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是想把我知道的一点事情告诉你……因为你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保守估计,顶多再有个两三年,他就能够把自己控制得很好了……我们只是害怕意外。”
“他病了多久?”连铮随口问道,并低下头开始看题,很快勾画出自己的选项。
“他的第一任医生是我的老师,刚接触闻先生的时候,闻先生还很年轻,不过他的病有一定遗传因素,治疗的时间其实已经算很晚了。”
连铮笔下并没有任何停顿,他差不多也能够猜得出来,“有遗传原因的话很难治吧。”
“对。”年轻医生喝了一口牛nai,余光瞟见连铮勾选的答案,微微挑了下眉,“能让他自己学会控制是最好不过的了,反社会人格障碍嘛,思维方式和寻常人不一样,喜欢刺激又受不得刺激,攻击性也很强,多半患有这种病的人不是去杀人放火就是去抢银行了,你家这位能够安安稳稳活到现在都没有被人道毁灭,不得不说,程家的那位老人功不可没。”
对于年轻医生的讽刺,连铮轻轻笑了笑,继续勾着自己的选项。
“所以这事程家老人担心我也能够理解,说老实话,你们在一起有利有弊,看看现在闻先生前所未有的温柔表现就知道了,可你们能够在一起多久呢?如果你们分手的时候给闻先生造成了压力,而他适应不了,很可能会把先前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抹杀掉。”
“我的老师,第一次给闻先生治疗的时候,闻先生就对他说:‘如果你让我感觉到一丁点的不适,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女儿的一只耳朵。’”
“骗人的,他不会打女人。”连铮十分笃定地接口道,顺便合上笔把自己的测试纸推到年轻医生面前,其实在和闻时渊的相处过程中他就已经有所感觉,闻时渊对于女性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不知道是否与他的母亲有关,闻时渊在处理与女性有关的事件时,都会下意识地让一让,再怎么恼火也不会真的下狠手。
“哦?”年轻医生显然十分意外连铮的信任,但还是道:“至少那个时候我的老师相信这是他真实的想法,毕竟事关自己最珍惜的人,总是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本来嘛,当我们这种医生的,谁还没个被威胁的时候,只是没想到闻先生说完就趁着老师愣神自己挣脱了约束带,把在场所有负责看护他的人都揍了一顿,我的老师被打掉了两颗牙,就这还算是对自己人下手,已经留情了……后来,程老还亲自道了歉,那面子大得……”
年轻医生就跟个话唠似的说个不停的时候,连铮已经喝光了牛nai,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直把年轻医生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赶忙打住道:“好吧,我好像越扯越远了……其实我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你好,你……”他话音未落,低下头去看测试纸上连铮填的答案时就忽的顿住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怀疑。
连铮见他沉默了,这才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
“好吧,我看见了。”年轻医生晃了晃手里的白纸,“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其实先前程老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大概内容你也能猜得出来,现在测试结果很理想,你的心理素质好得简直令人惊叹,这样我也好交差了!不要真要我说,你和闻先生在一起着实太浪费,要不要考虑和我试试,我生活可中没有现在这么讨人嫌,真的。”
“医生说笑了,我知道一般人可能不太受得了时渊的个性,你们会担心也可以理解,不过……”连铮微微停顿了一下,勾起嘴角道:“也劳烦你帮我转告程老,虽然我脾气好,但不是任谁都可以拿捏的,如果他不信,也可以去查查我十八岁以前的案底,应该不会比他的外孙逊色,只不过我没有那么有钱有势的外公替我兜着罢了。”
“我把他的外孙当做宝物,自然也就不希望老是有人来觊觎我的宝物,摸一下都是不行的,你能理解吗?”
年轻医生:“……”说好的温柔坚强又可心呢?!(╯`□′)╯(┻━┻
年轻医生干笑了一声,忍了半天问道:“真这么说?”
连铮理所当然地点头。
年轻医生:“……那你说的都是真的?”
连铮看了他一眼,忽然眨巴一下眼睛道:“你觉得呢?你应该是这家医院最好的心理医生,年轻有为,不然程老也不会让你给时渊治病,猜猜看。”
年轻医生眼神往连铮脸上一晃,略一思索,低笑道:“一半一半吧。”
其实你才是闻时渊的宝物,所以那么多的人才会如此惊慌,生怕你伤他,生怕你畏他,生怕你离开他,所以才要这般三番两次地试探,就连闻时渊自己,大概也曾这么想过,只是现在应该已经安心了。
年轻医生终于第一次对把自己手下最麻烦的病人打包扔出院这件事有了盼头,“我肯定猜对了,不过你却说错了一点。”
连铮疑惑。
“不是程老选我做的闻先生的主治医生,而是闻先生自己决定的,因为……我主张更为激进的治疗方案。”
连铮先是一愣,