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了。
而这个油嘴滑舌的孩子,再另一头当起了双面间谍,他给池弥发了一条消息: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池弥刚从检查室里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回复:不听,滚。
董星斓倒是一点不气馁,他连着发了十几个偷笑的表情,然后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惦记了好几年的那个黑钻鬼面,赵姐姐在帮你找哦。
池弥看着董星斓打的字,抿唇一笑,然后收起了手机。
走回病房的时候,却没见到赵曼歌的身影,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下去,雨后的石子小路上,落满了被雨水打下来的叶子,七零八落地铺在地面上,像一幅散乱的拼图。
赵曼歌站在小路上,披散着长发,穿着卡其色风衣,一手揣兜,一手拿着手机,时不时伸脚踢着地面的落叶。
恬静地如同许多次午夜梦回的场景。
赵曼歌不知自己成了看风景人眼中的风景,她拿着手机,声音轻快,“那你帮帮忙,一定帮我联系到那个人好吗?”
艾莉尔漫不经心地说道:“找个问问那年在日本是谁买走了那颗黑钻鬼面,这并不难,问题是你确定买主会愿意出手吗?”
“你知道的……”艾莉尔说道,“能出席森村孝先生慈善拍卖晚会的人都不缺钱。”
“你帮我找到人,我自己来试一试好吗?”赵曼歌说。
艾莉尔哼唧唧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揶揄,“你什么时候也和卡洛斯一样,为了讨心上人欢心一掷千金?”
赵曼歌一滞,声音顿时变细了,“噢,人家救我受伤了,我连一点钱都不愿意花,我是那种人吗?”
艾莉尔嗯了一声,浅笑着不说话。
她打赌,赵曼歌这一次的热度不会超过三个月。就像当初和程光霁在一起一样,他们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看对了眼,然后陷入热恋。
艾莉尔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赵曼歌是这么一个性格,一下子看对眼的人,她会迅速投入自己的全部热忱。
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像程光霁那样迷人的男人不到两年就和赵曼歌都双双厌烦,这个索尔也一样。噢不,赵曼歌对他的热忱可能会消失得更快,三个月,不能更多了。
只是……艾莉尔有些好奇,赵曼歌是什么时候突然和池弥来电的?
艾莉尔问了出来,赵曼歌却一时不能回答,她想了想,说道:“或许是他在录音棚握住我的手那一刻,或许是他在科大篮球馆投篮后走向我的那一刻,又或许是他像个英雄一样出现来救我的那一刻。”
总之,赵曼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积累起了柔情蜜意,在看到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像静静抱着他。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啊……”艾莉尔笑道,“那你废那么多心思干什么,怎么不rou偿?”
艾莉尔这个明显开玩笑的问题,赵曼歌却认真思考了起来。
rou偿……好像还不错诶?
“我倒是想。”赵曼歌咽了咽口水,“但是人家现在受伤了,我想这些还是人吗?”
艾莉尔的笑声通过手机清晰地传了过来,“受伤了是吗?你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
“挂了。”赵曼歌黑着脸挂了电话,把吹得冰凉的手揣进兜里,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病房。
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了池弥躺在床上,宽松的病号服下双腿曲线若隐若现,双手放在小腹上,胸口起伏舒缓平静,双眼微闭,面容祥和。
一看到这个静谧的场景,赵曼歌脑海里却浮现出艾莉尔说的“坐上来自己动”,想象着此时安静正经的男人露出情迷意乱的表情,那个场景一定很……香艳。
然后她的双腿便定格在原地迈不动了。
池弥听到动静,睁开眼望向她,带着些疑惑。
池弥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正在脑海里XX他,他起身下床,伸展了一下身体,说道:“我今天感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要联系医院提前出院。”
赵曼歌摸了摸脸颊,哦了一声,低着头坐到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掩盖自己的脸色。
在这种时候脑海里产生那种画面,真是太可耻了……
赵曼歌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羞耻心简直支线下降,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而池弥以为赵曼歌还在生气,只能盯着遮住她连的报纸看。
就这一眼,池弥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认真看了起来赵曼歌用来挡脸的报纸。
“怎么了?”赵曼歌放下报纸,问道。
池弥却拿起那张报纸,皱着眉头看着右上方最大的那个版面。
在这份娱乐报纸上,祝惜安插足别人婚姻并且霸占原配别墅的新闻占了最大的版面,通篇的葡萄牙语先是介绍了她的成就,然后再斥责她插足别人婚姻的无耻行为。
这件事池弥是知道的,但是很奇怪,祝惜安在巴西就没几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