说两个字会死?
她正气着,突然手机又响了一下,池弥又发来了消息。
“你是认真的?”
这是语音发过来的,手机里的声音低沉清晰,赵曼歌忍不住听了两遍,然后打字:我很认真。
正要发出去,赵曼歌想了想,又删掉了。
她按住说话键,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很认真。”
发过去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消息,赵曼歌抱着手机在床边走圈圈。
每走一圈,她就停下来看看手机,然后接着走圈圈。
最后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赵曼歌看着手机还是没回应,她一把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去洗澡。
洗到一半,头发上的泡沫正漫天飞的时候,手机响了。
同时门铃也响了。
赵曼歌裹着浴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看着手机上池弥的来电显示,门铃声也不停地响着,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